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将军!”一声呼唤,使得尚在梦中战战兢兢观摩着前世今生一般的唐继尧彻底唤醒了过来,唐继尧揉了揉眼睛,朦胧的看了看唤醒他的那个人不由得眉头一皱,因为刚刚唤醒他的那个人,是他的机要秘书,虽然他唐继尧是军人,而且也不是什么行、政官、员,但是介于其此时的特殊位置,所以一名总督带上几个机要秘书也就无可厚非的了。
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此人姓白,是云南当地人,而且虽然现在他是一名少校机要秘书,但是实际上他之前确实唐继尧手下作战部队中的一把尖刀,而之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唐继尧将他这把尖刀收戴在自己的身旁,而不是让他加入到战争之中,其用意恐怕就值得推敲了。
唐继尧揉着眼睛,一面对白秘书问道:“什么事?”虽然白秘书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唐继尧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凭借着他多年跟随唐继尧的经验、以及对于唐继尧本人的了解来看恐怕刚刚亦或者是之前的一段时间,唐继尧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亦或者是他的精神过度紧张而后出现了什么精神上的小问题罢了。
对此,白秘书却没有过多的追究,亦或者是说他原本就没有资格多问什么,因为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他的身份亦或者是他的职责,都不允许他多问什么,白秘书一笑,而后摇着头对唐继尧开口道:“将军,是这样的,刚刚参谋部传过来一份绝密电文,我这不就马上给您送来了吗。”说着,白秘书将手中的电文本交到了唐继尧的手里,唐继尧点点头,而后没有顾忌的在白秘书面前拿出了一本藏在他办公室里的密码本,看起来这应该是用来破译绝密文件的电码本了。
虽然唐继尧毫无顾忌的拿出了密码本,而且还毫不遮掩的做到办公桌前开始认真仔细的破译起了电文。
好像是白秘书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虽然白秘书是唐继尧的机要秘书,但是说起来,想是这样的绝密文件,尤其是这种密码本只有唐继尧一个人掌握的超绝密的文件,白秘书是不能够在场的,可是唐继尧却好像毫不在意一样,感觉他并不在乎电文内容会被白秘书知道;不过虽然是这样,唐继尧能够做到如此,足可以见他本人对于白秘书的信任,可是作为机要秘书的那一位,在这样的场景下,却坐不住了。
白秘书见唐继尧非常仔细的开始破译电文了,虽然他不想打扰,但是介于这其中的一些事情,所以他还是决定开口向唐继尧请示离开,白秘书故意的在看不到唐继尧手中文件的位置对他开口说道:“将军,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试探性的口吻表明了白秘书对于自己职务以及位置的清晰性,若是没有如此清晰的看待方式,他是绝不会再这样的时候使用这样的口吻对自己的老长官开口了。
虽然白秘书如此这般,但是唐继尧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仔细的破译着手中的电文,而没有理会白秘书的话,白秘书见此,不由得颇为无奈,最后思索再三,白秘书自己做了一个决定,他摇着头缓步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可就当那轻不可闻的关门声响起之后,一直认真破译,将自己的经历完全放在了破译电文上的唐继尧却巧合似的抬起了头。
有些莫名其妙的目光以及那悠然隐晦的笑容,使得此时的唐继尧看起来颇为诡异,而且不单单如此,就在白秘书离开之后,原本还被唐继尧视若珍宝的那份电文,刚刚还被他仔细认真破译着的那份东西,此时竟然被唐继尧拿在手里不在意的撕了个粉碎,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的废纸篓里面。
要是白秘书在此的话,看到这样的场景,肯定会发出惊叹的,因为被唐继尧撕碎的那一份可是他亲手从参谋部中取出来的绝密文件啊,什么叫做绝密文件?
这个不言自明,而且这也直接的表明了这份文件的珍贵性,可是就是这样一份珍贵的文件,竟然就被唐继尧如此的撕了个粉碎,你说说,白参谋看到了又能如何的不惊异那?
唐继尧丢掉了手中的
“碎纸”,不由摇着脑袋,点了一支烟,极为悠闲的抽了起来,其实说起来,现在这样的时刻,唐继尧本不应该如此轻松地,而且他这样的行为即便是他想要表现的如此,可是却也会因为这个那个的一些事情而无法做到,但是这一次他却是非常真实的轻松了一把。
是这样的,原来自从蔡锷之前率领护国军出兵以后,唐继尧就已然做好了一些应急的准备,而这个所谓的
“急”是什么,就有许许多多的含义了……蔡锷出兵以后,唐继尧知道自己之前在其出兵前,否定了他所要求的军饷兵粮,这样一来,也就等于无形间与蔡锷之间出现了摩擦,虽然唐继尧不觉得蔡锷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就与他如何,可是他却也知道,自己这个所谓的护国军都督的位置其实坐的并不牢靠。
理由有很多,但是最为直接的,就是一点,那就是云南这个地方虽然昔时他也曾经是建立功勋的元老之一,但是所有的一切却都归结在了蔡锷的身上,云南的最高长官实际上就是蔡锷,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即便是李经義那个老东西,他在位督署云南的时候,其实很多情况下,他也是需要依仗蔡锷的。
因为蔡锷是一名武官,而且是一名真正能征惯战的武官,再加上云南之地的特殊地理位置,以及多民族的独特特性,所以使得这个地方,虽然很穷,但是却需要极大的兵力以及富有韬略的军事人才坐镇,不然的话,内忧外患,恐怕数不胜数啊。
虽然昔时蔡锷相应辛亥革、命,起义云南,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云南人心中的位置,而且说起来,其实即便是在辛亥之前,蔡锷在云南人的眼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至于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得到重用,其实这与清廷内部的派系争斗是有关系的。
而且谁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手下抬高到与自己相同的位置上,即便是自己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绝不会有人整的就愿意一个外人来破坏自己的存在的,或许要是自己整的想好隐退的时候,年轻人才会有出头之地,但是如果还未到那个时候的话,相比依旧是么有人会这样做的。
大公无私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在一个已经腐败到不能再腐败,羸弱到不能再羸弱的朝、廷下,赖以生存的那些官员那?
