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流年不理会她的否认,幸灾乐祸道,“哈哈,谁叫你假装不认识我……好了好了,看电影啦。,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СоМ。”他的手一刻都不曾松开舒舒的腰。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别想歪,舒舒指的是电影,其实她早就想看这部电影了,只是无奈实在没时间。屏幕里,《将爱》里回放着一幕幕曾经的青涩片段,舒舒愤愤不平的心逐渐安静下来。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依然还有人在那里游‘荡’……
歌词写得很贴切,韩流年搂着舒舒的手不自觉地加紧,回想起这两年来行尸走‘肉’的生活,他暗暗发誓不会再让舒舒离开自己。
也许是受背景音乐的感染吧,舒舒侧脸看了下韩流年,韩流年‘露’出一脸‘迷’人的微笑,“想亲我吗?很期待哦。”
舒舒忍不住捶打一记他的‘胸’膛,“谁想亲你这张油条嘴!以前嘴笨得要死,现在满是油水,你倒是锻炼得不错啊……怎么?汽车美‘女’满足不了你,所以现在玩起电影暧昧了?”
韩流年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
小样,装纯是吧,老娘才不给你台阶下,“没什么,听不懂就当我没说!”
韩流年刚想追问,舒舒手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找出手机看,啊,是师母,一定是冬儿想我了。舒舒一脸惊喜,可是……她转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到一边接个电话。”你不是怀疑孩子不是你的么,你就怀疑着吧,我不会让你知道的。
韩流年稍有不悦,“谁的电话不能给我听?”一想起沈敬说过舒舒不是一个人,他就有点心慌。
舒舒白了他一眼,“谁的电话你都不能听!”
韩流年下意识加大手劲,两人僵持不下。电话铃声源源不断地响着,舒舒终于妥协,把电话接起来,“喂师母,你的腰好点没?”
“今天找老中医看了下,好多了,你们别担心……老师的个人展怎么样?”
舒舒把电话拿到远离韩流年的一边,说话很是谨慎,“展会很成功,反应也很好,还有三场我们就回来了。”
“嗯好……冬儿刚洗完澡,你不在这几天很乖,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哭几句,不过马上睡着,八成是想你了。现在只要拉着她,她就会满屋子跑。”
“真的吗?”舒舒一阵兴奋,她默默地祈祷,老天啊,千万别让我错过‘女’儿学会走路的刹那。
“要不要开视频给你看看?”
舒舒想极了,但是一看身边的男人就连忙说,“不了,让她早点睡吧,我这还有点事呢。”
“好,那挂了,在那边注意身体,88”
“嗯,师母88”
时刻注意着舒舒的韩流年有些不悦,什么叫“让他早点睡吧”?是她,还是他?“你叫谁早点睡?听来关系很亲密。”
“保姆!”舒舒抿嘴一笑,“家里的保姆,照顾我师母的。”见韩流年还想问,她连忙学起他的语气说,“看电影看电影。”
周围的空气慢慢凝固起来,仿佛所有的‘激’情都在围绕着他俩转。电影不知不觉就放映完了,说不上喜悦还是悲伤,舒舒只是觉得十年的岁月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十年可以早就一段经典,那么十年后,会不会同样能成为经典?
她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有一个分开两年刚刚重逢的丈夫,好吧,暂且称呼他为丈夫吧,还有一段她怎么都想不起来的过去和一段拼死想忘记的过去,她不知该感谢还是该抱怨,该经历的经历了,不该经历的也经历了。再过十年,等她人老珠黄的时候,是否也能像今天一样能清楚记得过去的伤痛?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再大的悲伤再多的恩怨都会淡化,但这只能让时间去证明,至少现在目前,她还没有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两年的时间毕竟不够长。
“怎么了?”韩流年见舒舒沉思良久都不见动静,轻声问,“在想什么?”
舒舒转身面对他,眼前的男人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她熟练地抚上他的眉角,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眉‘毛’,再沿着深邃的轮廓勾勒着高‘挺’的鼻梁。
韩流年兴奋不已,舒舒如此亲密地对待自己,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他坏笑着说,“不矜持了?我说嘛,两年不见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明显不会的,嘿嘿。”
舒舒暗暗叹气,一阵心痛如‘潮’水般涌上来,“韩流年……”她像以前一样深情地叫他,“韩流年你听我说……”
韩流年收住笑容,此刻的舒舒非常认真,认真得他有些不安。
“你都知道我为什么要走,两年来我也没打算回去,你觉得今天的偶遇能改变什么吗?你千万别用那些霸道的自‘私’的想法做法将我囚禁,我只会离你更远而已……”
这突出起来的压抑气氛实在令人难以适应,韩流年笑着试图缓和语气,“舒舒,你在说什么啊……两年前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是我没保护好你,我错了,对不起……还有,今天不是偶遇,我一直在找你,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这些话在漆黑的孤独之夜,他说过无数遍,现在当着舒舒的面亲口说,才有了赎罪的感觉。“对了,孩子呢?”
舒舒摇摇头,“先别说孩子,就说我们之间。你肩上背负了太多的使命,上万人的家计要你一肩。你总是受到百分百的关注,一举一动都在镜头前面,或许你已经习以为常,但是我不行。因为嫉妒,因为好奇,大家会问,能站在韩流年身边的‘女’人是谁?当真相不如预期,各种流言蜚语人身攻击都来了……”
“我曾努力适应,能接受的接受,不能接受的也接受,我很累……离开你的这两年,说实话我‘挺’想你的,但是比起在你身边要快乐轻松好多好多……我不想回到过去的噩梦里,我会死的……”
“如果一个人一直活在痛苦之中,那也就这样过了,但是当他一旦过上轻松安逸的生活,他就再也忍受不了以前的痛苦了。所以韩流年,你放我走好不好?”
