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本公主的两个贴身婢女也跟着一起进去,没什么问题吧?”楚若意味深长地说道。〖..】
绿萝紧咬着下唇,垂下头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抱歉,纯月公主,主子没有交代。不如您进去询问一下,等主子同意以后,您再把二位姑娘叫进来如何?”
楚若点了点头,回过头去对明心和明荣说道:“你们不许惹事,在这里好好候着,本公主一会儿就出来。”
“是,奴婢遵命。”二人恭敬地答道。
走进内室之后,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便传了出来。楚若微微皱眉,她也清楚,被红花强行把胎儿灌下来的感觉很不舒服,小产又损伤身体,项染的现状一定好不到哪里去氤。
绕过屏风,渐渐靠近床间,之间项染正有气无力地在床上哭泣着。
“父亲,大姐,二哥,染儿在这里过得好痛苦啊。求求你们保佑我,让七妹过来看看我吧,我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似的……”项染闭着眼睛,不断地摇着头,泪水顺着眼角落至枕头上,打湿了枕巾。
“四姐,我来了。”楚若微微有些动容,项染没有提郭沁香,而是专门挑自己最敬重和关心的几个人来说,她如何不能心软螂?
坐在床边,望着倏然睁开眼睛的项染,“四姐,你真的是诚心要跟我和好吗?”
“自然是真心的,我在大亚王朝的后宫里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简直要痛苦死了!纯儿,你救救我吧,我好像是小产了。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来说明是有人陷害我,我只有自己争点气,好好地挣扎着再度站起来与她们抗争。咱们是亲姐妹,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吧?”项染期期艾艾地说道。
楚若淡淡地点了点头,撩起被子看向项染的身下,鲜血还是没有止住,只是流得稍微少些了。
伸出手为她诊脉,楚若沉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少跟那些人炫耀你的恩宠,免得被人盯上。父亲常常教导我们,万事都不要争先恐后,有时候吃亏是福。”
“是我辜负了父亲的教导,我知道错了。”项染哽咽地说道,眼里却闪过一抹锐利的锋芒,狠狠地想道:你一个在外面沦落了十几年的庶女,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里说教?本宫给你面子就算不错了,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楚若假装没有看到项染双眸中的敌意,缓缓说道:“既然知道,那就好好将养身子吧。至于以后的生育问题,恕我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项染的声音倏然变得有些尖锐,她紧紧地攥着床单,沉声说道,“我也知道自己这次伤得很重,但你不是被人称作是神医吗?就算中了剧毒的人也能够被你救活,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也能够在你的医术下再度健康起来,为什么我只是小产了,你却说无能为力?纯儿,你不要记恨以前的事情了,好不好?我……”
“四姐,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能够医治的话,一定不会吝啬的。只是你生育子嗣的地方已经被人毁掉了,便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治愈。若是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让别人前来为你诊治。”楚若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丝毫地停顿,只是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胡说!我才十八岁而已,怎么可能从此失去做母亲的能力呢!”项染不相信地低吼道,她紧紧地抓着楚若的手,言辞恳切地求道,“好纯儿,你不要跟我使性子了好吗?算我求求你了,要是皇上知道我不能生育的话,一定就会开始嫌弃我的!”
楚若淡淡地挑眉,“这又与我何干?从一开始,都是你跟皇上两个人在相处,我从来未曾想过要干涉什么。四姐不能如此霸道,我也只是个凡人而已。无法治愈这种被红花灌输的绝育之症,请你见谅。”
“你忍心看着那些人害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纯儿,在丞相府时,五妹和二姨娘想要害你,次次都被你识破,甚至还被你给打败,为何到了大亚王朝后,你却说不能做到了呢?”项染咬牙切齿地说道,“是不是因为我曾经算计过你,所以你才这样冷漠地对我!”
“四姐这话说得严重了,若是我真的有心不理会你,也不会前来为你诊脉。”楚若微微皱眉,沉声说道。
项染眯起双眸,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知道这次不是你害的,但是你却袖手旁观,行径跟她们一样恶劣!你害死了我的母亲,难道就不曾有半分愧疚吗!”
