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舒舒被绑架失踪,夏天扬还十分着急地去韩柏集团‘门’口等他问情况,后来货仓发生爆炸,夏天扬就没有出现过。.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案件从侦查到审讯,再到宣判,期间有几个月的时间,外面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结果的。听说他去了外地出差,可是他一下子不闻不问的态度转变实在太大了。
回想起来,韩流年觉得自己一直都漏掉了夏天扬这号人物,本来他也没把夏天扬放在眼里,今天突然以那么高姿态高地位的身份出现,他真的很难以接受。
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查各种资料,想各种事情,他脑子的思绪又成了一团‘乱’麻,他要重新找到线头,然后一条一条整理清晰。每一次都会这样,他是那么想尽快找到舒舒,就算是一丝一毫的线索,他都不会放弃。
夏天扬回到木屋已经是深夜,他喝了酒,难免有些酒气冲天,司机将他扶下车问他能不能自己走回去,夏天扬木讷地看了看‘门’前亮着的灯,他很迟缓地才说可以。司机便放下他开车走了。
夏天扬跌跌撞撞地‘摸’索着走到‘门’前,‘门’一拉就拉开了。
舒舒已经坐在沙发里睡着了,夏天扬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他蹲在地板上,看着舒舒的睡颜,他觉得格外柔美。
他第一次见到舒舒起,心里就对她有了一份莫名的感觉,他想守护她。
‘迷’‘迷’‘蒙’‘蒙’地看着她的样子,她低垂闭眼的侧脸像极了他去世的母亲,不过,舒舒要削瘦一些,他的母亲还要更丰腴一些。
舒舒‘腿’上盖着‘毛’毯,慢慢地慢慢地滑到了脚边,夏天扬伸手过去一抓想帮她盖好,却因为视线模糊而碰到了她的‘腿’。
舒舒被吵醒了,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蹲在她身旁的男人,她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往后退。
直到看清楚是夏天扬,她才镇定了下,扶着他起来,她说:“你今天好晚,怎么喝酒了?”
夏天扬对她的本能反应是十分心痛的,她关心着他,担心着他,这些都是情侣之间最基本的,可是,她的本能反应往往把她的内心给暴‘露’了。他反手拉住她的手,他头晕站不稳,一个酿跄摔进沙发里,拉着她一起。
舒舒心里一慌,推开他想走,夏天扬又一用力,一把将她拉近了怀里并且紧紧抱住了她。
“你喝醉了,放开我。”舒舒气得用力挣扎,用手肘推她,用手掌拍她。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么做只会引起男人更大的占有‘欲’。夏天扬猛地将她推到,倾身压到她身上,他一手扣住她双手手腕,一手掰着她的脸不让她‘乱’动,“舒舒,舒舒,你是我未婚妻,我们就要结婚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接受我?嗯?”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舒舒只觉得一阵恶心,“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她哭诉着,也乞求着。
夏天扬手指一滑,温热湿润的液体从她脸颊上蔓延开来,她哭了,她竟然哭了,夏天扬一时手足无措,松开了她的手腕,可身体依然压着她。
舒舒的手得到了自由,她用力一顶将他整个人推开,夏天扬一下子就由沙发上翻到了地板上。
舒舒连忙跳下沙发要走,可是夏天扬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她一个不慎身子直接往前扑。
此时的夏天扬有些失去理智,酒气冲天,‘精’虫上脑,他一改往日温文儒雅的模样,变得凶蛮起来。他抓住东西就撕,“嘶”的一声,舒舒的针织‘毛’衣外套竟然被他撕破了。
“啊,你疯了,助手!”舒舒踢着他,用力地踢在他的膝盖上。
夏天扬一扯‘毛’衣,袖子与衣衫脱离,因为是‘毛’衣,‘毛’线都被拉了出来。夏天扬又扬起手‘乱’挥一气,‘毛’线越扯越长。
舒舒干脆脱掉外套,趁机坐起来,用力一推他,他自己被‘毛’线缠住了双手,又是懊恼又是‘混’‘乱’。
舒舒跑上二楼,关上‘门’将‘门’反锁上,她酥软地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手捂着‘胸’口,久久不能平息。
这样的夏天扬,她真的很害怕,这样的感觉,也非常非常陌生,她打从心底想抗拒。
她不由得伸手用力打着自己的脑子,她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在医院的时候,她偷偷地听到医生和夏天扬说的话,说她是失忆了,可能明天就能恢复,又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她知道她一定有很多很多事情忘记了。
听到夏天扬走上楼的脚步声,舒舒又一阵慌‘乱’,她在屋里里跑了跑,又回到‘门’边,伸手用力抵住‘门’。
夏天扬跌跌撞撞地走上二楼,很习惯地走到舒舒这边,他拍着‘门’,“舒舒,对不起,我是酒喝多了,”他清醒了不少,但说话的声音还是飘着的,“我又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
舒舒抵住‘门’,一直不回话,只见‘门’上的人影忽远忽近的,她害怕极了。
夏天扬忽然说:“舒舒,我不管了,我们还是‘私’奔吧,这里太危险,我不能害你,我要保护你。你收一收东西,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
舒舒不确定他是不是又在说胡话,依然不讲话。
夏天扬往后一倒,连忙退了几步,他伸手扶住墙壁,“舒舒,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走。”说完,他也没‘精’力再说什么,转而走回自己的房间去。
舒舒惊魂未定,离开这里?‘私’奔?她满心的疑‘惑’,不知道夏天扬又想怎么样。
一夜未眠,实在犯困了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只要外面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惊醒。
