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抢劫、强奸、杀人等各种暴力犯罪,一度沉渣泛起,死灰复燃。
186部队虽然在东南沿海以雷霆手段,隐秘掀起一场铲除妖孽的铁血狂飙,有效打击了沿海地区重大犯罪势头。但从全国看,刑事案件逐年上升。到1983年初,已经形成了建国以来第四次犯罪高峰,人民的安全感越来越没有保障。
在这些重大刑事案件中,有一批惊天恶性大案,震动全国。如沈阳二王、唐山市的“菜刀队”、内蒙古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现牙克石市)的“6。16”特大杀人、强奸、纵火案。手段之残忍,后果之严重,均为建国以来所罕见。
特别是“6。16”特大凶杀案,其血腥、残忍程度,闻所未闻,举国震惊!
1983年6月16日,在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盟喜桂图旗,于洪杰、韩立军等八名15岁至19岁的社会闲散青年,无事生非,酒后滋事,在红旗沟知青农场,残忍杀死了27名农场干部、职工、无辜知青和当地农民,最后血腥炸毁农场。
被害者中,包括75岁的老人和2岁的幼儿,并有7名女青年,被强奸、**后杀害。这起惨绝人寰的惊天杀人大案,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所罕见。它在当地引起巨大的社会混乱,给社会安定,造成极大的危害。
多事之秋,治安形势的恶化,引起了国家最高层的高度关注。
1983年7月,北京进入夏季高温期。80高龄的小平同志乘专列,来到北戴河避暑、办公。北京的夏季,炎热难耐。地处海滨的北戴河,从建国后起,就成了中国的“夏都”。每年的夏天最火热的七八月份,中央都要搬到北戴河来避暑、办公。
此时北戴河浪花依旧,喜迎故人。由于小平每年来避暑住的16号老楼,已经被用来接待国外专家,因此,他和家人,便被安排住进**主席曾经住过的一号楼内。
所谓“一号楼”,其实不是楼。它就是靠海边的几间低矮的平房,是一所再普通不过的寓所。1954年,**主席在这里避暑、办公时,由于不喜欢住海滨别墅,北戴河中直疗养院管理处便专门在海滨西区,新建了几间滨海的平房,简称一号楼。
寓所的外观很朴素,里面的陈设更简单,不见任何奢华之物。但这座简易平房,却见证了新中国很多重大历史事件。很多历史性的伟大决策,就是在这里作出的。比如,当年震惊世界的金门炮战,这里既是决策之地,更是总指挥部。
7月17日,***在第一时间审阅了公安部《关于发挥专政职能改善公安装备的报告》。看完报告,老人掩卷沉思,心潮难平。良久,他对秘书***说,“这份报告,我用四个字来形容,叫做‘不痛不痒’。事关重大,请速让刘复之同志来北戴河面谈。”
两天后的上午,刘复之应约来到西区一号楼,***、彭真正在等他。刘复之坐下,邓楠给他沏下茶,便退了下去。
***指着茶几上的报告,直截了当、丝毫不留情面地说,“你们公安部的这个文件不解决问题。刑事案件、恶性案件大幅度增加,这种情况不得人心。几年了,这股邪风不但没有压下去,反而发展了。原因在哪里?主要是下不了手,对犯罪分子打击不严、不快,判得太轻。”
他严肃地说道,“你们这样四平八稳,解决不了问题嘛。现在是非常状态,乱世要用重典。我们说加强人民民主专政,这就是人民民主专政。要讲人道主义,我们保护最大多数人的安全,这就是最大的人道主义。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必须坚决抓好!”
