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洲的评价,让苏觅真是一言难尽啊。
师兄这设计……真的会成为笑柄吗?
咳咳咳……
苏觅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心中的评价也不算是很高。
一种很突兀的违和感,让苏觅忍不住皱眉。
这些裙子的确算是很漂亮的,可是漂亮归漂亮,却没有多少灵魂,至少苏觅没办法从中看出来什么惊艳的地方。
但是跟其他的女装品牌比起来的话,也算是不错的了。
像是盛景洲说的那样,可能会成为笑柄的事情,恐怕是不会发生的,但是……想要轰动,只怕也不能!
还有就是,在紫微殿堂那种地方,本身因为紫微殿堂的缘故,很有可能媒体和观众的焦点都会集中到紫微殿堂本身。
也就是说,紫微殿堂这个地方,会给师兄的这台秀增加更多的知名度,同时也会给这台秀镀上一层金光。
但与此同时,紫微殿堂这个地方,也有可能会掩盖掉这台秀的华彩!
如果秀本身很普通的话,那可能所有的目光都会放在紫微殿堂上,而不是这台秀本身。
到了那个时候……
或许一时之间,会让师兄和lk的大名传遍世界,让lk的知名度再上一个台阶,甚至是享誉世界,但实际上,这对师兄和lk的伤害只会更大。
因为紫微殿堂的关系,师兄的这台秀会被反复地拿出来欣赏,会被群世界的人挑刺,一开始人们的目光会集中在紫微殿堂上,对秀本身不会有太多评价,但是后面,当人们从紫微殿堂这个名词中清醒过来,重新将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秀本身上时……
只怕是各种挑刺的声音就也会传来了。
那个时候,对于师兄和lk来说将会是一次重大的考验!
苏觅不由得为师兄捏了一把汗。
“有什么好看的。”盛景洲见苏觅一直在盯着那些设计图看,他伸手,直接把苏觅的手机夺过来丢在了桌子上。
苏觅瞪了他一眼,“你干嘛?”
“有那么好看吗?”盛景洲不满地说道,“都把紫微殿堂给他用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觅挑了挑眉,忽然问道:“你真觉得兰峥师兄这次会失败?”
“如果他要展示的就是这些的话,那相信我,你可以不用去了,绝对会成为笑柄……不过嘛,或许这就是他找你的原因。”盛景洲意味深长地说道。
苏觅愣了一下,“什么原因?”
“觅觅,这些衣服虽然很一般,不过那也要看是穿在谁的身上……如果是穿在你身上的话,那一般的衣服,也会变得不一般起来……”盛景洲非常非常认真地说道。
苏觅却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说起情话的时候,还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可不得不说,她其实是……挺喜欢听的。
临睡前的时候,苏觅跟盛景洲聊起了一个挺严肃的话题。
“我以后大学要学什么?”苏觅看着盛景洲问道,“我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兴趣在什么地方。”
盛景洲挑了挑眉:“你问我?”
“嗯。”苏觅点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你给不出什么意见吗?”
“不是。”盛景洲勾了勾唇,“我的意见是……学什么都好。”
“……”苏觅真想翻白眼了!
学什么都好?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她也知道学什么都好,可是这个“什么”,也得是个“什么”啊!
“经济金融这些?或者是文学?美术?或者是别的什么,很多,觅觅你最想学什么?”
盛景洲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他的声音也很平静,“觅觅,你的选择比别人要多,你不用顾忌到以后的就业,也不用顾忌到其他任何人,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全看你自己的兴趣。还有就是,如果实在是不知道要选什么的话,那就什么都试试,喜欢哪个就上那个,多简单的事儿。”
苏觅的嘴角抽了抽,心中很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狠狠地暴打一顿!
这是赤果果的炫耀吧,炫耀特权,炫耀……一切!
然而苏觅想的却很多。
诚然,现在盛夫人的这个身份,能够给她无数的便利,能够让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她完全不用担心生活工作和钱的问题。
但,这个身份会长久地跟着她吗?
她和他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或者说他们之间是从不平等开始的,对于苏觅来说,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她是永远没办法真正接受的。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如果让她真正接受他,目前来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跟他离婚,他们两个完全处在平等的地位交往……
但显然,他是不可能答应的,或许他潜意识里也知道,必须堵死她所有想要逃开的路线,否则的话,一旦给她任何一点缝隙,她就会直接逃走,消失不见!
他没办法放开她,那她也就永远没办法真正平等地跟他在一起。
所以……
她盛夫人的头衔,只怕也就只是个头衔而已了。
再说了,她也无法确定他对她的兴趣能持续多久,一旦兴趣没有了……
苏觅还是无法完全把自己交给另外一个人。
她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考虑,可以随便学点什么东西,可是从长远来看的话……
她必须要做一定的准备。
“我去学医吧。”苏觅忽然说道。
盛景洲愣了一下,“怎么忽然要学医了?”
苏觅耸耸肩,“没什么啊,就是觉得……有趣,仅此而已。”
盛景洲挑了挑眉,点点头,“好啊。国内最好的医学院随你挑。”
苏觅眯起了眼睛,忽然笑道:“我听说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是b大医学院……”
“可以。”盛景洲毫不犹豫地说道,“夫人放心,你去b市的话,我也会搬过去,不会让你受两地分居的离异之苦,更不会让夫人独守空闺。”
“……”苏觅彻底无语了,“那你的公司怎么办?”
盛景洲眨了眨眼睛,“我在哪儿,并没有什么区别啊,再说了,跟公司比起来,还是夫人更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