蔡锷的地位毋庸置疑,而这一次之所以护国军成立之后,唐继尧能够成为护国军的都督,还是因为之前的那段时间蔡锷久不在云南的关系,所以说到底,虽然现在名义上唐继尧是护国军的最高统帅,而且他也行驶着最高统帅的权力,可是他的内心对于蔡锷并不能够完全放心的,虽然他相信蔡锷不会把他如何,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两个人之间不能有间隙!
而军饷的问题,虽然是小问题,可是认真起来这关系到全军的稳定,所以把唐继尧的推诿延伸为一种破坏蔡锷手下队伍安定的可能也无不可,那么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或许就真的出现了间隙。
再加上之前蔡锷在云南的位置,威望,所以唐继尧就不得不小心了,而且真的论起来,虽然现在护国军的连战连捷,但是所有的战法都不是出自唐继尧以及他的参谋部之手的……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也就是护国军一路军占领了蜈蚣关的时候,唐继尧便开始了自己的猜忌,他猜忌自己身边你的每一个人,他觉得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出卖他,从而使得到最后他要面对的是一个极为尴尬且凶险的局面。
类似于今天这般的测试,他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所谓的绝密文件不过就是一个道具罢了……唐继尧这边才刚刚将白秘书从自己的怀疑对象中摘了出来,而一阵敲门声,却是打断了他的思绪,唐继尧摇摇头,嘴里还是让屋外的人进来了,来的不是别人,就是刚刚才离开不久的白秘书。
唐继尧见此,不由得一笑,而后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白秘书点点头,而后在唐继尧的耳边耳语了一阵,唐继尧一面听一面点头,但是他的面色却有些凝重。
白秘书说完之后,唐继尧点点头,说了句
“让他进来就可以了。”白秘书点头离开,不一会,一名身着军服,肩膀上扛着校官军衔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唐继尧点点头,挥手示意正要敬礼的那人坐下,而后问道:“怎么?从东北回来了?”这人点点头,脸上带着笑容,对唐继尧说道:“将军,回来了;这一次在东北我可是听到了不少新消息的,而且将军这一次有一个消息,恐怕你会非常的感兴趣。”
“哦?”唐继尧不由得被他调起了胃口,而且说起来,其实这名校官去道东北也是因为他的授意,不然的话,那会有云南人无缘无故就往东北跑的?
“你说说,什么事?”那人点点头,讲述起了自己在东北的所见所闻,以及事后自己打听来的一些消息。
事情是这样的,要是说起这件事来,还要从此时的东北三省督军张锡銮说起;张锡銮此人,任奉天督军,而且兼管吉、黑两省军政要务。
而且他与张作霖还有一层关系,那就是张作霖曾经尚未得势的时候,还曾拜他为义父,而且他对那个马匪也是多多提携。
只不过,这一次这个三省督军,却是没有了昔时的风光,反而灰溜溜的离开了奉天……张锡銮之所以现在离开奉天,却也算是张作霖一手所谓,张作霖与冯德麟联手,做下圈套,逼他老人家颜面扫地,不得以离开奉天。
说实话,张作霖常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是说到底,他与张作霖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就是借势而已,张作霖对他也是没有什么亏欠,而且说道张锡銮,张作霖与冯德麟联手逼他入关的时候,还是坑了冯德麟一把。
因为一些事情,张作霖劝张锡銮入京调养,临走时许给他二百万银元以及百人卫队,以安其心,而当他带人在车站装车打点的时候,张作霖却又叫冯德麟带兵包围车站,众目睽睽之下,缴了他卫队械不算,还把他已经装车的二百万银元给抢了回来。
而且具有人说,事后冯德麟与张作霖还说起,冯德麟在车站当着众人的面,还羞辱了老爷子一番,当时他对老爷子嘲讽说:“你老人家走都走了,还不忘扯奉天一块肉?就你这老牙口,也不怕崩了门牙?这奉天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老都老了,吃点素吧就;您老回去啊,可别和那些个夫人啥的同房了,有些玩意吧,不好使就是不好使,再吃药也他,妈白费。”由此可以看出,张锡銮这一次可是被这两个家伙祸害的不清,而且老爷子恐怕再也没有脸面回到奉天了。
逼走张锡銮冯德麟确实出了一把力气,但是他如此羞辱张作霖的义父,却也是不给张作霖面子,张作霖只是要他冯德麟,把钱,把枪弄回来就行,让老爷子一路顺心点,可是冯德麟却这么做,显然的,他是有意和张作霖过不去。
而他之所以与张作霖
“同心协力”,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他冯德麟也看中了奉天督军的位置罢了。
说来说去,一切还都是在于那个奉天督军的位置罢了!唐继尧听闻来人的讲述,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而后问道:“这些消息可靠吗?”那人点点头,非常的郑重,唐继尧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只是若有若无的能够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东北,恐怕要变天了……”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