楚若站起身来,淡然浅笑,“你终于肯说出这句话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你的生母。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想过要害死你的生母,她跟那个男人已经苟且了十几年,我去年才回到家中,又怎么会在话都说不利索时就安排好这一切呢?四姐想要冤枉人,也要看看借口是否合情合理才是。”
说到这里,楚若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意味,冷冷地说道:“再有,你的生母当年差点儿害死我,要不是二哥冒死救下我的话,只怕我早已死在了土堆里。后来,你跟郭氏又三番四次的害我和我的生母,做法实在太狠毒了,我可有加倍向你们讨还?你现在倒口口声声说我在报复,我若是真的以怨抱怨,又何必到这里来听你训话?”
说完,楚若转身就要离开。
项染却快速拉住她的胳膊,对外面扬声喊道:“来人啊,快来抓坏人!本宫的龙裔被纯月公主给弄掉了!快去着人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过来为本宫做主,快点儿!”
楚若倏然回过头去,冷冷地扫向她,“四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有把握给自己撇清这莫须有的嫌疑,而且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能白白没了这个孩子!既然抓不到别人,那就抓你来为我的孩子祭奠!”项染狰狞地笑出声来,她紧紧地拉着楚若,听到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迅速大声喊道,“本宫肚子好痛,你们快来救本宫!”
缓缓闭上眼睛,楚若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项染拉着自己的手。
她在心里无奈地说道:父亲,对不起,我已经给了四姐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
项染还欲再大叫什么,却忽然瞥到一抹明黄色从屏风旁走了进来。她惊愕地愣在那里,诧异地看着这么快就到来的凤弄绝,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凤弄绝紧紧地盯着项染,双眸里满是鄙夷和失望。
“皇、皇上……臣妾……臣妾跟您的孩子没了,都是臣妾的七妹害的!”现在已经骑虎难下,项染只得说实话,她低声哭泣着,等待凤弄绝前来安慰。
“你这贱人,居然还敢狡辩!”凤弄绝冷哼一声,上前一把将项染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直接摔在地上。
“啊——”项染痛呼一声,随着这一动作,她身下又开始流血,痛得捂着肚子直哀嚎,“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呜呜呜——”
进来的一众宫人见到这个模样,顿时吓得呆立在那里,甚至都忘记了躲闪。
只见项染身下未着寸缕,那白皙的大腿间,不断地有鲜红色的液体流出来,迅速染了
一地。
楚若缓缓睁开眼睛,双手已经被一双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抬起头看向那个与自己心爱的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有一丝丝地怔忡。
“皇上……”楚若状似委屈地将头缓缓地靠近凤弄绝的胸膛,实际上,跟他还有一点点距离。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纯儿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从来都不会主动去害什么人,也向来是以德报怨的。请您为纯儿做主,如若不能的话,就把纯儿遣送回明昭国吧,纯儿也不愿意连累皇上……”
“说的是什么话?朕怎么会让你承受委屈呢?你放心,只要朕为你做主,你就不会出事的。”凤弄绝心疼地拍着楚若的肩膀,回过头去低下头,对项染狠狠地说道,“你这个下贱的女子,竟敢在朕的面前说谎!你所说的一切,朕都在外面听了许久,竟然妄想欺君,大胆!”
他当然没有说自己是跟白月在房顶上听来的这话,但是在项染听起来,显然已经忽略了他在何处听到的,只是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只要被皇上听去了一点点,那就已经完全露馅了……
项染惊恐地看向他,这就是一直对自己软语温存的男人,居然在转眼之间就把别的女人搂入怀中了,还对自己说着这样严厉的话。
“你不敢狡辩了?来人,将项妃除去所有封号和位份,直接降为最末等的答应,即刻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冷宫半步!”凤弄绝厌恶地扫了她一眼,一个不能生育地女人,再加上心肠狠毒,怎么会被他喜爱呢?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去除算了!但是凤弄绝心中却已经对此事有了底,他知道一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且还乐见项染的落败。
“不要!皇上,我们的孩子死得那么冤枉,您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臣妾给打入冷宫呢!”
