“那个……”看到王嫣吩咐过手下事情转身想走,江睿轩下意识叫住了她,“怎么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大碍”
“那个……”
“怎么了?”
“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吗,你受伤了,我不太放心!”
听他如此说,王嫣的心不禁由地很开心了,她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他,“好”
胖子开路,一行人骑着马,带了约七八个人,马上牵着两个被蒙面的人质往山下走,王嫣压后,身边带着江睿轩,只是江睿轩在马上也被蒙着眼,由高子个牵着。一准备下山,王嫣想起来了,怕江睿轩记得下山的路,于是也把他给蒙了眼,本来江睿轩是真的担心王嫣要跟过来,被蒙眼的那一刻才醒悟过来,他可以正好记得下山的路,应了那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得来全不废功夫,大家都以为他被蒙了面,看不到路,哪里能想到,江睿轩被他叔叔训练过,被蒙着眼走一遍的路,他下一次依旧可以蒙着眼认得路。
王嫣的眼睛是不是的看向江睿轩,见他不语,以为他在为蒙他的眼不高兴,不管怎么样,他在这里就好,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经常有事没事就会看向他,只要在她视线里就好。
“对了,上次你们打劫我的时候,我的马呢?”
这段时间江睿轩尽想着怎么脱困了,倒忘记了一直跟着自己的马,那马是有灵性的。
“你晕倒了之后,我们是打算连人带马带走的,结果你的马看了下你,就跑了!”
江睿轩想它必定是找回去的路,希望马儿早点能够回到家,这样家人就可以顺着自己的马过来了。
“提到马,我们想起来了,小相公,只能说咱们有缘啊,上次兄弟几个压根没有打算过打劫,我们不过是下山转转,正好远远的看到你骑马过来,就顺手打劫。”
“顺手打劫?”
“恩,是的,其实我们王家寨打劫也是看对象啊,像你这种骑马看上去有点练家子的人,我们一般不是打劫的,万一碰了钉子呢,结果哪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兄弟就想劫劫了。”
江睿轩忍不住笑了起来,走了很久,他忍不住问道,“还有多久能下山?”
“还有一半路程!”听了这话,他心里一凉,他是可以记得路,但以他中毒后的体力是走不出这山的,除非用滚的,只是滚到山下,他这张帅帅的脸定是面目全非了。
到了山下的预定地点,江睿轩不得不佩服这些山寨的效率蛮高的,拿了钱放了人,看着人质安全,他在心里默默念道: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只是江睿轩没想到的是,两个人质在山寨受到惊吓,回去就大病一场,十来天后,当他们两人终于缓过神来想起有这么一回事情的时候,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信息。
Q1w永{久免B费看小v/说
“爹,那天在山寨有一个人说帮他传个信的,那人是哪家的公子啊?”
“儿啊,爹当时状态不好,记不清了。”
“那怎么办,咱们答应人家的。”
“希望那公子只求多福吧!”
拿着银子,一群人很开心上山的时候都是唱着歌的,是他们专门编的山寨歌,“哪里的花儿啊最香,王家寨啊王家寨啊,哪里的人啊最美,王家寨啊王家寨啊,哪里的老大最威武,王家寨啊王家寨啊,这里的山好水好人也好,只等你来做客耶,哎……哟……喂……”
最后那三声歌词的高~潮部分,只把江睿轩唱的头皮发麻。
当天晚上,大家又要庆祝一番,只有江睿轩默默无语,身在狼窝,他不能为官除害就算了,岂能跟他们同流合污。不过当看到大家怂恿女老大喝酒时,他赶紧劝住了,开什么玩笑,她一喝酒就打呼,他就别想睡觉了。
一旁的大婶们好开心,盯着他们,笑开了颜,都说老大嫁对了人,知道疼人,其实老大虽然厉害,但毕竟是女孩子家家,酒喝多了不好。这一笑,那帮大老爷儿们开始起哄了,让小两口在众人面前喝交杯酒,他们都是鲁汉子,之前寨子里有人成亲时,也是这样的。
“他还有软骨散,恐怕不易喝酒!”
“喝一口又没事。”
“我……”
“小相公,来来,别不好意思。”被他们一起哄,两人没由来的都脸红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喝了一杯交杯酒。等于晚上回了自己房里的时候,江睿轩大感不妙,觉得自己还是得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一回头看到王嫣脱了外衣,换上了夜行衣。
“这么晚了,你去哪?”
