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县主,可知道念空方丈。”
“不瞒未大人,虽说我是在庙里长大的,但却没那个福分见过方丈,庙里的大小事务都是有住持费心。说来,庙里许多新来的小和尚,都是冲着念空方丈的名气来的,为了此事,挨了住持的不少骂。”
“那,县主可是听过仁弗小主?”
此话一出,连五皇子盛安沉都敛了心神,权誉则一把将唐缘拉在了身后,盛世见状,便往右后方退了两步,直接站在了唐缘珅身边。
权誉想做英雄,可以,那就由他做去吧。
看着盛世这般孩子气,唐缘珅险些没绷住。
权誉懒得和盛世计较这些,和未相说道,“未大人,我知道您想找到方丈和小主,别说您,知道阿珅的身份后,我已经问过了一遍,没有丝毫线索。二人像是没有出现过般消失了。想来,我们还是要找其他的方法。如今这世上见过仁弗小主的人,只剩下盛世公子了。”
唐缘珅瞥了眼盛世,心道你自求多福。
盛世见权誉将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敲了敲手中的白纸扇,模样十分无奈,“见过念空方丈的人不少,依旧没人知道他的行踪,而我虽见过,但已是好久之前的事,记不太清了,二位觉得,我若是能找到仁弗小主,还能让自己落到此番田地吗?整个大央都在找仁弗小主,二位还是去别处问问,万一,会有收获呢?”
“权大人,”一直坐在旁边的盛安沉突然开口打断他们,来到了众人中间,见唐缘珅正在看自己,回了其一个微微的笑容。
唐缘珅见安沉对着自己笑,反倒奇怪起来,这小殿下的笑容,怎么和安澈如此相像?可她若是知道,大央的五皇子自幼跟着姐姐宝祯帝姬一起玩耍,怕就没那么奇怪了。
“二位大人,可否听我一句?”安沉如今只到众人的胸口处,见他到来,权誉和未相都半低着头,以示尊敬,
“我是想问,二位大人何时去尚书府,可否捎带上我。”
唐缘珅在权誉身后,听完立马踢了他一脚,这下子可是下了功夫,刚才盛现宁还在的时候,都是小打小闹,这一次,权誉有些痛了。
今天宴会前,因为尚书府的事,唐缘珅不止闹腾了一次,为此,自己还挨了她一钗子,没想到进了宫,这人的闹腾劲还没消停,面子上哭哭啼啼,说嚎就嚎,手下的功夫却一直没停过。他又是都怀疑,自己究竟是扣在家中一张好牌,还是请回了一尊祖宗需要好好供着?
盛世的脸都黑了,竹子的心又开始颤了。
“回五殿下,臣还有事,需要先行离开,殿下若是要去尚书府,还需和权大人商讨,或者,帝姬也在臣家中,殿下可以来府上询问帝姬。臣,就先奉陪了。”
说完,人便离开了。
未相一走,唐缘珅稍稍松了口气。
这人若再不走,怕自己编的故事就要有破绽了。
“回五殿下,臣也是刚刚知道此事,正在打算如何前去。”权誉忍住痛道。
“那盛世哥哥呢?”安沉又转问盛世。
这一声哥哥,倒是叫的客客气气,十分有礼。
“我还没有打算,不知殿下心中可是有了打算?”既然安沉客客气气,是以盛世也还与一副好脸色。
“那不如就明日如何?我先去相府探访几位姐姐,然后再和诸位一同前去,如何?”安沉一张小脸长得很是俊逸,说话又是温和有礼,叫人感觉这五皇子虽然备受宠爱,但对人和颜悦色,没有什么架子,看着很好相处。
“全听殿下的吩咐。”
安沉又看向权誉身后的唐缘珅,,两人相视一眼,各自都回以对方一笑。
“宝和姐姐,”一声宝和姐姐,唐缘珅想不笑都有些难,“日后我要常去权大人府上,和姐姐会常碰到。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姐姐多多担待。”
“不敢不敢,殿下这一声姐姐我本就有些担不起,殿下还是不要客气,毕竟是权大人的府邸,以我皆是客人,不必如此,想必权大人也不是一个拘礼之人。日后见面,殿下还是随意就好。”
“姐姐瞧着十分面善,想我们日后会很好相处的。那,我就不多打扰,就先回去了。”
等送走和善有礼的五殿下,诺大的芍芳园,只剩下他们四人。
竹子平了两下胸口,只愿小主,不再闹出什么乱子,让他今夜能好好睡个安稳觉,毕竟刚才那一脚,竹子也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
“阿珅,”盛世含情叫道,这是那晚以来,他们二人,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说话,“你的伤,可是好了?”
你肩上的伤,手心上的上,可是还疼,可是痊愈了,可是留疤了?阿珅,小神医不在你身边,你的旧疾可是发作了?阿珅
想着,盛世便伸出了手,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手伸到一半,便被权誉按下了。
唐缘珅看了一眼竹子,心道,要是打起来了,你要上去拦着。
竹子愁眉,这他哪拦得起啊。
“盛世公子,还是公平竞争些好。”
“权大人,”盛世嘴角一抹笑,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我拉我未婚妻子的手,有何不妥?”
“那怕是公子拉过的玉手太多所以忘了,并不是所有的小娘子都是你的未婚妻子,说话,要有理有据。”权誉微微侧身退了一步,唐缘珅没有防备,也跟着退了一步。这样,权誉就把唐缘珅挡在了身后,和盛世成了对立面。
“怎么没有证据,阿珅身上的挂珠香囊,就是我二人的定情之物。”盛世挑眉,拿扇尖指了指唐缘珅的腰间。
“瞧公子这话说的,阿珅刚刚在陛下面前都说了不是,你又何必这般死缠烂打呢?这事儿,还挺丢面儿的。”权誉白白净净的脸上此刻放在盛世眼中,直想泼盆臭墨上去。
“二位,天已经黑了,你们若是不愿回去,我却有些困了,要不,我就先走了。”唐缘珅跟着权誉闹腾了一天,身上乏得不行,刚想扭两下脖子,突然想起还有伤,手抬了一半,又收了回去。
盛世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已经看见了她衣领里露出的一节绢巾,心中已紧,立刻上前推开权誉,将那衣领口撇开了一半。
速度之快,等竹子看清楚盛世的动作后,又赶忙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