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欢迎收看《21世纪午间新闻直播》节目。本**家报道:今日,‘作弊门’事件的家属,俞越母亲接受了本台记者采访,现在请接通前方记者”。
“喂,王小明,听得到吗?”
“哦,听到了!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本台记者王小明,现在我所在的位置是‘作弊门’事件当事人俞越所在病房,应当事人母亲要求,对大家说几句话,你好,请问你对‘作弊门’事件现在所抱有的看法与当初有什么不同?”
俞越母亲:“我只想我的孩子快点醒来,也希望所有人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家庭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为什么你们还要将别人的伤口不断揭开?”
王小明:“夫人,记者致力于为公众提供真相。请你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好吗?”
俞越母亲:“王记者,你愿意把裤子脱掉让大家看看你屁股上的痔疮吗?”
王小明:“夫人请你尊重记者!我没有长痔疮!”
俞越母亲:“不让公众看看怎么还你清白?”
王小明:“清白本就存在,为何要证明给别人看?”
俞越母亲:“原来事实就在那里,不需要谁来证明。”
诗魂界
岳阳楼前早已人山人海,四周更早早搭起了观望台。正如俞越所说,主办方显然把这“双楼会”当做产业来做了,不过因为一百年才一次的陈规所限,这类盛会算是一种爆发性的敛财方式了。不过也因为一百年才一次,所以来的人也很多,这算不算饥饿营销,谁知道谁关心呢?
“‘洞庭下下水,岳阳天下楼’”,苏轼看着眼前的岳阳楼,心中豪迈油然而生。
三层四柱,飞檐盔顶,廊坊榫合,椽檩交错,浑然一体,好一个岳阳楼!
俞越一行人走在一旁新建的观景楼上,眼看楼下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即便自己不去参与,怕也少不了一番沛然感慨。那岳阳楼上,阁门大开,全无掩映,不时有吟唱之声传出,不时有妙笔诗文飞至。
岳阳楼前另有一高台,并无台阶,上面却设有一席四座,蓬盖一顶。四人端坐其间,雅韵非凡,全然看不出这四人有何奇妙之处。但所有都明白,他们就是本次“双楼会”的岳阳楼评审:俞伯牙、钟子期、宋玉、诸葛孔明。那楼中奏弹之曲,须经他们耳证;楼中策卷文章,须经他们目证。
“苏兄!别来无恙?”
同一阁楼上的不远处走过来三人,为首的一人正对着俞越一行七人打起了招呼,覃孝廉并未跟随俞越等人一起过来,说是想自己看看。俞越明白他的意思,一来自己本就心系北境,二来也省得俞越等人麻烦,免了避嫌的事情,几人都没有反对。
眼前的三人遥遥打过招呼之后就径自走了过来,看起来与苏轼颇为熟络。苏轼也是一抱拳,表示见过。
为首的那人却有些不高兴,说道,“苏兄,几年不见,就这么见外?”
苏轼浅笑道,“鲁直兄,我们这些人可都有些麻烦,当做不相识为好。”
俞越脑袋有些抽经,表情怪异,撸?直?这名字学问高深呐!
“苏兄当我是什么人了!”
苏轼看着俞越一副不自然的表情,只好解释道,“这位是黄庭坚,字鲁直,才名遍天下,江西诗派鼻祖;这位是陈师道,教他后山就行。”
陈师道上前略行一礼,“苏兄可是有什么麻烦?”
苏轼点头笑笑,“也无大碍,聊且无事。”
余下的那人上前说道,“在下陈与义。苏兄不必刻意,世人谁不知道‘苏门六学士’关系匪浅,若是刻意,反而显得做作。”
苏轼闻言且笑道,“也对,反而是我太过在意,倒是有些拙劣了。”
俞越很快就明白了这几人都算是苏家旧友,倒是可以信任的。面露微笑以示善意。
黄庭坚虽是名家,却也丝毫没有什么架子,也对俞越行了一礼,“这位是?”
苏轼赶紧介绍起来,“其余几位你们也有所耳闻。这位呢,是我结识的新朋友。俞越小兄弟长于曲赋,天纵之才。”
俞越摇头自谦道,“苏大哥谬赞了!在下的雕虫小技怕是入不了‘三宗’法眼”。
那黄庭坚也是豪爽之人,“哎,既然苏兄称道,小兄弟不必自谦,大家都不算外人了。跟你们说,我三人此次为这‘双楼会’而来,倒有几分是因为南境后主的意思,不敢辞却。”
“哦?”苏轼惊诧道,“我本以为遇上三位只是巧合。居然是后主的意思,将你们三位都派遣了出来。”
黄庭坚不以为然道,“我们三人不算什么。你可知此次是谁压阵?”
