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脑海中浮现的几个画面,就让张棋詹如坐针毡,于文雅也注意到了张棋詹的变化,这个亚索,任凭伊泽瑞尔怎么鞭打,都在原地傻乎乎的来回兜圈。
于文雅瞄了张棋詹一眼,随后起身,气呼呼的走到张棋詹面前,鼓着奶白色的脸蛋,瞪着张棋詹,“张棋詹,你不想跟我在一块合租就直说,姑奶奶也不拦你,可你也不用在这里故弄玄虚的跟我放水!”
于文雅很明显会错了意,她以为张棋詹想要搬出公寓,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刚好一走了之,这亚索的故意送人头,岂不是令于文雅的面子挂不住?
向来追于文雅的男生都是排成长龙,但对于文雅冷热不淡的男生,张棋詹还算是第一个,这小子果然有种!
面对于文雅的无理取闹,张棋詹不想跟于文雅胡搅蛮缠,所谓女人心海底针,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东边的神经元搭接到北边的神经细胞上就构成了她们以为的故事。
张棋詹严重的心里焦虑又犯了,petter医生的话,张棋詹终究还是没放在心上,现在的张棋詹心里像是积攒了一团火焰,无比的暴躁,他脸上的汗珠整股流下,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
他的牙缝里缓缓挤出一个字,“滚……”
于文雅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一向是绅士沉默的张棋詹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
于文雅晶莹的眼眸中泛着泪花,心中更是无比的委屈,“张棋詹,你再说一遍。”
“我从来都不重复我说过的话。”
“张棋詹,是我看错了你!”于文雅话语刚落,王铭就蹭了张棋詹一下,他冲着张棋詹挤了挤眼,小声道“老三,差不多就行了啊,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心细的秦渊发现了张棋詹的不对劲,他赶忙起身,“老三,你这是咋了?”
“还咋了?我看这小子是活腻歪了,竟敢这样欺负我妹妹!”严诚一马当先,拖着肥胖的身体上去就给了张棋詹一个耳光。
张棋詹本来就有些坐不住,现在严诚这么一个大耳刮子,直接将张棋詹呼倒在地。
严诚没想到张棋詹这么不经打,王铭一瞧,早已经火冒三丈,“曹他娘的!兄弟们,给我把严诚大卸八块!”
王铭气不过,上前就踹了严诚一脚,这下好了,严诚跟王铭的两股小势力厮打起来。
张棋詹倒在桌子底下,他缓缓起身,目光刚好跟于文雅交汇在一起,张棋詹淡淡的对于文雅说了句,“我会搬出去。”
随后张棋詹目视四周,深黑色的眼眸中翻滚着波浪,但瘸读不出任何情绪,张棋詹沉闷的哼了一声,“不要再打了。”
张棋詹的声音清淡带着几丝沉闷,但就是这样一种平静的声音,却在无形中透露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严诚微微一惊,竟然停下了手,严诚从上学就开始打架拉帮结派,见过的打架斗殴的装比者多了去了,可是这一次,张棋詹的举动却让严诚多少感到有些意外。
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男生,身上偏偏带着一种倔强睿智的气质,严诚没想到张棋詹在忍受自己一巴掌之后,脸上除了一巴掌红印之外,他再也难以发现张棋詹脸上任何不悦的神情,相反,张棋詹脸上非常冷淡,张棋詹看了严诚一眼,道,“再打下去,对你我没好处。”
严诚突然冷哼一笑,他试探性的说了句,“我看,你是怕王铭跟秦渊拿了钱不帮你出头吧?算盘打得挺响,不过可惜了,在我严诚面前,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把戏。”
张棋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住蓄意上前干架的王铭,张棋詹对严诚道,“你可知道,曾经的五河一中有三兄弟叫镇北三雄?”
镇北三雄?严诚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严诚转来五河一中之前,早已就已经听说了镇北三雄的名讳,三兄弟同生共死,干架一起干,都是拜把子掏心窝子的兄弟,可令严诚纳闷的是,他来五河一中快一年了,都没有看到镇北三雄的老三。
严诚晃动着臃肿的身子,擦了擦肥腻的腮,“镇北三雄?呵呵,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据我所知,好像老三跟王铭秦渊起内讧了吧?”
张棋詹没再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面对张棋詹的举动,于文雅越来越难以读懂张棋詹,张棋詹明明是落败被打的一方,但身上却没有一点狼狈之色,相反,平添的则是几分神秘跟大度,于文雅隐隐感觉到,张棋詹身上的这种处事临危不惧顾全大局的性格,是他们这个年纪说没有的容忍跟度量。
“站住!谁让你走的!”严诚上前一步,一把踩住张棋詹的肩膀。
张棋詹冷不丁的被一大股力气踩住,心中刚刚压抑的烦躁心里一下子就上来了。
张棋詹双拳紧握,眼睛里因为急剧舒张而快速的充满血丝,于文雅看到单薄的张棋詹又要挨打,心里感觉也不合适,她赶紧走上前,对严诚道,“不管张棋詹放水也好,还是故意也罢,总之,他已经同意搬出去了,哥,你就放他走吧。”
“你瞅瞅这小子的眼神,明显不服气,**作,他不行,比帅,他更不行,垃圾!”严诚一种自信爆棚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严诚死死的揪着张棋詹,王铭跟秦渊一看这架势,两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猛然冲上前,“我cao你ma的!严胖子,放开他!”
严诚微微一愣,这兄弟二人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竟然掏心窝子的为外人出头?
严诚死死的揪着没有丝毫反抗的张棋詹,道,“你看看这货这怂样!我说王铭秦渊二位兄弟,你们到底拿了他多少钱,肯这样的卖命的为他出头?”
这时候,严诚刚说完,于文雅突然捂住了粉唇,晶莹的眼眸中透露着惊恐,她嘴唇颤动着,“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