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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二队风云录(6)(1 / 1)

冯连才又指着麻子说:“这位是……”突然一时语塞,其实他最熟悉的人就是麻子,因为他分管兽医站的时候与麻子见过很多次面,只是一直跟着朱兆强叫“麻子”,反而忘了其真名。.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麻子连忙站起身,一脸讨好的笑容:“我是动检所的,萧队叫我麻子就行。”麻子第一眼见到萧何吏就觉得有点面熟,却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萧何吏这次没有起身,稳稳地坐在那里,只是略略的点了点头,心想,得赶紧把你换了,否则这工作能开展好才怪!

“哈哈,也好,叫麻子就行,显得不生分。”冯连才哈哈笑了几声,又指着尤太华说道:“这位刚才介绍过了,农业执法队的尤太华中队长。”

尤太华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弯着腰朝萧何吏深深点了一下头:“以后请领导多批评。”

“互相学习。”萧何吏忍住笑,轻轻地欠了欠身,略略地点了点头示意。

冯连才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来的目的大家都清楚,这次是根据工作需要,经局长办公会研究决定,调整萧何吏同志来暂时代理二队队长一职,萧队是局里最年轻的科级干部,学历高,能力强,这次局里安排萧队来,就是为了扭转二队目前这种困难的局面,在座的都是队里的骨干,局里希望大家从大局出发,携起手来,配合好萧队的工作,尽快地改善队里的财务状况……”

麻子和尤太华不停地点着头,并装模作样的在本子上记着,刘子辉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那个苏银忠却仿佛嫌冯连才太唠叨,屁股向前挪了挪,身子几乎是半躺在了椅子上,脖子平搁在椅背上,两眼望着屋顶,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冯连才看到苏银忠这副模样,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不过这丝不快转瞬即逝,笑着站了起来:“别的我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剩下的工作你们具体谈,把各自队里的情况给萧队详细汇报一下。”说完便拿起包向‘门’外走去。

萧何吏随着冯连才向外走,说:“咱们送送冯局。”

其实没等萧何吏说话,麻子早就站起来了,伸手想接过冯连才手中的包,谁知道尤太华动作比他快,一把“抢过”冯连才的包掂在手里,屁颠屁颠地跟在冯连才后面出‘门’,并得意地看了麻子一眼,麻子还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萧何吏感到好笑,临时工也有懂事的,怎么自己就学不会这一套呢?

刘子辉也站了起来,慢慢地跟着向外走。

只有那个架子特别大的苏银忠好似并不想起来,但是看到大家都送,不起身显得太扎眼,但起身又不太情愿,就很艰难地坐直了身子,动作慢腾腾的,别人都已经出了屋,他才刚把躺的姿势换为了坐,甚至屁股都还没离开凳子。

冯连才走到车旁,麻子抢先一步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尤太华也不示弱,抢步上前把包轻轻地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然后站在车‘门’后侧用右手挡在车‘门’的上方,以防冯连才的头碰到车‘门’。

萧何吏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回头微笑着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刘子辉,调侃地说道:“你怎么不去?”

刘子辉挠了挠头,简洁地回答道:“也想去,但做不来。”

萧何吏禁不住笑了出来,是啊,自己有时候也想这样做,但就是拉不下脸皮。

冯连才上了车,摇下玻璃,朝萧何吏招了招手,萧何吏赶紧跑过去,探下身子问道:“冯局,有事?”

冯连才轻声地说道:“多注意着点那个苏银忠,他是苏银祥局长的堂弟,有点狗仗人势,尽量别招惹他。”

萧何吏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怪不得这么张狂,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苏银忠也出了‘门’,但并未走过来,站在‘门’口正双手叉腰,扭着屁股,好像正在做广播体‘操’的腰部运动。

***

目送冯连才的213吉普车出‘门’左拐消失后,萧何吏回头对尤太华三个人说:“走,咱们回屋继续聊。”

冯连才一走,萧何吏马上就成了尤太华奉承的对象,马上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快到‘门’口时抢先一步迈上台阶侧过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何吏笑笑,稍谦让了一下便第一个走了进去。尤太华第二个跟了进去,先给萧何吏水杯里添了热水,这才毕恭毕敬地坐下。

麻子与尤太华比起来就显得不自然,他明明看着萧何吏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呢?麻子越想不起来心里越担忧,不知道这个新队长人不认识自己,对自己是个什么印象。

刘子辉也已经走进来坐下,只有那个苏银忠还站在‘门’口若无其事的扭着屁股。

萧何吏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一定要镇定,言语和动作不要显示出任何的心虚气短,尤其对尤太华和麻子,派头一定要做足,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心生敬畏。想到这里,萧何吏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侧过身斜倚在椅背上,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从兜里掏出烟扔给尤太华和麻子一支。

