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瑾玉。
溶月立即回头,跪倒在地:“小姐,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
“我懂,我明白,可惜了你的脸,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用替你担心了。”安瑾玉道:“说实话,我也没有料到你的演技如此之好,若是早知道,我也不会提出让你以身试安豹了,你放心,事成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奴婢不要补偿,只愿一辈子跟着小姐。”溶月赶紧道。
“一辈子跟着我,莫非你也想嫁给太子不成。”安瑾玉立即道。
“不,小姐不要误会,奴婢不敢有非份之想。”溶月立即跪下道。
“哈哈,放心好了,我只不过在逗你玩,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你对我有多衷心,我是知道的,尤其是经过了今夜,你就真正是我的心腹了,从今往后,我们就不是主仆,而是以姐妹相称,你放心,日后,待我荣登后位,一定为你觅得一个好夫郎。”安瑾玉笑微微道。
“奴婢在此先谢过小姐了。”溶月深知安瑾玉的脾性,所以这个时候不敢再和她推委了,若是再推委,安瑾玉一定会怀疑,她是真的想嫁给太子了。
安瑾玉见溶月如此乖顺,当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微微笑了下:“那咱们就好好的回去睡一觉,明天等着看好戏吧。”
过了明天,骆小小一被安豹弄到手,就算是在高清的心上扎了一把刀。
这一切……就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到时候,许荣华一定会没有时间顾及其它的。
而且,计中套着连套计,安豹的这一环很重要。
若是明天能弄出个天大的动静来,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安南王府和右相府的梁子结大了,那么,日后右相府中的童男童女失血失踪惨死。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安瑾玉在前方缓缓的走,没有看到,身后的溶月在她转身之后,换上了另一种神情。
那眼神有怨愤。不甘,可是在转瞬之间,又换上了柔顺。
人生在世,大家都在演戏,尤其是没有真心可言的主仆之间。
安瑾玉走着走着,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力量。
是溶月将外裳披在了她的肩上:“小姐,夜间风寒,您还得注意着点身体。再过些日子就是您与太子大婚之日,若是感染了风寒可不好。”
“溶月,你放心。小姐我不会有事的。”安瑾玉一想起即将与高晋成婚,立即欣喜不已,有一种征服了一个男人之后的快感,可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因为高晋在与她成婚的当天。竟然要一同迎娶赵欣。
这个赵欣,也不知道是怎么把高晋约到别苑的,竟然闹得沸沸扬扬,让高晋不得不娶她。
安瑾玉一想心里就来气,原本的好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
月光下,她的眸光忽明忽暗,突然。闪过了一簇亮光。
溶月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小姐心里又在算计什么了。
每当小姐心里想要算计一个人的时候,便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不知道这一次,是谁又要倒霉了。
安瑾玉扬起唇角,笑,赵欣啊赵欣。你就等着,在太子成婚之前,名扬京城吧。
主仆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后院,步入了左边的一排厢房。
那是安瑾玉单独居住的一个院子。
她们二人进去以后,守门的婆子立即落上了锁。
安瑾玉的笑声微微的从后院传了出来。天空一轮明月,挂在当空,静静的看着人世间的一切,月影间仿佛有仙影在飘动,可是细细看去,却分明是一朵云。
皎白的月光此时此刻就好像一层仙雾一样,洗洁了一切。
右相府中的一切,美得像人间仙境一样。
亭台楼阁,花台别院。
而此时的安南王府里,也是一片寂静。
只不过那寂静之中,却有一副不同寻常的暗涌。
此时,安南王府里谁都没有入眠,除了骆小小回屋睡觉。
高清陪着她以外。
许荣华、沈严、年锦容,以及安南王,他们全都呆在安南王的屋子里,不曾离去。
因为安南王受了一些轻伤。
伤虽不重,可是,却不得不让人思疑,是什么样的人屡次对他出手。
或许这一次的死士当中,不止是安瑾玉派来的,还有其它的人。
**
安南王府,安南王书房。
卧榻在床的他苍白着一张布满了沧桑的俊颜,躺在锦被之间剑眉紧拧。
一旁的年锦容微微的抹着泪,却不敢让他看见,怕他心疼。
许荣华细细的查看着安南王的伤势,发现并没有大碍。
荣国公沈严则沉冷着一张面容,一句话也不说。
那不威自怒的容颜却已经令守在一旁的秦素月感觉到了,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只感觉四周的空气有些窒息。
