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其实实在些说,我本人是非常不愿意与江朝宗扯上关系的,不单单是因为他的人亦或是说“凶名”,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此人喜怒无常,与此类人交往,最是难以把握,进一分、退一封,都要小心翼翼。.vodt.com一点点也得罪不得。
见江朝宗也不说话,我也不好在于他说些什么;袁克定让杨度与江朝宗两个人来请我,看来我是不能回绝了。略微收拾了一下,便随着他们二人一同去了。
到了这里一看,我还真是吓了一跳,杨度所说的一点也不假,京畿手掌大权的重臣们几乎全部出席。
见我来到,袁克定异常热情的拖着那条跛腿走到我身边先是与我寒暄几句,而后转过身子,对在场的众位大员道:“众位!众位!”
袁克定指着我,继续道:“江公与晳子兄带来的这位,可能在座的各位并不是每一个都认识;这位就是陆军上将、昭威将军蔡锷,蔡松坡!”
“大公子。”我对袁克定拱拱手,又向雷振春拱手,而后道:“大公子、雷将军,抬爱蔡锷了,蔡锷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一介武夫而已。”
“是啊。”杨度也接过话头道:“松坡啊,你要是如此谦虚要我等置于何地啊?哈哈。要不是你真有本事,在云南能够建功立业吗?”
说着杨度转过身,面向众人,拉着我的胳膊道:“众位,松坡在日本士官学校的时候,可是赫赫有名的‘士官三杰’,而且其毕业成绩,也是全校第一!”
如此境地,再提及过去的事迹,岂不叫人羞愧吗?
再说酒宴上,因为刚刚江朝宗发难,所以原本良好欢乐的气氛霎时便冰消瓦解了,酒宴之上一片冷寂之色。
“今日之宴席,其实并非如常,只是叫大家来打打牙祭。”说着,袁克定请我起身,而后继续道:“今日之宴席,之所以邀请了京畿各处重臣大员,其实是想让他家证明一件事情。”
袁克定一笑,道:“曹将军问得好。今日,其实是云台我拜师的大日子!”
说到这,袁克定还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其实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只好讪笑作罢。
说着,袁克定正色的对我道:“松坡将军,可愿意收下我这个愚钝之学子吗?”
袁克定见被我扶住却也不在挣扎,直起身子,不过却执意道:“松坡万不可推辞!不可推辞啊!我当真仰慕松坡才学,是诚心想要拜师;若非如此,我怎会邀请这诸多大员重臣那?松坡啊,我之诚,晳子全知啊。”
有一种尴尬叫骑虎难下,而恰巧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一个状态下。众目睽睽,袁克定又是如此“动情”,我也实在没有什么推脱的借口,只好收他做了我的“学生”。
稍作寒暄过后,众人也就都各自归去了。
袁世凯此时正与江朝宗、倪嗣冲二人谈笑风生。
江朝宗笑着道:“倪将军,要非是大总统授意,我怎么敢在大公子的‘拜师宴’上如此放肆那?不过倪将军,刚刚我那醉态,你可看出做作了吗?”
袁世凯见二人相谈甚欢,不觉也笑了起来,而后对二人到:“二位皆是我股肱之臣啊;云台此次拜师蔡锷,其实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我也不过就是让朝宗推一把助力而已。倒是嗣冲你,反应机敏啊。哈哈哈。”
说到这,三人又是一阵大笑。笑过之后,袁世凯却正色起来,对江朝宗道:“朝宗啊,你要小心注意些,我听说最近有人从云南来面见了蔡锷,带了一大堆的礼物细软,虽然看起来是来送礼问候的,可是背后有没有什么别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你是京警察卫戍的统领头目,有些事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我已经收到了。”袁世凯点点头而后继续道:“唐继尧此人你们二位可有了解吗?”
“哦?”袁世凯看了他一眼,问道:“倪将军觉得此人如何?”
“哪十六个字?”袁世凯追问道。倪嗣冲道:“远放边疆,可为重用。近镇核垒,莫可为之。”
一时间三人无话,而稍后,外面有人通报,说袁克定回来了。袁世凯叫人把他带进来。
还不等他说下去,袁世凯却出言呵斥道:“云台!不得无礼。”
而此时袁世凯则继续对他道:“云台,你今日这师,可是拜成了?”
“哈哈哈。”袁世凯与倪嗣冲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而后继续道:“你可知道,今日要是没有朝宗这一闹,你却是无法如愿的啊。”
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侃侃而谈的同时,江朝宗、倪嗣冲包括袁世凯在内,看他的眼神无疑都有了一丝变化。其中尤以袁世凯最甚。不过袁世凯却是不动声色的听他说完。袁克定说完后,又对袁世凯问道:“父亲,您说,江公今日是不是太失礼了?”
“恩?父亲这是何意啊?”袁克定将信将疑,不由的反问了一句。可是袁世凯却不再解释,而后对江朝宗二人道:“二位,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也没有什么公务了,二位早些回府休息吧,尤其是倪将军,你明日一早还要回安徽。”
而后几人有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了。
而后也不说一句话,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会客厅内只剩了满脸惊异的袁克定一个人。正当袁克定满腹疑惑的时候,突然,一个略胖的身影走了进来。
而这人,也是看了袁克定一眼,与他一样笑了起来。而后,这人对袁克定开口道:“大公子今日还真是让大总统动气了。”
这人道:“大公子,要我说句实在话,其实今日之事,不怪大总统,也真是您太冲动,也……”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袁克定见他如此,却是一脸的埋怨,对他道:“你倒是继续说啊。”
闲暇的日子让我感觉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可是,怎么说那,树欲静而风不止吧。这一天,就在我同陈敏麟在大街上找寻一些可能让母亲大人一笑的小玩意的时候,突然从不知道那个位置的人群里传出一声枪响。
敏麟的胳膊中枪了,具枪声来看,应该是一把德国造的步枪,而且用的是劈过弹头的子弹。敏麟也是幸运,子弹只是透过了他的胳膊,避开了骨头,要是一枪击中了,他的胳膊恐怕就再也接不上了。
其实并非是我大意,而是我虽然是一个落魄的将军,但是我至少也是云南的都督,我在云南的盘根错节并非是如他人眼中看到的那样。如果说袁世凯想要杀我的话,那么选择这样的方式,无异于自取云南独,立,通电讨伐的下场罢了。
敏麟早被江朝宗派人送去医院治伤了,而我则是由江朝宗亲自请到警察公署了解情况。
江朝宗冷着音色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蔡将军就坐在这,给我听好了,五天之内要是找不到刺客,你,就可以回家培土到祖坟里了。”
“朝宗兄。”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劝解道:“朝宗兄不必如此难为下属;虽然蔡锷今日险些遇难,可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兄不必如此。”
见江朝宗这么一说,我哪还敢坐在那,忙站起身子对着他拱手摇头道:“兄长不可,不可。”我摆摆手让那个警长退出去,而后当这个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走到他的公案后,对他道:“朝宗兄,要是依小弟来说这件事其实大可以不必如此兴师动众,蔡锷从云南来京,虽然这一段时间没有与任何人结仇,可是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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