这次谈话时间很长,谈话结束后,刘复之在北戴河紧急召开全国政法、公安工作座谈会,全面部署全国“严打”工作。一场新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一次“严打”,迅速在全国拉开帷幕。
这次集中“严打”,从1983年8月开始,其间,共组织了三次战役,只到1986年国庆节时才告结束。至此,建国以来的第四次犯罪浪潮,才被彻底打下去。当然,这是后话。
1983年北戴河的这个夏天,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季节。
小平同志和刘复之谈话之后的第三天,西区一号楼的会客室内,济济一堂,中央军委一个小型会议正在进行。叶剑英、聂荣臻、杨尚昆、张爱萍、杨得志等老一辈革命家参加了会议。兰州军区司令员郑维山、成都军区司令员王诚汉,都被召到北戴河参加了会议。
而总参各部及相关各部门领导,则列席了会议。会议整整开了十天,会议的主题,是研讨西部安全形势,制定并实施西部战略。
这次北戴河会议结束后,列席会议的二部二局局长施鹤飞,就身负使命,连夜马不停蹄地,驱车赶赴滨海市。
虞松远和林涛等特训队员奔赴世界各地后,地处滨海市的186总部,先后受到两次致命攻击。一次是许部队长在金陵出差时,突然车辆失控,许部队长夫妇当场阵亡。另一次是部队总教头张铭的爱人文医生,突然中毒,连续数月生命垂危,终于在苦熬了几个月后,悲惨身亡。
文医生中毒后,总参二部召集全国各大药理实验室,全部派出了一流的专家,进行了全面勘查、检测、化验,但是文医生何时中毒,在何地中毒,所中何毒,都一直难以准确判定。文医生被隔离数月,一直处于迷离状态,死得令人揪心,极其痛苦。
几个月来,张铭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知道,老伴是替他而亡。
许部队长和张铭、张广进、余斌、尚大鹏,分别代表了尖刀的不同时代。他们在国外比在国内更有名气,在世界各主要国家(地区)情报系统、特战系统的名册上,他们代表的就是中国的“幽灵”,是敌对国家必须除掉的战略性目标。
可要当面锣、对面鼓地对付这些强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西方殖民者的后代们,为达目标,从来无所不用其极。对付不了他们,就向他们的家人下手了。攻击许部队长的西方几国的情报特战小组,先后有三人在金陵被擒获。其中一人逃向香港,已经被余斌小组死死地罩在香港,捕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张广进给余斌的是死命令,原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已经烧成了灰,老子也要把他再搓成细末!
可攻击文医生的对手,至今下落不明,令张广进、张铭寝食难安、坐卧不宁、心里不甘。尚大鹏将文医生出事前一个月内,接触的所有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进行了详细调查,可一点线索没有。这令这位攻无不克的尖刀,痛不欲生,很有挫败感。
许大队长过世后,施鹤飞将张铭调回大队,担任186大队副大队长,配合张广进工作。而尚大鹏,则临时接替张铭,进入训练营,担任临时总教官。
施鹤飞带着使命而来,心情格外沉重,赶到滨海市时,天已经亮了。但他没有心思领略车外夏日的大海、群鸥、帆影,而是带着二部对外情报处俞处长,直接驱车进入滨海山内,来到位于地下数十米的186部队地下指挥中心。
形势严峻,大神们都在等着,见面没有寒暄,直接进入作战室。
同时进入作战室的,仅有张广进、张铭、尚大鹏三人,连一个参谋都不允许进。当厚重的铅门徐徐关闭,尚大鹏端来水,让施鹤飞和俞处长洗了把脸。施鹤飞就一边啃着油条,喝着豆腐脑,一边传达北戴河会议精神。
饭吃完了,会议精神也传达完了。
施鹤飞擦擦手,抹了把嘴,“我临行前,邓主席特别强调,西部是中华民族的生门,关系我国长期安危。要集中力量,精确实施西部战略。要派出精干、得力的小部队,切实维护我在西亚的人员、机构安全。要着眼长远,对将来可能威胁中国国家安全的因素,全面评估,通盘考虑,综合实施!”
“他最后叮嘱我们,要告诉即将出征的同志们,注意保护好自己,同志们都是军中精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允许做!”
施鹤飞传达会议精神后,俞处长开始简报西亚战况,张铭、张广进、尚大鹏对着大沙盘,边听边在紧张地思考着。简报完毕,尚大鹏也根据俞处长的简报,已及时调整好了沙盘。
“情况紧急,形势复杂。各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施鹤飞点起一支烟,幽幽地吐出一个烟圈后,开展军事民主。
“我最小,我先说吧。说错了,各位前辈批评指正。”尚大鹏说,“我琢磨军委的意图,派出一支四人小队,是要在关键节点上,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但小队既然进入,就避免不了当面军事较量。斯贝茨纳兹与我们多次交过手,我在中亚和我国北方边境,直接跟他们过过四次招。”
“如果单纯从军事角度看,这是一支伟大的战场力量。他们战场突击能力强,个人素质过硬。硬对硬,他们不输于世界任何一支精英战队。但是,他们作风过于强悍,不适合隐秘作战。我认为,进入白沙瓦的,是另一支部队,即隶属于克格勃c局的‘信号旗’部队。”
施鹤飞点点头,“你的判断,与我们已有的情报,是一致的。看来,这一点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了。”
尚大鹏继续说道,“对付斯贝茨纳兹,我和余斌都有充分经验。但这个‘信号旗’,我们没有打过一次交道。余斌现在香港,重任在身,我的小队整天在训练新兵蛋子,都快让他们折腾疯了。我很愿意带队进入白沙瓦,会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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