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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品书网左丘鹏仰天长叹,今儿个天晴日丽,鸟语花香,应该是六爷舒畅惬意的一日罢?怎会出门见煞?
“是我眼花了么?怎么会见到本该已经赶赴沙场的家主大人?”
“人年纪大了,难免老眼昏花,本家主体谅。”左丘无俦旁若无人般推开他身后竹门,大步流星直入厅堂。
“喂……”六爷虚弱地抗议了下下,也知是徒劳,只得踅足跟了回去。
“和谈订在五日之后。”左丘无俦道,“六叔虽不能列席,也随我一同前往罢。”
“哦?”左丘鹏一手布置着即将对奕的棋局,一手倒了杯茶推了过去,“占时那边怎么样了?”
一篇公告全国的檄文激怒云王,致使和谈取缔。如今能够重启,占时之事不可能毫无进展。云王陛下对龙颜的爱惜,貌似胜过对江山前程的思虑。
左丘无俦执黑子先走一步,道:“今时今日,占时自然再不能交出。云王之所以愿意下这个台阶,是我放回了战时俘虏的几个王族子弟。”
“以一人换多人,你的襄姑娘可是让你吃了个大亏。”那篇藻华丽的文章,华丽的救了占时一命呢。
左丘无俦唇畔一抹笑纹荡漾开来:“似乎是这样没错。”
恶。左丘鹏打个寒颤:“拜托家主大人,将您脸上的那样表情姑且收起来,保持好您一如既往的冷漠形象,如何?”
左丘无俦笑意不减:“六叔很喜欢她不是么?”
“是不讨厌。”左丘鹏瞅准时机落下一子,连吃黑方三子,“可是啊无俦,你的心乱了呢,六叔担心你若不能专心专注,会输掉这盘棋呐。”
“六叔又怎知这不是无俦诱敌之计?”食中两指间的黑子无声无息地按下,未急于收获,敬待对手察觉。
左丘鹏定睛端详了半晌,扼腕道:“你是故意引我入彀?”
“六叔承让。”
“你这厮……”
“六爷!六爷……六爷救命!”院门巨声撞开,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带着惊恐的嘶喊,闯进此方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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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内禾苗秀长,菜花飘香,圈舍鸡鸣犬吠,鸭噪鹅唱。那一派田园光景,却不知肃杀正行。
“你要对我动刑?”
长庆公主雍容下座:“若扶姑娘执意不愿配合,也只好出此下策。”
“屈打成招么?”
“你所做的人证、物证,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哪来得屈打成招?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不要在这份供词上签押?”
“扶襄自问并未开罪于长庆公主,何以执意如此?”
长庆公主掩在宽袖内的指尖一僵:“你以为本宫为得是私人恩怨?”
“你不计后果,一意孤行,不为私怨,难道还为国仇?”
“后果?”对方讥哂,“你指是什么?无俦么?你以为,无俦会为了你,置自己的千秋功业与家族于不顾?你做出了那等事,还指望他的纵容包庇?”
“若我当真做了,自然任凭杀剐。”是谁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若是眼前人,起因又在哪里?“长庆公主并非短虑浮浅之流……”
长庆公主扬眉冷噱:“果然顽劣。”
“你……”她身子忽地瘫软下去,两旁的女婢伸过手来,将她两臂牢牢挟住。
……是那杯茶么?她狠咬内腮,欲让神智清醒。
长庆公主的话好似从天际拂来:“三个时辰内,你的武功全然无效。再问你一句,招?还是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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