“谁?”
“李清照!”
听得这个名字,就连俞越都开始明白这次事情的重要性,“李清照?!”
“对,正是她。不过她并不会直接参与进来,你们也不必担心她会占个名位。”
陈子昂若有所思,“还真是个大人物呢!殿前指挥使,李清照,有过一面之缘。”
苏轼闻言,“看来南境此次所图不小啊!”
对于这一点,黄庭坚不置可否,“倒也没什么要紧的,跟你们说了也不算坏了规矩。北境此次出来的人想必也都不简单。说白了就是互相探个底。秋收已过,大战在即。”
对于这南北战争,至少俞越本人不怎么关心,一不入仕,二不关心。
沉默间,黄庭坚三人也准备离去,“苏兄,若要诗斗,尽可前来!”
“怕是要让鲁直,咳,庭坚你失望了。我们要参加的多半是词斗、曲斗,还有赋斗。以‘三宗’之才,必可旗开得胜!”
“憾事吶憾事!”黄庭坚一行人远远离去。
待得黄庭坚三人离去,俞越一行人对于这里的比赛,已经了然于胸。回到驿馆后,便开始合计起来。
“诗斗还是不参与了。一来‘三宗’奉旨,搅合进去未必安然;二来,我也不忍在此刻抄旧友的后路,你们觉得呢?”
对于苏轼的话,所有人一致赞同。不知不觉间,这一帮人都感觉到集体的力量多么伟大。再者就是,不分能力大小,大小事务都由民主决策,倒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即便是嚣张跋扈陈子昂与粗鲁暴躁的黄巢,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说不上是好是坏。
俞越接着说道,“既然还有三种选择,我们务必都参与进去,不管那一项得胜,都是好事。”
苏轼点头道,“的确如此。词斗,我参加,谁还要来?”
众人齐刷刷摇头,有你参加谁还愿意去啊?谁能比的过你?自从上次苏轼再演唱会上唱了新调子水调歌头【邓丽君版】后,所有人都觉得她自己有财擅于作词,又有俞越这个百宝箱给他配曲,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那好吧!谁参加曲斗?”苏轼又问道。
“我”
“我”
“我”
......
一个也不少,全都要参加,苏轼摇摇头,“你们什么意思啊?都不愿意跟我配合!开演唱会开上瘾了?虽然开演唱会确实好处多多。”
苏小妹一个劲点头道,“是啊是啊!自从开了演唱会,吃的饱了,住的好了,皮肤也......”
“行了行了!你还是我妹妹吗?”
“也是你的革命战友!”
俞越看的着兄妹两如此亲密自然乐得高兴,“苏大哥,那咱们就都参加吧!”
“也好!多几个累赘也不至于过于出彩!免得对手心理失衡,做出什么报复社会的傻事来!”
“哈哈哈哈”,俞越笑起来,“早就知道苏大哥也是这尿性,平日里的斯文都是装出来的。”
“你!哎,那赋斗呢?谁参加?”苏轼问道。
众人沉默间,司马相如嘴角弯起,“除了我,还有谁呢?”
对于这一点,所有人也都心悦诚服。
俞越沉思片刻,慢悠悠说道,“司马兄虽然”,
苏轼:“低俗”
陈子昂:“无耻”
苏小妹:“好色”
黄巢:“那个啥”
范剑不可思议地看着众人,“师父他不是你们说得那......”
司马相如脸色越来越沉,“你们!”
俞越接着说道,“但是呢,”
苏轼:“才华横溢”
陈子昂:“有些墨水”
苏小妹:“人也大方”
黄巢:“附议”
俞越一摊手,“司马兄,都看到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评价是中肯的,群众的认识是全面的,群众的......”
“行了行了”,司马相如觉得自己吃了瘪一般,“我去!但要把俞越也带上!”
这回却轮到俞越不解了,“带上我干嘛!我学渣一个,连字都不会写。”
“带上你踏实些!”
“我有那么可靠吗?怎么我自己不觉得?”俞越问道。
“这次‘双楼会’南北大比,容易出乱子。带上你,要是输掉了也不丢人,至少我可以说是你拖累了我嘛!”
“我,你!......”
苏轼拍板,“好了,就这么定了吧!俞越,你就跟着他去吧,司马兄虽然品行那个啥,习惯那个啥,还有那个啥,但跟他见识一番,对你成长有益,修为进近也会快上许多。”
俞越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自己在作赋上面全无才能,但司马相如确实名副其实的当世一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