项染不顾一切廉耻,直接张着大腿搂抱着凤弄绝,直接对他说道,“臣妾知道错了,刚才也只不过是跟七妹说的玩笑话,求皇上开恩,千万不要……”
“滚开朕的视线,等朕气消了再说!”凤弄绝沉声怒道,直接一脚将项染踹开,拥着楚若走向外面。
身后传来的是项染凄厉的喊声,渐渐地被人们给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谁也没有想到项染的落败会来得这样快,盛极一时的她曾经风光得不可一世,而落败的时候,居然连下身都没有穿衣服就被人抬着走了。
甚至有人能够看到她的某一处正在无法止住地流着鲜红,模样惨不忍睹。
郭婷得知这件事情后,惊愕地愣在当下,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天呐!染儿这样简单就落败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闭上眼睛,踉跄的后退几步,不晓得是皇上太过冷血,还是项纯太过厉害,亦或是害得项染流产的那个人太过有手段,她以为项染只会被小惩大诫才是,竟然直接被打入冷宫了。
一直到晚饭过后……
“娘娘,您不要害怕,奴才已经暗中部署过,让所有人都认为之前那件用无法查出的毒药害死妃嫔的事情,是项染所为,不会怀疑到咱们这边的。”鲁革小心翼翼地说道。
“咱们?谁跟你是咱们?本宫是本宫,你现在只是本宫的奴才而已!”郭婷冷哼一声,揶揄地说道。
“娘娘说的是,奴才刚才口误了,请娘娘恕罪。”鲁革垂下头,快速说道。
郭婷冷冷地眯起眼睛,手中捏着一朵刚刚盛开的春海棠,冷笑着说道:“既然已经把罪名都叠加到染儿头上,那就暂且停下来吧,不要去杀害那些宫妃了,以免惹祸上身。”
说着,她倏然变冷的目光扫向鲁革,咬牙切齿地说道:“宫妃虽然不能处置,但是皇子所那边却要好好地做一番手脚了。现在皇上膝下儿女有了好几个,自然不会太着急开枝散叶的事情,也渐渐地忽略了本宫。如果皇上的皇子和帝姬都突然死亡呢……”
鲁革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他瞬间明白了郭婷话里的意思,紧紧地盯着地面,心中有些不忍。
杀害那些宫妃还可以告诉自己是为了帮助郭婷在宫中扫清障碍,可是稚子无辜啊,他有些下不出手……
“怎么?你害怕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赶紧滚出大亚王朝的皇宫,不要再出现在本宫面前了!”郭婷狐疑地看向鲁革,对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那一瞬间,鲁革也有些负气。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为了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女人,何必这样小心翼翼的呢?
于是,鲁革闭上眼睛,转身就要离去。
郭婷心里忽然有些慌乱,见他真的要走,她急切地出声喊道:“你站住!”
鲁革停住脚步,心中有些喜悦,口里却闷闷地说道:“既然你想让我走,那我直接离开便是。反正我也没脸再回明昭国都城了,随便在哪里飘荡就是。”
“不要走!”郭婷快速冲上前,直接从后面搂住了他的后背。
他伟岸的腰际还是那样熟悉,那是她曾经搂抱过的感觉,温暖,宽阔。
“鲁革,我刚才的话过激了,你不要往心里去。”郭挺紧张地说道,她把他搂得更紧了一些,担忧地说道,“如果你走了的话,我以后又该怎么办呢?现在我已经变得越来越依赖你,染儿靠不住了,难道你也要离我而去吗?”
鲁革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他清楚,自己失去了子孙根以后,便只是她心中的一条狗罢了。
可是,一听到身后的哭声,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罢了,我知道自己对你太过痴情,若是你觉得我还有用,便留下来吧。只是……我心中有些不忍,那还都是一些孩子们啊,我这样做的话,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郭婷轻咬着下唇,看向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际,心里想到,反正皇上已经翻了别人的牌子,自己又是寂寥的一个人……
咬了咬牙,为了让他彻底对自己言听计从,她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
她拉着鲁革的手缓缓走向内室,肉缓地说道:“其实,我早就想把自己给你了,那一次如果不是湘儿忽然出现的话,我就在想,大不了在跟你有了夫妻之实以后,直接就自杀死掉算了。但是后来,你仓皇而逃,我也迫不得已选择了跟着皇上来到大亚王朝,心中的痛苦一直无处诉说……”
鲁革错愕地看着她缓缓将衣服褪下来,并且取过塞在枕头底下的宫闱情趣小木棍,顿时愣在了那里。
郭婷把手上那个经过特殊打造的顶头是圆形的润滑木棍交到他的手上,轻轻点击脚尖,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道:“虽然你本身不能再行-房,但还是可以借助其他的东西来与我完成闺房之乐。反正平时也是我一个人把玩,不如我们一对苦命鸳鸯好好地享受一番,如何?”
“我、我……这恐怕不妥吧?”鲁革尴尬地垂下头,看到她光裸的美好,心中虽然有些悸动,但已经跟过去的感觉不一样了。
他有些自卑,毕竟身上少了一些东西,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