韩流年终于听明白了舒舒的意思,“原来……在我身边,竟然让你如此痛苦……”
舒舒沉默不语,重重地点头。
“如果不是我坚持找你,你就这样打算一辈子躲着我?”
舒舒诚实地摇摇头,“还不够‘乱’吗,我又何必自找罪受?!”
“那你还爱我吗?”韩流年迫不及待地问,眼中满是焦急的神情。
舒舒怔怔地看着他,原来光鲜亮丽的豪‘门’巨子,也会没有自信,也会担心不安。她双手捧起韩流年的脸颊,俯身‘吻’上他柔软的‘唇’。
只一‘吻’,他们心底都清楚明白地感知到,他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深爱着,只是现实中有太多荆棘,也有太多不能强求。因为爱情,他们吸引着,思念着,却也孤单着,伤害着……
韩流年伸手扣住舒舒的背脊,加深了这个‘吻’,而舒舒却及时喊停,额头抵着他的,“那么……你是答应给我自由了?”
“我答应,但是我不会离开你,舒舒,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请你也给我机会,让我等你回来……这也算我们的‘交’换条件。”
舒舒泛着泪光,她不敢说永远不回去的话,她也心疼着他,“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或许等孩子大了,能保护自己了,或许等我伤口好了……”
“什么?孩子?”虽然舒舒是顺口说的,但韩流年还是注意到了,“你是说……我们的孩子?男孩还是‘女’孩?”
糟了,瞒不住了!唉,算了,他始终会知道。“是个‘女’孩,叫冬儿,名字是老师取的。”舒舒掏出手机,手机壁纸正是小冬儿可爱的笑颜,“看,就是她。”
韩流年‘激’动不已,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呀,她的长牙好小,好神奇……我错过了很多。”
“这是她一周岁生日时拍的,现在刚满十六个月,很会叫爸爸妈妈,但是还不会走路。”
韩流年自责地叹着气,他错过冬儿的成长就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终于知道,很多东西一旦错过就永远追不回来了。
舒舒见他眼里泛着泪光,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翻开手机里的相册,一张一张嬉笑的、生气的、调皮的、鬼脸的‘女’儿照片一一展示在他面前。“小冬儿很乖,现在跟她讲些简单的话,她都能听懂,整天咿咿呀呀的,有时候看动画片她还会跟着一起跳舞,那样子可逗了。”
韩流年认真地听着,关于‘女’儿的信息他只能从舒舒口中得知,“回去之后……我能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不能把她带走……”
韩流年也没有其他选择,只好点点头。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工作,老师跟沈敬说不定已经睡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国?”
“老师的个展还有明天两场和后天一场,后天晚上八点的飞机,我们吃了晚饭就走。”
“好,我们一起回去。”韩流年开了手机蓝牙把‘女’儿的照片拷进自己的手机里。
韩流年一直把舒舒送到房‘门’口,见舒舒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笑着走到对面,“我‘花’了三倍的价钱,你对面的房客才同意换房间。”他一刷卡,‘门’打开了,“晚上想我就打我电话,我肯定在三秒内现身。”
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神,舒舒才不想搭理他,走进自己的房间之后,头也不回就关上了‘门’。
韩流年一脸没趣,苦笑着挠挠头发。唉,看来把亲爱的老婆大人追回来,还得‘花’一番功夫。
第二天早上,阳光特别明媚,法国的早晨带着别样的清香。舒舒被一阵短信铃声吵醒,她没看就知道定是对面的家伙。
--早上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舒舒伸了个懒腰起‘床’,她不由得期待小冬儿见到父亲的那一刻。
工作依然忙碌着,舒舒全身心地投入到漫画展当中去,这是师父多年的心血。
达文大师的个人设计展迎来了更多慕名而来的观众。沈敬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但是小休片刻时,他还会追在舒舒后面询问她跟韩流年的关系。话说昨晚的酒宴上,他们两个一去就不回来了,杨总和达文还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但是舒舒却笑而不语,只说小年轻别多问就把他打发了。
最后一天,韩流年收到以为法国朋友的邀约,他想说既然是晚上的飞机,那应该来得及去赴约,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回来的路上竟然出了车祸。
医院里,韩流年跟医生不断争执着:“我要去机场,放我去机场。”
“不不不,韩先生,你现在不能出院,你撞到了头,至少今晚得在医院观察,不然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不会出事的,我能跑能跳……”话才说完,忽然一阵晕眩。
医生连忙扶住他,“你还是留院观察吧,为了你的安全。”
韩流年很无奈,伸进口袋‘摸’出手机,黑频,没电了,该死的,舒舒的新号码他记不住啊,“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明天检查一下,若情况正常就能出院。”
韩流年只好认命。
机场,广播里的登机提示已经传来,舒舒朝着入口处不停张望,可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穿梭而过,就是不见韩流年。
沈敬难掩好奇之心,上前问,“姐,你在等韩流年?……我就说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吧,你还不承认。”
舒舒闷闷地不说话,失望不已。说得好听一起回,现在不但人没到,连个电话都没有。
达文淡定地说,“舒舒,他或许有事耽搁了,这很平常……登机吧,回去再联系也一样。”
“好吧。”舒舒推着行李车走向安检处,愤愤地咒骂,该死的男人,还不如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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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t市,韩流年立刻去拜访了达文大师。
大师果然是大师,住的地方也够创意的。刻意营造的灰旧的外立面与夜‘色’下的湖泊相互映衬,别具一格的三角屋顶,不但创意十足,还代表了江南人家特有的建筑风格。站在屋前,韩流年自由地伸了个懒腰,话说连日的奔‘波’,他都没时间好好睡一觉,身处‘迷’‘蒙’的山水画之中,不免倍感睡意。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沈敬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