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莎并不是打不过安格斯,只是他有枪,而且当时她为了拖延时间让康雨霏离开,才会不小心成了安格斯的阶下囚。
“回去吧,告诉你的主子,别想再玩什么花样,要那两个老的,必须拿康美萱那贱人来换,时间一周,过了一周,那两个老的,是死是活,我可就不保证了。”
安格斯解开温莎手上的绳索后,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沙发边,打开了电视。
“你真放我走?”温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走过去,也在沙发上坐下,“你就不怕我报警?”
“随便,我倒是忘记了,你是保护康雨霏的,应该也恨那个老巫婆吧。”
安格斯起身,到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温莎。
“那老太婆确实讨厌,你最好杀了她,免得她又变着法的折腾霏霏姐。”
温莎打开啤酒,咕咕的喝了大半罐。
“当真有那么坏吗?”听温莎这么说,安格斯好像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何止啊,何玉凤那老太婆对霏霏做的事,过分到是人都看不下去,骂脏话,动手都是轻的,我跟你说……”
温莎说着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啤酒,手将罐狠狠一捏,似是将啤酒罐当成了何玉凤。
见温莎不说,只是蹂躏啤酒冠,安格斯有些不耐了,催促道:“说呀。”
“我有点饿了,有没有吃的?”
这会温莎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安格斯反悔,竟然当成自个家一样,走向冰箱找吃的。
“没有,想吃什么,我要外卖。”安格斯手中的啤酒也喝完了,直接就抛向垃圾筒,而且大方道。
“披萨好了,别的太麻烦了,披萨配啤酒,很好。”温莎又拿了几罐酒,扔给安格斯后,剩下的放在茶几上了。
“说说他们的事。”安格斯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那个老太婆呀,真的是坏得不得了,恺恺都叫她老巫婆,听说她第一次见霏霏姐的时候,就拿一张支票打发霏霏姐,霏霏姐,当即送了她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两人说着喝着,大约二十分钟后,披萨送来了,两人继续边吃边喝。
“你知道吧,最狠的就是一个月前,那个死老太婆,趁着恺恺和轩轩——噢——”温莎打了个嗝,也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喝饱了,那眼睛有些眯眯了。
“她做了什么?”安格斯又开了一罐,见温莎又停了,接着又问。
“她在——两只小包子生日的那天,假装自杀——然后——然后害得霏霏姐早产——大出血——羊水栓塞——差点命——你能不能别晃——”
温莎有些晕,看着眼前的安格斯由一个变二个,她拍了拍头,揉了揉眼,呀,又变四个了。
“我没有,你——喝醉了——”安格斯看着温莎那染上红晕的脸庞,有些失神。
“我没有——你是——你是谁?”温莎似乎不服气,仰首又喝光了罐中的酒,然后将啤酒罐一扔。
“我是谁?”安格斯看着低首看着啤酒罐,发泄似的咕咚咕咚,喝光了酒,然后像温莎一样,手一扔,啤酒罐子飞了出去。
“是啊,你是谁?”温莎靠在沙发上,眼神的人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
“我也想知道自己是谁?安格斯——康维治——我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安格斯突然发起了酒疯,抓着温莎的胳膊摇晃着,问她自己是谁?
“别晃——晕——别晃——”温莎抗拒着,本来就觉得不舒服,这会又被安格斯猛力摇晃,感觉胃里的酒和披萨都在往外狂奔。
“呕——”
温莎经不住摇晃,胃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而且喷得安格斯一身。tqR1
“你……蠢女人……恶心死了,你给我滚——”
安格斯叫着,跳着,见温莎趴在沙发上,气不过,扯着她就往浴室拖。
“唔,不要,好晕——我自己——”温莎晕的厉害,不容她多说,安格斯将她拽到了浴缸,拧开水龙头对着她就浇。
“唔——好冰——唔——”
突如其来的冰凉让温莎打了个颤,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是安格斯却按着她,将水不停地往她身上浇。
“臭女人,你臭死了,洗干净……”
“你才臭,唔——”温莎手抹着脸上的水,气得打安格斯,被女人打,安格斯似乎很生气,跟着也打了起来。
对于喝醉的人,打架完全没有章法可言的,你扯我,我扯你,最后,不知怎么的,脱衣服就被扯掉了。
两人从浴缸里打到外面,从浴室里撕扯到了卧室,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滚到了一块。
漫骂声音停止了,室内的空气像是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莫名的躁热席卷着两人。
“女人,你好吵——”安格斯一声低咒,堵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翻滚,撕扯,纠缠……从黑夜到黎明,房间才恢复平静,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谁能想到曾经针锋相对的男女,也会相拥而眠呢?