许荣华觉到了秦素月的僵硬。
对她道:“素月,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留在这里。”
“可是,王爷的伤还需要换水,奴婢愿意待伺着。”
“素月,你是个好孩子,下去吧,现在府里已经加派了人守在看着,不会有危险了,你先下去。”年锦容道:“再说了,王爷的伤势也不方便你照看。”
“是,那奴婢先回房替小姐放洗澡水。”折腾了一夜,她家小姐一定累了,这个时候一定很想要舒服的泡在浴桶里。
秦素月想得没错,许荣华这个时候的确有些疲惫。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令她费思量。
只感觉在哪里见过那个人,而且分外的熟悉。
但是用力的去想,前世今生,记忆里却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她有些头疼。
秦素月退了出去。
许荣华看了看安南王,又看看年锦容:“父亲,一直以来,我觉得母亲承受不了。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让她知道,如今,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我有必要让母亲知道。这些祸事是怎么来的,这一切都是因女儿而起,连累父亲母亲了。”
许荣华说完,朝年锦容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母亲,都是我的疏忽,让父亲又一次的受到了我的连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荣华,这几天你去了荣国公府上住着,我就感觉,这一切有些不对劲。因为你去荣国公府的时候,你父亲总是在书房里愁眉不展,我就知道是你有事,可是,你们什么都瞒着。不肯告诉我,让我整天提心吊胆。”年锦容抹去了眼泪,道:“是因为母亲令你觉柔弱,是那种禁不住风雨的人,所以你才要隐瞒我的吗?”
“不是的,母亲……”许荣华立即道。
“既然不是,那为何你们不把真相告诉我?让我猜来猜去。你知道吗,这些天你走了,母亲跟掉了魂似的,不单是因为你不在身边,更是因为你的什么也不说,让我……”
“母亲。是女儿不对,既然你想知道,我便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您。”许荣华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要一起面对,不能让年锦容独自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高清也有必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母亲,您也可以告诉清弟,我这几日,准备打擂台去了。”许荣华道。
“擂台?”年锦容先是一惊,紧接着恍悟:“你是说,皇上设下的那个选拨武将的擂台。”
她大惊:“你是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
“母亲,皇榜上并没有说,女儿家不可以男扮女装的上台,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的在一起。”许荣华知道年锦容想什么,立即打断她,不让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你知道吗,皇上之所以设下这个擂台,就是为了夺去外祖,还有父亲的兵权。”
许荣华把话一说出口,年锦容顿时不说话了。
她先是惊愕,继而沉默,接着又忧伤的看向了荣国公沈严,又看向安南王。
终于明白了。
到底……皇上还是要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了。
这么多年的手足。
年锦容心底划过一丝隐痛。
不是因为皇家对安南王府的不信任。
而是因为景帝对安南王的不信任。
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的夫君对皇上有多忠诚,有多么的维护这个弟弟。
而且,这些年来,几乎是舍了性命一般的在替他稳固着江山。
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国的江山永固。
可是现在,景帝竟然要对安南王府下手了。
虽然这个是她早知道的,可是她之前和安南王一样,对此事是抱了一丝幻想的。
这么些天来,她一直委曲求全的在太后身边守着,不单是为了多年前的感情,更是为了安南王能够在此获得一个好的机会。
如果太后肯劝一劝景帝,也许他们兄弟二人不会落得一个针锋相对的下场。
可是到底,太后没有劝景帝,或者是她劝不动景帝。
景帝终于要对安南王府下手了。
难怪——这些天如此的不平常。
府上的人,不是这个出事,便是那个出事。
年锦容想,或许,她也该换一种心思,坦然的面对这种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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