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边赶前说着,边急忙伸手将女孩悄悄的扯到自己身后,示意她离开。
只见那男人挑眉,低低哼笑“不懂事?那本公子帮你调教调教如何?”
他说着便一个抬手将那要离开的女孩用力一扯,拽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手更是肆无忌惮的伸到她的裙中,当场就要上演活春宫。
“啊!混蛋!放开我!”女孩奋力挣扎着,伸手边抓边挠,好不可怜。
店小二见此情景,又急又怒,他急忙去帮自己的女儿一同跟那男人拉扯起来。
李秀才看的目瞪口呆,光天化日下这男人居然如此藐视王法,且不说自己多次在这里吃酒,那受害的三姑娘当年还差点成为他的儿媳妇,这等关系,他岂能坐视不理。
“放手!”李秀才一声怒喝。
酒馆里鸦雀无声,本就看热闹而不上前的那些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李秀才的身上。
“光天化日之下,你行这般没有王法龌龊之事,怎配为人!”
听李秀才这般说,他身上聚集的目光中多了丝钦佩的味道。
李秀才感觉到大家赞许的目光,登时觉得自己如英雄般,他大步走向前去,大声喝道“你小子哪家人士!居然如此无礼?”
只见那男人眯眼嗤笑一声,根本没有打算鸟他的意思,手上动作不减半分,而店小二早就被他的仆人反手拧倒在地。
刹那间,那仆人便朝李秀才走来,这是李秀才方觉害怕,他初前的勇气瞬间灰飞烟灭,他边退边语不成句的道“你!你敢动我!我……我可是将军府二公子的……岳父……我女婿定……饶……饶不了你……”
“哦?”田律抬眼“那人可叫田杵?”
“算……算你识相,还不快放了爷爷我!”
田律放开手中的女子,眼神阴鸷,哼道“如此甚好!”
李秀才一头雾水,没等他反应过来,身边便出现五六个大汉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完了还狠狠的朝他的脸上啐了几口唾沫。
田律鄙夷看着地上呻吟的李秀才,心情这才爽快。
他起身,摆摆手“把她带走!”
李秀才被打的鼻青脸肿、意识模糊,他依稀听到出了店小二低声啜泣外的声音。
“刚刚打人的可是李家大公子田律?”
“可不是,人家大胜归来,被皇帝赐为骁扈大将军,连老将军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好不威风!”
“难怪能把李秀才打成如此模样,那田家二公子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看他一家以后还如何指着田家威风,那李家妾氏的嘴脸我早就看够了!”
李秀才脸上**辣的,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自个儿羞的,他觉得此事是他平生最弄巧成拙、最丢脸的一次。
他撑着一口气,硬生生的爬起来,慢吞吞的走回家中,刚看到二房那不可思议的神情后,一口气提不上来便昏了过去。
那田律回到府中,本想强行霸占了今天抢来的那女子,衣裳方褪,想到今儿白天发生的事情,忽然心生巧计。
他垂眸,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女子,突然起身罩上外衣,大笑起来“来人!”
屋外的侍卫闻声前来,那女子在被里蜷缩着,侍卫恭敬的在一旁听他的吩咐,田律手微微抚额“去查一下府中有没有人与李秀才家有些往来的下人,不管有没有,我都要见到!”
“遵命!”侍卫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快到来无影去无踪。
田律冷笑,低头瞥见那低声啜泣的女子,一阵烦乱,既还有用,何不多留两天?
他道“杵着干嘛!还不快滚!”
这话在那女子听来仿佛天籁之音,她哆哆嗦嗦的快速下床,慌忙套了几件衣裳便匆匆而去,生怕这位阎罗再变了卦。
次日,太阳微升,今日皇家众人前去祭祀,早早的便出了宫,良涟倒落得个浑身自在。
他慢慢踱步宫中,想着今日闲散,可回家去住上一天。
想法已定,他刚打算回去收拾些细软,远远的就看到田律大摇大摆的朝他走来,模样甚是得意。
他一阵反感,不愿与之多说一句闲话,更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哎哎哎!良大乐师留步!”田律早看透良涟快步离开的意图忙连声喊。
听见田律如此唤自己,良涟皱眉,只得停下步伐,转身道“不想在此碰到了将军,将军唤我可有事?”
“哈哈哈!”田律一改常态,爽声大笑,心情似乎极佳“昨日本将军新得了个女妓,倒是个通音律的,她甚讨本将军喜爱,我随口问了几句,没曾想竟是良乐师的旧识,今日一见乐师,我就想到了此事!不知乐师是否有时间到我府中一叙啊?”
良涟本想推脱,看田律得意洋洋,心想既能跟自己是旧相识,肯定是看不上田律的,八成是田律强抢民女,这旧相识的名头恐怕是哪个弱女子想借着田律的嘴求他相救。
想到此处,良涟眸色越发幽深,嘴角扯出一丝笑道“世间常道知心难觅,既如此我便随将军走上一走!望将军莫言嫌弃才是!”
田律求之不得,他连连道“哪里哪里,快请!”
二人心照不宣的连声客套着向马车中走去。
李秀才再次醒来已是巳时,他的右脸肿的老高,浑身酸疼无比,他的意识有些微微涣散,空气中浓浓的药香晕的他集中精神睁开了双眼。
“我的……腰好疼……还有……腿……”因为他的脸肿的厉害说话也含糊不清、断断续续。
“相公你可吓死妾身了……”二房看到李秀才睁开了双眼,心微定后委屈劲儿更是压也压不住,一旁的大房也默默垂泪。
“镇上的人都说你被将军府大公子打了!此事可是真的?”二房一脸的疑惑“那将军府是咱们亲家,他们怎能这般欺负人!”
“唉!”李秀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日之事是他平生最丢脸的一次,想起来便怒火中烧。
他一口气不顺重重咳嗽起来,吓得二房忙住了口,大房贴心地过去帮其顺气。
李秀才憋的脸通红,那日打他的人极为跋扈,听旁人的议论怕是地位不菲,李稻香在将军府都举步维艰,更何况是他这一把年纪又无权无势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