离这里二公里外的另一外住宅,康春阳正在为客人准备早餐。
昨天晚上,欧阳一鸣和康雨霏就跟着一块过来了,几人到达不久后,康德阳也来了。
因为天晚了,大家都没说,各自回房睡觉。
可能是担心儿子,康春阳天一亮就起来了,在厨房里忙碌着,为哥哥和侄女准备早餐。
康德阳起床后,看到厨房里有声响,就进来了。
“阿春,回到家你怎么不多睡会。”两兄妹年纪相差不大,感情自是很好,只是后来父亲过世,妹妹去国,两兄妹之间才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告诉彼此。
“睡不着,哥,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康春阳将早餐端上餐桌,一边跟康德阳忏悔。
“那种情况下,也说不上对与错,如果你当时回国了,今天也未必会幸福。”
康德阳不忍妹妹自责,用别样的方式劝慰道。
“哥,如果我当年没有离开乔治,或许今天维治就不会有这种病。”
康春阳心里其实是明白的,儿子的双重人格,她是有责任的,因为她没有给儿子一个健全的家,没有给儿子一个父亲。
“不,霏霏出生不过几个月,媛媛就跟我离婚了,但是她并没有双重人格,虹虹从小就被人领养,更有不愉快的童年,她也没有双重人格,所以,维治那孩子的病,跟你没关系,或者——或者这是从他父亲那遗传的呢。”
康德阳为妹妹倒了杯牛奶,举例证明,外甥的病跟妹妹没关,希望能解开她的心结。
“是这样吗?乔治有双重人格吗?”
康春阳怔忡地看着牛奶,似在回忆和乔治-安东尼在一起时,他有没有异样。
“不管他有没有,维治这孩子的病跟你都没有关系,况且我看安格斯这孩子也并不坏,只是有些任性了,你就当养了两个儿子吧。”
“哇,好香,爸,姑姑,你们好早。”兄妹两正说着,康雨霏和欧阳一鸣手牵着手过来了。
“现在没有孩子吵,你们两口子怎么不多睡会。”
康春阳看着手牵手的康雨霏和欧阳一鸣,眼里满是笑意。
“我是想多睡会,可是被电话吵醒了,姐姐说到了温哥华,很快就要到了。”
康雨霏打着哈欠,她是想着难得没人吵多睡会,可是一大早宫本信一那混蛋就打电话,就他跟曼珠沙华已经到了机场,问地址,说马上过来。
“姐姐?哥,霏霏不是最大的吗?”不知道双胞胎故事的康春阳,不解地问。
“不是,姐姐才是老大,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姑姑,都怪刘雪梅那个女人,她差点害死姐姐——”
康雨霏抱怨着,看了眼康德阳,见他脸色变了,也就没再说了。
“姑姑,我先吃饭了,以后你回国的时候,让我妈再跟你说。”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康春阳却有一种不问清楚不放心的激情,继续追问。
“都过去了。”康德阳也回避着。
“哥,急死人了,你就说说吗?一会大侄女都要来了,我这做姑姑的却什么都不知道。”
康雨霏呆呆地看着撒娇的姑姑,没想到姑姑还是个急性子,而且还跟康先生撒娇,看来,他们兄妹以前的感情一定很好。
“唉,说起来都是哥哥的错,当年妈妈不满意媛媛这个儿媳妇,看中刘雪梅的家世。再加上刘雪梅从中算计,妈被蒙骗了,说虹虹是祸害,一生下来,骗媛媛说孩子夭折了。而刘雪梅那女人却将虹虹扔了,幸好苍天有眼,虹虹被人捡到了……”
“呜呜呜……还有这种事,我妈真是……”
康春阳听着哭了,连早餐都没吃了,抱着纸巾盒哭过不停。
康雨霏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姑姑,不知道她是在为妈妈哭还是为自己哭,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哭都好,她也确实需要发泄。
“哥,你说咱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妈。”康春阳哽咽着,开始数落起康老太。
说起来他们兄妹两的不幸,康老太确实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当年不是康老太要‘卖女儿’,康春阳也许就遇不到乔治-安东尼,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佛家说,前世因,今世果,或许你们两兄妹前世欠了康老太的。”康雨霏顺口说了句。
“或许吧,不过不管她曾经对我们做过什么,都是生我们的妈,我们……”
“门铃响了,会不会是姐姐来了。”
听到门铃声,康雨霏第一个起身。
来的果然是宫本信一和曼珠沙华,当然还有讨人厌的康美萱,不过此时的康美萱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不但没有了以前的光鲜,那张脸也有些白,人也瘦了。
“姐,她——”康雨霏看了看身后,康美萱带过来确实不太合适,再怎么着,她也是康德阳的女儿。
“宫本少爷,她就交给你了,你想办法搞定。”
曼珠沙华立即明白康雨霏的意思,当即向宫本信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