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你,不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夜辰的语气,冷的仿佛三九天里的冰渣子。
萧潇的瞳孔微微一缩:“是瑞王妃让你来的?”
话一出口,萧潇就有些后悔了。
这些日子与林浣溪接触下来,对林浣溪也算是有几分了解了,心中自然也明白,林浣溪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不许你侮辱她……”夜辰的语气更冷了,眼底泛起一丝红芒,周身的煞气也越加浓厚了。
“那就是你擅作主张了……”萧潇也目光清冷的看着夜辰。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夜辰将短匕归于鞘中:“周文修只能是王妃的,任何觊觎者都该杀,你好自为之……”
说完,夜辰便转身离开了。
萧潇抿唇看着夜辰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对于****,她也没有丝毫的经验,但是夜辰对于林浣溪的感情,这一路上她却是看得明白,而且也听到了很多的故事。
所以她才更想不明白。
既然他爱着林浣溪,又为什么甘愿守在她的身后,又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去周文修……
直到一声惊呼在她的耳边炸响。
“萧副元帅,您受伤了……”这是一队巡逻的兵士,为首的队长惊呼道:“难道是有刺客……”
“并不是……”萧潇抬手制止道:“只是不小心划伤了而已……”
“那属下现在送你去医帐吧……”队长说道。
“不过是一道小伤而已,并无大碍的,我自己回营帐上些金疮药就好,不必去医帐了。”萧潇将手上的那只手背到身后,语气清冷的说道:“你们巡逻辛苦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对巡逻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地上流了那么一滩血……那明明就是刀伤……”一名兵士小声说道。
“萧副元帅说,那是划伤就是划伤,你怎么那么多嘴!”队长抬手在那名兵士的脑袋上来了一下,压低声音呵斥道。
“是是是,我错了……”那名兵士忙的捂了嘴巴说道。
明日一早要班师回朝的消息,很快便在营中传开了。
许多兵士激动得热泪盈眶。
出来小半年的时间了,身边的同伴也死了很多,如今战争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回家了。
林浣溪沏了一杯热茶端给周文修。
“都安排好了吗?”林浣溪一身素雅的裙装,宽松的上衣遮住了微微凸起的肚子。
“放心吧……”周文修将林浣溪轻轻拉入自己怀中,一只手轻轻的放在林浣溪的小腹上,面带微笑的仔细感受着。
自从前几天不经意间感受到了胎动,周文修现在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让林浣溪坐在自己的怀中,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小腹上。
“你是不是这两天没好好吃饭,把咱们宝宝饿坏了?”周文修突然抬头看着林浣溪,神情有些哀怨:“一定是饿了,所以没力气玩了……”
林浣溪顿时有些无语。
“是你没赶对时间而已。再说他也不能无时无刻都动啊,那岂不是累坏了……”
“娘子说的有道理……”周文修刚刚缩回手来,话都还没说完呢,便被林浣溪打断了。
“动了动了,宝宝动了……”林浣溪的脸上洋溢着母亲般的温柔的笑意。
“是吗?”周文修闻言,又急忙把手搭了上去。
“哪里动了?哪里动了?”周文修一迭声地问道。
“又不动了……”林浣溪笑眯眯的说道。
“你这小家伙是故意和我作对的,是吧?”周文修故意板起脸来:“等你出来后我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又动了,又动了……”林浣溪欣喜的叫道。
可是等周文修把手搭上去的时候,便又停止了。
“成心和我作对,是不是?”周文修瞪着眼睛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一秒,周文修就变成了一副哀怨的模样。
“又在动,又在动……”林浣溪一把抓住周文修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色柔和得像一汪水。
这一次,周文修终于感觉到了。
虽然很轻微,可是周文修却还是感到了浓浓的喜悦,那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看来你以后要温柔点儿才行,否则宝宝都懒得理你……”林浣溪笑着打趣道。
“为了你和孩子,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周文修垂头,在林浣溪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第二日一早,周文修的大军便出发了。
刘传带领西疆的大小官员,还有西疆的百姓送出了很远,知道周文修派人再三催促,他们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王妃,回城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夜辰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
岚姨既然早已经到了西疆,为什么却迟迟都没出手?
这可不像是她的风格。
“你担心红袖楼会出手?”林浣溪问道。
夜辰点了点头,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岚姨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她既然来了,就一定不会毫无动作……”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林浣溪点点头,其实她真的很想问问那个红袖楼的岚姨,到底与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仇什么怨……
西疆大军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西疆的捷报也终于传到了朝廷,但是一同传来的,还有萧蒙和两千将士失踪的消息。
“皇上,瑞王殿下已经在路上了,这些事情不如就等瑞王殿下回京之后再做论断,老臣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裴大人拱手说道:“况且,轩王殿下所谓的人证,喉咙上的伤到现在也还未治好,不如就再多等两日,到时候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就会水落石出了……轩王殿下,不知你怎么看?”
周文昌的心里一阵恼火。
那个难民的嗓子明明早就已经医好了,就等到父皇面前作证呢,结果就又被人毒哑了,偏偏太医说,要医好的好必须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这种人证物证俱凿的事儿,就算是周文修回来了,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自己多等几天也无妨,不过一定要派人保护好那名人证才行。
抗旨是真,弑杀手足是真,就算打赢了西蛮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周文昌的心中又掠过一丝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