两人慌忙两手接住,刘子辉连忙摆手:“萧队,我不吸。”

尤太华看样子平时不吸烟,接过烟以后开始四处寻‘摸’哪有打火机,但没有找到,看到麻子从兜里‘摸’了出来,便伸手想拿过来给萧何吏点上,但麻子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往前走了两步,弯腰给萧何吏点上了。

萧何吏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一口烟雾远远地吐了出来,随意地说:“也不算正式汇报,就当闲聊,你们把各自中队的情况简单说一下吧。”

尤太华回头望了一眼仍在‘门’外扭腰的苏银忠,然后征询地望着萧何吏。

萧何吏不置可否地吸着烟,心里的火却有点向上窜,太嚣张了,不就是个副局长的堂弟吗?说到底不还是个临时工!

但生气归生气,由于‘摸’不清苏银忠是个什么‘性’格的人,能量到底有多大,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担心一旦闹僵,自己刚上任就‘弄’个下不来台威信扫地,那时候估计连麻子和尤太华这两个马屁‘精’对自己的态度也会改变。

尤太华见萧何吏态度很模糊,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外喊了一声:“苏队,进来开会了。”

苏银忠的动作没停,依旧在慢慢地转着腰部,只在鼻孔里轻轻地“嗯”了一声,好像是有点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尤太华和麻子望望萧何吏,脸上都有丝尴尬的神‘色’。

萧何吏笑了起来:“苏队是不是年纪大了腰不好啊,那咱们先别耽误他锻炼了,身体要紧,你们身体没事吧?用不用也出去锻炼一下?”

尤太华和麻子笑了出来,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们身体很好,不用锻炼。”

萧何吏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那你们几个不用锻炼的先说说呗?”

麻子和尤太华对望了一眼,仿佛是商量谁先说,就在尤太华刚要张嘴的时候,苏银忠推‘门’进来了,并重重地把‘门’带上了。

萧何吏心中强按住的火苗蹭地窜了上来,‘阴’沉着脸盯了苏银忠一眼,不‘阴’不阳地说道:“看来锻炼锻炼是管用,苏队的力气大了不少啊。”

苏银忠也不看萧何吏,自管大喇喇地找了把椅子朝东坐下,只留给萧何吏一个侧面,仿佛自言自语地高声道:“身体一直好的很呐。”

萧何吏本想说“那就请苏队先讲讲”,但看着那张令人生厌的嚣张面孔,心里就有气,便冷冷地说:“那你先汇报吧。”

苏银忠向后一仰身子,很不屑的口气:“这个破队,有什么好说的。”

“哦?”萧何吏被气笑了:“那你就说说,怎么个破队法?”

“妈的,老子以前在水政监察当副队长,哪天不收个十万八万的,最多的一次,老子一天收过三十六万,这里倒好,天天块儿八角的收。以前去企业,人家都是***高接远迎,还时不时得犒劳弟兄们一下,现在倒好,钱收得不多,骂挨得倒他妈不少,算了,算了,***不说了。”苏银忠不耐烦地摆着手,仿佛不愿提这些烦心的事。

虽然苏银忠满口脏话,还自称老子,但萧何吏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他在沉思着,这种思想估计就是导致二队现在没有一点活力与热情的主要思想根源,他们虽然是临时工,但威风惯了,尤其像苏银忠这样的,以前对那些正式人员都呼来喝去威风八面的,现在突然降到了这么低的层次,心里的落差极大,不但在在工作上很难适应,即便在感情上也难以接受。

“妈的,以前出去执法都是几辆执法车呼啸而去,现在倒好,一个人骑一辆破自行车,不够丢人现眼的。”见萧何吏不说话,苏银忠又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几句。

萧何吏若有所思地听着,前天在市场那个耍泼的‘妇’‘女’讥讽地说的那句“也不看他们那熊样,人家执法都开着汽车,就他们骑个破自行车”又在他的耳边响起,看来‘交’通工具等执法装备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影响着执法的力度和执法的形象。

萧何吏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头对刘子辉说:“说说你那边的情况。”

刘子辉简要地开始汇报林业执法情况,还没等他说上几句,苏银忠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站起来径直出‘门’走了,甚至在出‘门’前还故意拍了拍屁股。

尤太华和麻子有些担心地看着萧何吏,萧何吏不动声‘色’地对刘子辉说:“你继续讲。”

刘子辉讲的很简洁,他林业这边的情况跟苏银忠的水政基本相似,人心很散,都是一肚子抱怨,毫无工作‘激’情。

接下来轮到尤太华开始汇报了,他的汇报很出乎萧何吏的意外。

萧何吏最初没太把尤太华的汇报当回事,点上了一颗烟,漫不经心地听着,心想这个中队长肯定是通过奉承拍马得来的,估计讲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随着尤太华一条条的总结与分析,萧何吏这才发现尤太华这个人并不是仅仅会溜须拍马。