“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没告诉他去哪,换好衣服,她带了包银子就出去了。
这下子江睿轩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的,他一直告诉自己,因为这个女老大救过自己,而且身上还带着伤,所以才会有些担心她的,就这样天快亮了,他等得也快迷迷糊糊睡着时,女老大终于回来了。
“你难道还没睡吗?”
“当然不是,被你吵醒了,真是的,深更半夜跑去干嘛了!”
“睡吧”
“你的银子去哪里了?”
“什么银子?”
“别瞒我,我明明看到你出去前,袋子一包银子的,貌似银子还不少,你都说说,你去干嘛了?”
江睿轩本来等到等的快睡着了,此时却没有睡意,非常好奇,“我是你相公,你连相公也不告诉吗?”这伙儿连相公都搬出来了。
“离我们山寨不远的县城,今年收成不好,有很多人快成难民了!”
“你是去救济了?”
“恩,不过救人永远是救急不救穷,我也只是帮一时。”
“你拿了多少银子出去”
“二百两”
江睿轩陷入沉默了,原本非常厌恶他们打动,认为是伤天害理,原来她们也帮穷人,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帮山贼越来越让他改观,他曾经脑海里认为的对错概念越来越不明确了。王嫣脱了外衣,上了床从他身上爬过去,因为一夜没睡奔波山上山下,她也太累了,无意间勾起了江睿轩的衣服,把他的衣服勾开了,露出了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几块腹肌,两个人都愣住了。
王嫣从没有见过,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胸膛和腹肌,江睿轩脑袋轰的一下,脸暴红,猛地拨开了她的手,“你羞不羞啊!”
翻身背过她,却无法阻止脸红心跳的厉害。王嫣蒙了,不知道怎么办,躺下来看着他的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晚上基本没睡,两人都睡到快日晒三竿才起来,一出来就看到所有人看向他们的都是不怀好意的眼光,新婚吗可以理解,王嫣是一头雾水,江睿轩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内心强烈的叫嚣道,赶紧离开这里。
再相安无事几日,这几日江睿轩看似老实,帮大婶们一起捉鸡,帮孩子们纠正练武姿势,但其实一直都没停止过打探,这几日厨房洗衣房好多房他都悄悄地找到了,连茅房他都捏着鼻子找过了,没有发现药,也试着从几个大婶嘴里套话,也套不出能把药藏哪儿了,不过发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大了,而且丹田处隐隐可以提真气了,正当他欣喜不已的时候,有一天晚上自己不知道怎么就晕了,早上起来感觉气弱了,和当初中毒时一样。
“你是不是又给我下了一次药?”
王嫣低下了头,江睿轩气的不理她。唯今之计,看到他得想点狠的法子逼她们拿解药了。
其实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他也能感觉得出来,这帮山贼人还是不错的,但是山贼始终是山贼,他们之间永远是敌对的,他也不属于这理,等了好些天有人来救他,他猜想人质不是吓坏了忘记把他传话了就是不讲信用,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了。
江睿轩一个人悄悄的在房里,手里捧着一捧不知名的草,他知道一些山上有草药,有的草有毒,他对这个不懂,他来这个狠的,就是自己对自己下毒,忍住这些草奇怪的味道,他张口全塞进嘴里,难吃的让他俊帅的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他吃的很痛苦,几个时辰后,他果然倒了,过程极其痛苦,他早知道,就不试这种了,或者不吃这么多了,因为他拉了一个时辰,吐到肚子里没货了,浑身发热,据大婶说嘴唇发青,王家寨因此也炸开了锅。
寨子里没有极懂医术了,以往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军师照看的,但江睿轩到底是怎么了,军师没辙了。
江睿轩很后悔,但是事已至此,他只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值得,他虚弱地听到外面的议论声。
“他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有点像有点不像。”
“什么叫有点像有点不像,到底是怎么了?”
“大小姐,我也不是大夫,那些药都是我那里,不然都给他试试?”
“那不行,万一不行呢!”
“不然的话给他解毒吧,这小子本来武功高强,解了毒有功力或许可以挡一挡的!”
“不行,解毒了,他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