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起单先生,常总没有回来,我们谁也无法做主。”秘书还是客气地说道,“要不然这样,等常总一回来,我就立即通知你,到时候,请你过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给他,你看可以吗?”
“等他回来就晚了!”单云洲愤怒道,“他口口声声说爱单青,可现在单青有难,他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对不起单先生,这里是公司,如果你在再这里胡搅蛮缠的话,我们就只能让保安请你出去了。”秘书也微微沉脸。
单云洲冷笑一声:“行,常休元既然这么做的出,那他以后别后悔!”
单云洲转身离开顶楼,想着要怎么才能找到被绑架的单青。
他的能力不足,他知道,可现在才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在北城没有权势,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而单云洲离开后,秘书和助理立即进了总裁办公室。
常休元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见他们进来,问道:“单云洲来说了什么。”
秘书说道:“常总,单云洲说单青小姐被人绑架了?”
常休元一愣:“他真的说单青失踪了?”
“是。”秘书和助理都点点头。
“常总,单青小姐她……”助理迟疑着开口道,“她会有事吗?”
常休元没有回答,对他们示意道:“出去继续做你们的工作,对于我的事情,依旧暂时保密。”
见状,两个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先退出房间。
常休元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对外除了徐家知道,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他并不想太早的把常谨言母子逼的太紧。
可没想到,单晴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绑架。
常休元其实知道这是谁做的,只是没想到常谨言竟然会舍得对单青下手。
就算现在单青的身体还是单晴的人格在做主,常谨言应该也是不舍的。
常休元肩膀有些酸软,他起身活动了一下。
站在窗边,常休元不由回想起之前在医院昏迷时期的一些事情。
保镖还有母亲后来告诉他,单晴去看过他。
以他的了解,就算他真的为单晴死了,她也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
可是单晴去看过他,至少说明,她现在的性子已经改了很多。
然而,常休元始终没有怀疑过,单青的主人格已经回来了。
或许,他也潜意识的认为,现在单青回来会受到伤害。
常休元捏捏眉心,有些怀疑常谨言到底想做什么。
他转身拿过自己的手机,找到常谨言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许久,常谨言都没接。
常休元放下手机,决定先去工作室,找到单晴再说。
正要出门,房门又被秘书急促地敲响。
常休元顿住脚步:“进来。”
“常总,常谨言来了。”秘书急忙走进来,快速说道,“现在就在楼下。”
常休元微微蹙眉。
“要他上来吗?”秘书问道。
常休元略一思忖,颔首道:“让他上来。”
“是。”秘书转身出去。
常休元重新坐回椅子上,等着常谨言上来。
正要找他,他就出现了。
看来,单晴的被绑架和他脱不了关系。
看着桌面上他们小时候的合照,常休元目光一暖。
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彻底解决了。
半晌后,常谨言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办公室。
他一身轻松,仿佛事情已经胜券在握。
常休元冷漠地看着他,也没有起身。
秘书识趣地将房门关上,不再让任何人来叨扰。
“我就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常谨言率先开口,他走到常休元对面,坐下,“而且一定在公司。”
“你无故旷工一个星期,已经被开除了。”常休元淡然地说道,却只字不提单青的事情。
常谨言不在意地耸耸肩:“开除也无所谓,因为那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都不会得到。”常休元身体前倾,双手交叠,“常谨言,人,要懂得满足。”
“不满足的是你。”常谨言反唇相讥,笑了笑,“常休元,你已经得到了太多,而这些,原本应该都属于我。”
常休元冷笑了一下:“那不如你试试。”
曾经他们也是关系融洽的兄弟,虽然只是堂兄弟,但作为年龄最大的常谨言对他们这些弟弟妹妹永远都特别关心。
常休元性子冷,但对这位堂哥还是比较随和的。
直到……
他们的父亲双双遇难。
一切,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腥风血雨起来。
常谨言轻叹了一声,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常休元,你知道我们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常休元挑眉,对于常谨言的这个问题,有些诧异。
“我以为方舒已经告诉过你了。”常休元淡漠道,“你回来的目的不也是为了常家?”
常谨言冷笑了一声:“你果然一早就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料到你们会对孩子下手。”常休元也讽刺地回答。
“这不是我的意思。”常谨言不由解释了一句。
“那也是方舒的意思。”常休元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漠视道,“常谨言,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懦弱。”
常谨言脸色一变,又自嘲地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常休元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方舒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尤其是你父亲去世的真相。”
常谨言愣了愣,不止单青这么说,现在连常休元这么说。
他是和常休元有很大的冲突,但他了解这个人,他如果不是确信的事情,是不会用这样的口吻陈述的。
“你知道真相?”常谨言讶然质问道。
常休元不错眼珠地盯着常谨言半晌,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常谨言眸色一沉:“你说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常谨言绷紧了下颌,半晌,颔首道:“是。”
常休元一撇嘴角:“果然。”
“你到底什么意思?”常谨言没有明白,“我就算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忘记的正好是我们曾经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