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通往祀水城的官道上,两匹枣红色的马儿正在飞奔着,不过与那为了躲避战乱而迁徙的人不同,那两匹马的方向却是与之相背,直奔祀水城。但看那两匹马上竟是坐着一个白袍少年和黑袍青年,面容皆是上乘之姿,只是精致的面容下透露出的淡漠和高贵却是生生让人不敢逼视,因此那些逃难的人们也只敢远远看看,不敢上前去搭话。
“公子,再往前面便就进入了战乱的祀水城的边界。”黑袍青年清越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闻言,那白袍少年眉头微微一皱,手中的缰绳也跟着一勒,马儿仰天长嘶一声便停了下来,半饷才听到那少年沉稳的开口道:“入了那祀水城界后,可有什么办法和白国的军队联系上?”
要知道现在的祀水城可是被白子誉和霍远思二人守得牢不可破,虽然说是起义军不容易混进去,但是他们也一样没有办法轻易地进城。而且就算进得了城去,他们要见的人可是那么容易就见得着的,而且现在的他们根本无法公开自己的身份。处境委实有些难堪和尴尬。
可是哪知黑衣青年听闻这句话后却是微微一笑,眼角处还带着一丝神秘的情绪:“其实办法很简单,只是不知道公子你怕不怕吃一点点小亏?”
傍晚,祀水城一家客栈里,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黑衣青年正相对而坐,血红的夕阳映衬在他们身后的门外,竟映衬的他们愈加丰神俊朗,临风玉树。但见那个白衣的少年手里轻轻的捏着一个茶杯把玩,却也不喝。忽然,他的唇角一勾,竟猛地将手中的那个茶杯扔到了地板上。
随着“咚!”的一声声响,茶杯碎裂,茶水四溅。客栈里本来就不多的人,顿时都将目光集中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却像完全察觉不到一般,神情没有分毫变化,只见他素手微微一挥,淡淡的开口道:“小二,换个杯子给我。”
那小二愣了一下,心里虽然对那个少年摔了杯子心里有些怨言,但却未言分毫便慌忙的给那个白衣少年换了一个杯子。可是哪想那个少年拿那个杯子后却不再倒茶,只是忽然看向那个小二似笑非笑的开口问道:“小二哥难道没有看到刚才我是故意砸了你的杯子么?”
小二不知晓少年到底要做甚,可是对上那少年黑不见底的眸子时,不知道为何竟升起了一丝恐惧感。“客官不用在意,不过是个杯子罢了。”
“哦,是么?”那少年眸光一转轻轻一笑,那一笑竟有名花倾国的风姿,看的那堂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痴了,“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小二哥。为何我故意摔碎你一个杯子,们你并不计较,而那门口的乞丐不过是让你们施舍一些剩饭剩菜,你们却不给?大家不都是人么?”
“啊?”小二完全跟不上少年跳跃的思维,竟是一瞬间呆了。
“看来这家客栈是对钱不对人呢。”少年轻轻呢喃道。
“公子,”那黑衣青年却忽然接过话头开了口,只见他目光微微扫了一眼客栈里的人,这才给白衣少年使了个眼色继续道:“公子,我们该回房间了。”一副不愿意看白衣少年惹人注意的模样。
直到两人匆匆上楼离开后,愣着的小二这才回过神来,忙去收拾桌椅,却不想在一张凳子下发现了一条红色的布条。这一发现骇的那小二蓦地尖叫出声,这……这不是象征着起义军的东西么?那……那连个人岂不就是……
可是,刚才的那一番话却又是不像啊。那小二想不明白,也不敢耽搁慌忙将此事告诉了掌柜,然后掌柜便马上悄悄的去找了白国的巡视士兵接了头。
而此时房间里的黑衣青年却是看着白衣少年忽的轻笑出声:“公子,你这一招未免太过婉转了一点,这可要兜兜转转的要绕个大圈子才能见得上白国军队的将领。”
那白衣少年一听这话,脸色忽的一沉,半饷又是一红,闷闷的看了那黑衣青年很久,这才开口道:“总比按你说的去充当那什么……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