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夫人暗自点头。
接着说道:“不如你将那么大的功劳让给知府,他如今得了升职,也不知道提携提携你……”
县令夫人得知原知府如今已经做了京官,难免嘀咕两声。
县令无奈的骂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飓风应对之策,原本就不是我所想,而且这功劳也不是我想揽在身上就揽在身上的,我们朝中无人,吃不下这么大的功劳,反倒是不如给知府大人卖个好,让他记着我人情,另外……”
他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一脸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的模样,可是把县令夫人弄的心痒痒,狠狠的锤了自己夫君一把,问道:“另外什么,赶紧说啊……”
县令被猛地一锤,咳嗽一声,接着说道:“另外我这几年在浚县也不是白呆的,你看着吧,顾姑娘一家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他们离开之日,也是我们飞黄腾达的时候。”
县令这么一说,夫人立马就明白了……
县令不升官,这位置就空不下来,若是升官了,这位置空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接任了,若是那人对顾姑娘一家不善,世子岂不是头疼,老爷如今这么做,在浚县安安稳稳都护着顾姑娘一家,世子也会记挂于心。
“好你个老头子……”
县令夫人想明白之后,想了想不禁笑骂了一句。
“你说世子来浚县,我们要不要去拜见……”
县令夫人问道。
县令想了想,说道:“不用了,世子和顾姑娘都是低调之人,有事自会寻来,我们巴巴的上去,说不能贸然引起贵人反感,不好。”
县令夫人暗自点头,回答道:“我都听夫君的。”
不说晏子安的到来,在浚县引起了多大的轩然大波,自从岳十三之前出了头一次,后来又为了方便让他照顾顾莞尔姐弟,如今他的身份也是放在明面上了。
晏子安就住在岳十三那里,也因此,岳十三的书铺生意那叫突然一个爆好,因着读书人离开了不少,原本安静了一些的书铺一下子也人如流水马如龙起来。
岳十三哀怨的看着自己主子,低声抱怨道:“您瞧瞧,我好不容易清净一段时间,这可全都是您给招惹过来的。”
晏子安淡淡的看了岳十三一眼,踏步转身往小门走去,去了顾家,独留岳十三一个人应对。
岳十三诶呦一声,这书铺里来的主哪里是来买书的,一个个千金小姐的模样,心思再清楚不过了,做着一朝麻雀变凤凰的梦。
可惜她们把这书铺的地都磨蹭光亮了,只除了见过背影,一根毫毛都没摸着,晏子安此番前来就是为了看顾莞尔的,每日除了在岳十三的住处睡觉,一整日都呆在顾家。
岳十三抽了抽嘴角,大手一挥索性关了门,老子不伺候了行不行……
可是没等岳十三高兴,关了门,这门口还整日不少香囊罗帕,不远处还有丫鬟婆子盯着,就等着那日世子出行,赶紧来讨个好……
岳十三眼不见心不烦,让一个老仆天天扫了,那些东西也不管,任由着他们处理。
晏子安此时心情颇好的在顾家的院子里,顾莞尔在书房写一些东西,他看了几眼,竟是一些草药简图还有一些注释,他颇有些兴趣,就在一边帮着她磨墨,然后一边看着。
如今顾莞尔用的已经是纸张,便是书铺,从前的竹简也正在悄无声息的被纸张替代,因为造纸术由琼州而来,主要原料是麻,如今多称麻纸。
顾莞尔写的认真,一张小脸在日光下微微泛起几抹红润,阳光透过来晏子安似乎还能看见她脸上那些细小的容貌,真是可爱……
许是天气热,写了一会儿,顾莞尔难免就出汗了,刚想用手帕擦拭,没想到晏子安却是快了一步,已经用衣袖帮她擦汗,还一笑宠溺的说道:“累了就休息会儿吧……”
顾莞尔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今天的阳光正好,或许是写字真的累了,她突然觉得脸上烫烫的……
娇嫩的红唇微微张起,似乎想说什么……
晏子安在一边看着,嘴角不知不觉微微带了一分笑意,心中却是想,这红唇的味道是不是如同顾莞尔做的那些吃食一样好吃呢?
面上似乎没见什么神色,可是心中却是一片波涛汹涌,刚才他那样做,丝毫没有觉得自己逾距了,反而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这是怎么回事……
晏子安眉头微微一蹙,只觉得自己此刻心脏跳得飞快……
空气中似乎也荡漾着些许暧昧的气氛……
晏子安刚想张口说什么,外面却传来岳十三咋咋呼呼的声音……
“世子,有您的信……”
顾莞尔眼神清亮的看着晏子安,晏子安心中暗骂一句岳十三来的不是什么时候,没好气的怒吼一声:“我知道了。”
岳十三身子不觉颤抖一下,怎么感觉自己被世子记恨了,他似乎没做什么错事啊?
他心里暗自嘀咕,晏子安其实也心中乱乱的,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是将顾莞尔当做妹妹一样看待的,可是刚才,他的心乱了……
这世上可没有想到吻自己妹妹的哥哥,他真的是把顾莞尔当成妹妹么?
他也急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弄明白自己的心思……
因此反倒是刻意的咳嗽一声,对顾莞尔说道:“我出去看信了……”
接着就有些慌不择路的离开,顾莞尔歪着脑袋看着匆匆离开的晏子安,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晏子安到了院子里看见拿着信的岳十三,没好气的抽过信冷哼一声离开,岳十三摸了摸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啊……
世子哟,小的冤枉啊……
您怎么就对小的横挑鼻子竖挑眼了?
岳十三无比哀怨。
只好闷闷的跟在了后面。
这封信是太子寄来的,他在北邑山已经找到了鬼面神医,身子如今也正在调养,虽说之前为了名正言顺的出京都,对自己下了狠手,可是到底也伤了身子骨,只能慢慢调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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