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开头难,
当若水真的静下心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短小却拗口,艰涩的内容时,也逐渐摸出了一点点的门路,一点点的感觉,
到后来竟然看得入了迷,不知道时间呼啦一下就过去了,等若水在抬起自己酸涩脑袋,脖子传来的酸胀让她有些不适,而她的双腿此时被冰箱里的冷风吹得,也已然冰凉,麻木。
在转头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深蓝色的夜,这边只有零星的灯火点照在那夜空之中,显得寂静又森冷……
双手撑着地,双腿用力,保持了一个姿势,将近一下午,此时她的感觉是十分迟钝的,只能扶着冰箱慢慢站起来,
在原地小幅度的摆动着脚,直到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僵硬,变得灵活了些,若水才打开冰箱,把里面的储备粮拿出来,
当她捧着冰凉的塑料袋,上面还有着散发着凉气,然后若水一脸懵逼的站在室内的,环顾四周,她——好像没有加热的器具诶?
于是失算了,又懒得往外跑的若水必须为自己这次失误付出的责任,含着泪一口一口的把那冰凉的饭菜给咽了下去。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满口的透心凉爱的深沉……
不过所幸若水来到了这副身体之后,让原主原本有些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因为她竟是慢慢的转向了健康,所以这么一顿冷饭吃下来,并没有腹泻,呕吐,头晕等一系列的症状出现。
匆匆的洗了一个澡,
若水就又爬到床上去,专研那一本《道家秘籍》了。
用她现在的话说就是: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若水不知疲倦的一遍一遍的琢磨着上面的盲点,
兴趣是越来越浓,
正兴趣盎然的盯着上面黑色圆珠笔写出来繁体字的若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额头有一点蓝光在闪烁,
但是却也是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叮铃铃……”
单调原始的手机铃声突然在这一片寂静的空气中欢快的响起,
若水低头一看,上面的显示是亲人一栏,
放下手中的书,若水伸手接过电话,
不过记忆之中的亲切的乡音并没有响起,而是一阵沉默,
若水眉头一皱,
“喂?妈?爸?”
“桀桀桀——我可不是那两个老家伙呢——”那边是一阵粗粝的像是在砂纸上磨过的声音,让别人听了就不自觉的抖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嘟——”
若水挂断了手机,眉毛紧紧的扭在一起,
“桀桀桀——害怕了?那可不行,你可是我最后的目标——桀桀——”
电话的屏幕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对方的声音却没有消失,依旧不疾不徐的响起,带着深深的恶意,
“最后的目标,那不是还有时间吗?我怕什么,你敢来,我就敢打的你爹妈、不对,师傅说你年份已经很大了,估计爹妈早就化成黄土了,但是你有一个娃,那我就打的你娃子都认不出你个当妈的人来!”
若水冷着脸,无畏的道,
“桀桀桀——来啊,”
“别笑了,难听死了!”若水听着这无孔不入的笑声,眉头锁死,
“死——死死!——你该死!死!!!——”
对方似乎瞬间恼怒,哑着嗓子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若水都感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了她的皮肤上,
若水知道这是对方的阴气实体化所致,当一些鬼怪的情绪陷入了极其兴奋,或者癫狂的状态时,就会有阴气实化出现,
咬着牙,听着对方依旧声声不息越发高昂,刺耳的声音,她的皮肤上那种被无数根针扎的刺痛感越发的强烈。
这是要阴气入体,
对方想要抢她的生气!
若水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依旧没有效果,
她这本书现在也只看懂了一半,虽然迷迷糊糊的也知道了情况,但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而且这本书好像还分上下卷的,这并不是一个完本。
若水心中有些后悔不迭,没想到对方的逆鳞竟然是这个声音吗!
特么的要是觉得自己的声音那么不好听,你就不要叫出来嘛,出了这个声肯定是要被别人说的呀!
就算别人不在你面前说,也会在你背后说,像我这样坦率一点在你面前说,效果不应该轻一点嘛!
当然若水这一番在心里的絮絮叨叨之词并没有缓解对方的怒气,
忽的,若水感觉自己类似于丹田的位置一热,
一团亮白色的火焰突然自若水丹田向外扩展而出,直直的散到她的肌肤之外,将她整个人包裹在这团火焰之中。
这是——业火!
可以焚烧一切污秽,因果的业火,
“啊!!!——”
耳边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咒骂声,突然化作一声尖锐的哀鸣,
若水感觉自己体内的那些阴冷的感觉,正在逐渐的被驱除出去,
她甚至都能看见自己身体里往外冒出来的一点点灰白色的烟气,带着一股子死气,怨毒……
不知怎么的,即使换了一个世界,这业火的威力依旧不曾减弱,若水被这团火焰包裹在其中,一连几天的疲惫似乎都一扫而空,变得轻松,
若水不自觉的闭上了双眼,她只觉身处一片温暖之中,很舒适……
在那边,
昏暗的小巷里,只有一台不经常维修的灯发着绰约的橙色灯光,
一名身材姣好红衣女子,突然痛呼出声,痛苦的瘫倒在地上,
她伸出自己苍白的手,抚住自己的一侧脸颊,那下面——是一片腐烂的肉块!坑坑洼洼,似乎还有零星的白色肉虫在蠕动!眼珠更是浑浊,干瘪!就像是已经放置久了的干尸的眼睛!
“可恶!贱人!贱人!贱人!——为什么没了护身盘!还是不能左右你!柳卓尔!你个贱人!!该死的!”
女子仅露出那一只形状姣美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怨毒,让那一侧脸变得狰狞起来,竟是和她另一侧腐烂的脸的恶寒程度不相上下。
她的声音尖锐,似乎可以刺破人的耳膜。
“黎澜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柳卓尔,都是你个贱人害的——”
女子一直高涨的,激烈的情绪,逐渐的平缓下来,
她翘起自己的红唇,不过只有一半能动,因此显得极为的怪异。
等她在起身,一袭红色的现代长裙忽然变作一套繁琐的红色古装,衣摆下面秀满了亮金色的繁密的花纹,但是,却布满干涸的血迹……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在地拖出一道逶迤,腥臭的血痕……
她忽而唱着,“柳家嫁女——娥皇女英~郎情妾意莫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