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玑的听觉本来就极好,再加上修炼了灭灵诀,其听力更是大增,所以周围人的议论他都尽数听在眼里,虽然他们议论的人不是她本人,但毕竟现在站在这里的却还是她自己,刚想发火,却转念一想,这些人说的貌似也没错,还真是提醒了她。自己现在占着原主的身体,那么身份就是闻灵国的郡主,尊贵无比,以后就算嫁人那也非得是王公贵族,行事多有不便,但这郁东流好就好在他是个傻子,而就算他再傻,只要郁家知道自己的底细,那么这货也就肯定知道他这娘子女扮男装的事情,今天也势必就是来阻止她找野男人,想跟自己结婚的,而如果真的遂了郁家的意思,把他收进门,做自己的正房,他又什么都不懂,那自己岂不是既收获了帅哥,又不用真正意义上的完成这场包办婚姻,还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那这简直不要太妙!
魏九玑想了想日后的生活,帅哥在怀美酒在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自己养的帅哥可是比外面的干净多了。
想到这里魏九玑又看了看郁东流这张脸,仔细想了想觉得这货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但是带回去当个花瓶还是很养眼的,哪天不高兴了放在身边看一看那也是很舒心的一件事,真的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了。
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不答应呢?魏九玑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原主的话,应该早就这么做了,而不是等到今日,这么想着,魏九玑心里有了计较,也不再摆脱郁东流,蹲下身子对郁东流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少爷,少爷就勉为其难的把你留下了,谁让少爷我人好善良,不能伤了美人儿的心。”
郁东流看了看魏九玑的神色,心里大概也猜到了魏九玑留下自己的原因乃是自己这张绝色的脸,虽然有些不甘,但好歹自己还是有一样东西是能让她看上的,感情这种东西,又是初次见面,根本就不能着急。
但是这么一说,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台子前面顿时变得如同集市一般热闹起来,甚至原本有些不怎么感兴趣的路人,看见这边聚集了这么多人,讨论了这么大声,也都纷纷赶过来观看。
这叫什么事儿?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众人基本上也都大概有了猜测:
首先是魏大公子魏择玑,此番选美帅哥的闹剧下来,其断袖的身份已经得到了切切实实的证明;其次是郡主魏九玑,魏择玑的妹妹的未婚夫,被被魏择玑看上了,要带回家当男宠,而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件事居然是郁七公子自己要求的,以前常听说姐夫和小姑子能搞到一块去,但是这种大舅哥和妹夫搞到一块去的还真的是头回见;最后就是,京城第一滚刀肉家族郁家,可能要跟同为京城滚刀肉的魏家干上了,这两个人搞在一块,两家老头肯定不愿意自家孙子是下头那个,那这两个家族就必然要斗上一斗,两个滚刀肉家族滚在一块,估计这几天京城都别想太平了。
这些人的话魏九玑听得清清楚楚,但这次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不会再有半点波动了。
而郁东流更加不会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当下放开抱着魏九玑大腿的手,巴巴道:“那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魏九玑有些不明白。
“回为夫家啊,为夫把床都给夫人收拾好了,就等回去睡夫人了!”郁东流一脸天真的说,澄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魏九玑。
魏九玑抽了抽嘴角:“喂,你最后一句话是不是语序有些颠倒?应该是夫人回去睡,不是回去睡夫人……”
郁东流不解:“可是夫人不就是用来睡的吗?”
“……”魏九玑咬咬牙,觉得自己必然是被一个傻子调戏了无疑:“谁教你的?”
郁东流老老实实的答道:“娘亲。”
靠,着郁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极品啊,居然这样教自己的儿子,关键是自己的儿子只有七八岁的智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教坏小孩子吗?
于是本着纠正儿童人生观的想法,魏九玑语重心长的对郁东流道:“其实你娘亲说错了,夫人不是用来睡的。”
“那是什么?”
“夫人是用来睡夫君的,被睡的是夫君。”魏九玑奸诈的道。
郁东流心里狂汗,差点就没有维持的住那天真烂漫的表情,本来还以为魏九玑留下自己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容貌,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打的是这样的鬼心思,实在是——欠拾掇的很啊……
魏九玑在这边把郁东流往歪路上拉,旁边的郁不败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这段时间他一直咬着牙不让自己笑出来,看七弟装傻骗老婆,看着七弟那一反常态的智障模样,本来就已经快忍不住笑了,听到这句却生生忍住了。究竟谁是被睡的,虽然他知道郁东流是不傻装傻,可毕竟这是关系到七弟终身幸福的大事,弟妹又不是个老实的性子,再这么下去,七弟以后的家庭地位可就难保了。
“七弟,娘说的是对的!”郁不败斩钉截铁道。
郁东流再次疑惑,看着郁不败。
面对这样呆萌呆萌的表情,郁不败只能掐着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不不不,少爷是对的,”魏九玑摇头,想了想又拉了梅銶来证实:“梅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梅銶在一旁听了老半天了,一直没插话,自从郁东流叫魏九玑夫人开始就一直懵逼着,完全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所以现在魏九玑突然问他,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梅銶好歹跟魏九玑有好几年的默契在,这种时候,他只要表示对魏九玑的支持就行,而且他也私心里觉得,大少不能是被睡的那个……
“七公子,大少说的对,夫君的确是用来被夫人睡的,必要的时候,夫君还得给夫人暖床!”梅銶十分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