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彦初把苏浅浅拽到了府邸的一处荒凉处,才松开了手。
一得到自由,苏浅浅连连往后退步,骂道:“唐彦初你是不是今天忘记吃药了!”
夜国谁人不说,定候温敦文雅,对长公主千般万般的好,今日一见,苏浅浅只能感叹世人眼拙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要合离,可以,长公主明明已经答应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在长公主面前对我这般不清不楚的态度?”要是长公主多想了,苏浅浅到时候死一万次都不够。
“退一万步讲,你要彻底激怒长公主和她断得干干净净,能不能换个姑娘,你这样做我会被夜夙回来掐死的啊大哥。”她喊道。
一想到夜夙幽幽怨怨的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她就觉得心在针扎一样的疼,上次因为二王爷夜缙那只白玉镯,他还差点捏碎了她的手腕。实在不能想象,要是夜夙回来听到自己的准王妃和侄女婿搞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
苏浅浅吐槽后怕老半天,唐彦初却始终抿着薄唇没有开口说话。
苏浅浅喊道:“说话啊,你哑巴了?我不管,你弄出来的祸事你自己解决!”
长公主与夜九夜夙再不和,也是夜家公主,夜国唯一一位跟亲王待遇相同的福禄长公主,凭她现在的地位,分分钟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苏浅浅。
说不定那时夜夙回来之后连她的尸身都找不到。
唐彦初说道:“我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什么?!”
唐彦初说道:“合离也是假的,我并不想合离......她原先与他情投意合,是我请求先帝说要娶她为妻,这才拆散了他俩。”他说,“他当年匆匆娶了太尉家的二小姐,奔赴沙场席草裹尸,一去再未归来,她整日以泪洗面,搬回了自己的府邸与我划清界限。”
这段话杂乱无章,“他和她”说得乱糟糟的,毫无头绪,但苏浅浅大抵能猜得出这段话里的“他和她”应该是指长公主和定候府的二爷,唐彦逸。
但他们唐家两兄弟和长公主的陈年往事苏浅浅不想听。
“那你也不能拖我下水呐。”
苦肉计嘛,激将法嘛,但是定候爷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弄了半天她就是给他用来激励长公主的踏脚石。
“抱歉。”唐彦初细薄的嘴唇一张一合,说道,“当时情急,别的姑娘不适合。”
别的姑娘当然不适合。
但苏浅浅如今的身份更加不适合。
但见唐彦初眼中的悲伤太浓重,苏浅浅再气愤也知道他有自己的苦衷,便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下次演戏记得先串通好,今天你这一出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要是唐彦初真的移情别恋了,凭身为公主的骄傲,长公主就不会放过她。
唐彦初说道:“作为报答,我就再说一次,我真的从未见过夜夙对哪个女子这般用力过,关于那个崔氏女的事情都是谣言,你不用理会。”
苏浅浅撇嘴,“又是一个替他辩解的,他自己都没有来找我解释,你们急个什么劲儿。”
……
唐彦初绛紫色的背影没入花径,苏浅浅从假山后面走出来望着前方的荷花池有些出神。
荷花别名芙蕖,亦叫作莲花。
长公主今天邀请她们来观赏荷花,怕是想告诉她们,她独爱荷莲,甚至在对苏浅浅表态,黎念君是她所支持的,好让苏浅浅知难而退。
“小姐?”
“小姐!”
秀秀的叫声响在耳畔,苏浅浅从迷糊的意识里扎猛子蹦出来,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长公主府。
“小姐,蒋小姐都已经派人来催了咱们三遍了,刚才御史大人也派人来找蒋小姐,说是有急事,于是蒋小姐就先回去了。”她说道。
“哦。”苏浅浅神情呆滞的点头。
“小姐你还在想什么?”
“没什么。秀秀,现在什么时辰了?”
苏浅浅心里乱糟糟的,连眼睛里都在冒星星,便让秀秀扶着她从长公主府的弯曲道路出府。
秀秀回道:“其他小姐们用过午饭就走了,小姐你刚刚不见了一个时辰,现在估计快申时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回去吃晚饭。
“对了,蒋小姐说,让小姐你先回太傅府,御史府出了点事情,不便再留我们。”
在蒋舒芳家里住了半个多月,太叨扰了,既然刚好蒋家出了事,苏浅浅就此搬回去。
“小姐……”秀秀突然压低了声音,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她的后方。
苏浅浅转身去看,一身素雅莲衫的黎念君正被几个婢女拥簇着走来。
“小姐要不我们先走吧。”秀秀说道。
不是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秀秀怕自家小姐待会脾气火爆撕了黎家那棵病秧子,平白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苏小姐等等。”
秀秀好不容易劝得自家小姐挪开了脚步准备转身就走,偏偏黎念君愈走愈近,走近了时竟直接叫住苏浅浅。
是大人们的场合,唐妙姝自然没份,她也当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叔叔婶婶可要经常在一起。”她说道。
她还把长公主的手交到定候的大掌中,让他俩十指交扣。
长公主只觉得手背滚烫,触碰到定候掌心的那片肌肤几乎快要被灼伤,她才知道,他的掌心是这般火热。
她不安的蜷缩了下指尖,唐妙姝却眼疾手快把她和定候的手按得更紧,她撅着嘴劝道:“婶婶不能冷落叔叔,不然叔叔可就要像淳于哥哥一样,被别的女人勾走了。”
定候说道:“那妙姝的先生有没有教过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你的就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自己的,那是违抗天命。”
唐妙姝刚想点头,突然被长公主激动的甩开了手。
“婶婶……?”她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刚才还和她说笑,怎么会如同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或者说,从小待她如亲生女儿的长公主,第一次对她露出这种冷漠愤怒的表情。
唐妙姝吓得退后两步,定候伸出长臂把她揽进怀里,转身交给连渚:“把郡主待下去安顿好。”
连渚深知主子和侯爷之间的龃龉,不敢多问,哄着唐妙姝动作轻轻的下去了。
大家如梦初醒,才发现自己看了一场不该看的戏,纷纷告辞退下。
苏浅浅还愣在当初,蒋舒芳见状杵了杵她的胳膊,说道:“浅浅,我们先去别处看看。”
苏浅浅继续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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