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已是好了十之**,令婕妤挂心了。”慕鱼低垂着眼眸,唇角扯着一股苍白笑容。
“那就好。”黎落缓缓落座在床榻沿边,伸出柔荑轻轻拍了拍慕鱼微凉的手背。“先前我差人来过一次,长烟说你仍在休息,我不便打扰,让人传了话,你一醒便知会我一声。”
慕鱼愣愣的看着黎落温婉如玉的面庞划过一丝忧虑,不明白何以几天之前还对她心存防备的黎落在得知她身子微恙之后,竟然这般上心。
“这有我照顾你主子,长烟你下去忙吧。”黎落回过头,对长烟柔声说到,那唇角还挂着清浅的笑意。
长烟肃然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出了寝殿,也未走远,就守殿外。
见长烟离去,黎落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慕鱼手中依旧捧着的瓷碗中。“赶紧喝粥,我这一来倒是打岔了你吃药了。”
她本无甚胃口,不过为了吃药垫着,就低头就着碗沿小口小口喝着白粥,勉强吃了小半碗。
黎落见慕鱼搁下了碗,便双手捧起药碗,用勺子轻轻的搅动了下。见还冒着热气,舀起一勺,以舌尖浅尝了一下,这才送至慕鱼唇边。“这汤药还烫着,我喂你吧。”
慕鱼忆起小时生病锦娘也是这般喂她吃药,不觉清明的眸光缓缓放柔,瞅着黎落因为微倾着身子而靠近的面庞。
觉察到慕鱼的视线盯着自己,黎落以衣袖狐疑的抚了抚面庞,笑问道:“才人盯着我的脸作甚,莫非有脏东西?”
“啊?”慕鱼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接着道,“婕妤平日里打扮都甚是素净,今日却有不同,胭脂好似厚了点。”
端着药碗的手微颤了下,一些汤汁随着碗壁外沿流淌了下来。黎落却似未觉察到一般,继续小心的吹着汤药,浅尝一口再递到慕鱼面前。
慕鱼讶异的瞧着黎落端着药碗的左手一直在微微颤抖,而药汁顺着手掌淌下,她却状若未觉,“婕妤,你的手…”
“不碍事。”黎落瞥了一眼左手,似毫不在意,温和的笑着说,“才人服药才是要紧事。”
怔怔地盯着黎落,一股怪异的感觉始终在慕鱼的心头,要说一位婕妤这般对她,若仅至于想拉拢她,怕是做过了吧?
不消片刻,药碗见了底,黎落便搁碗起了身,“才人服了药,我也便安心了。你好好休息,黎落不多做打扰了。”
慕鱼蹙着眉,心中的疑虑更甚。娆婕妤匆匆来清辉殿,又匆匆走,这,这期间就好似专程来给她喂药一般。
莫非,莫非……
伸手想要唤住娆婕妤,却注意到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子似有些不稳,刚要唤出声,即见她脚下一软,栽倒在地。
“娆婕妤!”慕鱼撩开锦被翻身下榻,半蹲在黎落身旁扶起她的上身,又朝门口守着的长烟喊道,“长烟,长烟,出事了!”
听到呼喊,长烟蓦然一惊,随即破门而入。远远就瞧见黎落倒在彤屏旁,那双腿之间似有汩汩的鲜血淌出。紧锁着眉头环视室内一周,再将目光转移到慕鱼更显苍白的面庞上,审视着慕鱼些许表情变化,仿若在评估此事与慕鱼有几分关联。大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