尤太华并没有讲太多的牢‘骚’和委屈,先是讲了自己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如何鼓舞大家的士气,如何正常地开展农业执法工作,最后又陈列了一些客观困难,最让萧何吏觉得难能可贵地是,这些困难都不是因为心里落差,心里不平衡造成的,而是活生生摆在面前的现实存在。

萧何吏看尤太华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欣赏和敬意,等尤太华说完,萧何吏半开玩笑半由衷地说:“尤队长,辛苦了!我今天先代表我自己感谢你。”

尤太华受宠若惊,赶忙站起来:“哪能啊,哪能啊萧队,您这么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啊。”

不谈工作的尤太华立即又恢复了那副奴颜媚骨的奴才像。

萧何吏笑了笑,转头对麻子说:“你说说!”虽然对麻子印象很不好,不过口气还是尽量平和。

麻子很谦恭的样子,身下向前探了探,仰望着萧何吏开始汇报:“我们动检人员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从福窝里掉下来的,而我们一直就是丫鬟命,所以我们的工作没有耽误,一直正常开展着。”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

萧何吏皱起了眉头:“开展的很正常?我好像听说人心也不稳定呢?”

“哦,”麻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队里有个叫黄猛的,天天咋呼着动检危险,生命没有保证,还嚷着要去局里闹事,给死去的两个兄弟报仇,不过都被我按住了。”

萧何吏沉‘吟’着没有说话,脑海里出现了黄猛那张带着血迹的脸颊和理解的目光,

麻子又讨好地说:“他们现在都很怕,不敢去市场收钱了,不过我不怕,我还坚持去市场收钱。”

萧何吏略带不满地问道:“刚才还说正常,现在怎么又都不去市场了?”

麻子头上有点冒汗,本来他是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告黄猛一状的,但看到尤太华光说好听的受到了表扬,便临时改变了主意,谁知道却‘弄’巧成拙了。

萧何吏见麻子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便摆了摆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这两天我们开个全体人员会,你们回去安排大家多考虑考虑,有什么好的建议都提出来,我们要群策群力,尽快让队里的局面改善。”

麻子和刘子辉走了,屋里只剩下了萧何吏和尤太华两个人。尤太华又殷勤地拿起暖瓶给萧何吏的杯子里添了点热水。萧何吏看着眼前这个马屁‘精’,突然觉得这个人可爱起来,他或许是目前唯一可以迅速倒向自己的人了。

萧何吏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尤太华,尤太华连忙摆手:“萧队,我不怎么吸烟。”并上前来想拿桌上的火机帮萧何吏点上。

萧何吏顺手抢先拿了起来,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尤太华这才又坐了回去。

萧何吏笑了笑:“不吸烟是好习惯啊,值得保持。”说完自己点上美美吸了一口,然后盯着尤太华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老尤啊,就咱们两个人了,刚才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唠唠呗?”

尤太华神‘色’有点慌张,忙躲开萧何吏的眼睛,有些慌‘乱’地说:“啊?唠,唠什么啊?恩,好,唠唠。”

萧何吏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尤太华,他知道,如果尤太华这个时候不开口,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就不会开口了。

尤太华被看得有点手足无措:“萧队,您老看我干什么啊?”

萧何吏叹了口气:“尤老哥啊,你兄弟我刚来是两眼一抹黑啊,想听点真格的。”一会功夫,称呼从尤队到老尤现在又变成了尤老哥。

尤太华犹豫着,最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抬起头说:“萧队,你问吧,凡是我老尤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队里的总体情况。”萧何吏弹了弹烟灰,很简洁地问道。

尤太华考虑了一会,仿佛还是有些顾虑,抬头看了看萧何吏,见萧何吏正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便狠了狠心说道:“不瞒你说萧队,现在队里的情况太不乐观了。”

“怎么个不乐观法?”萧何吏笑着问道。

“那我就直说了。”尤太华望着萧何吏的眼睛,想发现点什么。

萧何吏真诚地回望着他:“放心说吧,对与不对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尤太华叹了口气,开始打开了话匣子:“自从成立二队以来,人心就散了,一是觉得受歧视,低人一等,别的不说,就说车辆,所有的车都归一队了,二队就只有朱所长自己带来的一辆车,所有执法都是骑自行车。二是工资没有保障。好收钱的企业都给了一队了,二队基本就没什么收入来源,工资都发不下来了,大家伙没有工作动力是次要的,关键是人人心里都憋着一把火,现在二队就像是个炸‘药’桶,如果有个引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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