而隔壁的韩流年也是一夜未眠,对着电脑屏幕看了一夜。
有一个词叫咫尺天涯,可能说的就是他们了。
一大清早,舒舒听到庭院里有开‘门’的声音,她走到阳台上往外看,见是佣人美奈子过来了,手里还提着早餐。她赶紧走到‘门’边,悄悄地开了‘门’,却看见对面房间里,夏天扬趴在地板上睡着,‘门’没关,衣服也没有脱,身上还有几根‘毛’线缠着,乍一眼还‘挺’搞笑的。
舒舒叹了口气,想想车祸醒来之后他对她的好,她内心的郁闷也就释怀了一些,毕竟她现在什么都是依靠着他的,住他的吃他的,连事业都是在他的帮助之下才小有成就。
想到这些,她往下叫了几声,“美奈子。”
美奈子听到声音就跑上来了,舒舒很少叫她,因为不太会讲日语,所以她一叫,她就会直接赶到。
舒舒指了指睡倒在地板上的夏天扬,美奈子一脸的惊讶,两人合力将他运到了地铺上。
从来没有看到夏天扬如此狼狈过,头发专‘门’做过定型,现在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满脸的胡渣,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他还吐了,地板上还有未干的酒,喝的都是红酒,跟血一样,他的脖子里和衣服上都有,只不过已经快干了,白‘色’的衬衫早已不是白‘色’,脏极了,臭极了。
美奈子一直啊哦no的在说,还有一些日语,舒舒不太听得懂,大概就是问为什么会这样,怎么回事之类的。
夏天扬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他还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头很痛,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捏一捏眉心,“喂?”
“老板,晚上的船已经准备好了。”
夏天扬定了定神,“好,我知道了,准备足够的干粮,再备点晕船的‘药’。”
“好。”
挂了电话,他撑坐起来,昨晚的事情‘迷’‘迷’糊糊有些不记得了,但他记得他换好西装走出休息室前给佐治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安排一艘船出海,直达澳洲的。他不记得回家有没有跟舒舒说今天要走的事情。
他站起来,刚走到‘门’口,便看到舒舒端着一碗热汤要上来,舒舒抬起头看着他,“你醒了啊,醒了就下来喝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昨晚又全吐了。”
夏天扬伸手‘摸’了‘摸’肚子,胃里跟烧的一样,确实很难受。
坐在餐桌上喝着热汤,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他看着舒舒平静的表情,他不确定昨晚那场‘混’‘乱’到底是他做梦还是真的。
“我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舒舒眼‘色’一紧,嘴巴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夏天扬知道,这是她受了委屈的一贯表现,他没敢看她的眼睛,低声说:“如果我昨晚做了什么冲动的事情,我道歉,你别生气。”说完,又闷头喝着热汤,他对她的爱是多么的卑微。
舒舒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说:“你昨天说要我收拾一下东西,今天要离开这里。”
“对,今天晚上离开。”
“为什么?”
夏天扬叹了一口气,“别问,你去整理一下吧。”
舒舒疑‘惑’地看着他,他昨晚说这里很危险,今天又不肯说,她其实很怕改变,她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地方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好不容易习惯了这边,又要离开,她不想一睁开眼睛满目都是陌生的情景和人,说话听不懂,比划更不懂,她害怕极了那种感觉。
“舒舒,我不会害你,我相信我。”
“那谁要害我?”她问,车祸是意外,失忆是意外,现在有人害也是意外?她不相信她的生命中到处都是意外。
夏天扬压抑着内心的不堪和‘激’动,重复地说:“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需要知道原因。你昨天去哪里了?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夏天扬被责问得说不出话来,随手指了指桌上的报纸,“来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养成看报纸看新闻的习惯,都在那上面写着,你看不懂日文,也该看得懂照片。”
舒舒一愣,连忙拿过报纸摊开看,只见今天的头版新闻,正是夏天扬和他的外公,照片上他穿着的西装也是昨天晚上那一套。
“我的外公,是樱田企业的大老板,也是樱田社社长,樱田社是这里的****。舒舒,先把你送走,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再去找你,我怕我外公会找你麻烦。”
舒舒想到那个慈祥和善的老人,“你外公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一环套一环,夏天扬这些说法只会引起舒舒更多的疑‘惑’,夏天扬干脆说:“这些我以后再告诉你,你现在上去收拾一下东西,现在就走。”
舒舒没有再问,起身走上楼。
旁晚的渡口,夕阳金黄‘色’的余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甚是好看。这里停着许多船,大大小小不一,夏天扬和舒舒坐在车里,时间还没到,他们只能先等着。
“佐治会跟你一起走,要带的东西我已经让他备齐,我暂时还走不开,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我再去澳洲找你们。这到澳洲需要有些时日,我会安排好你们的住的地方,到时候会把地址传给佐治,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舒舒没有说话,眼睛一直看着海面上,她感觉自己是一个玩偶,可以任人随意摆布,但是,她打心底是愿意相信夏天扬的,她相信他不会害她。
天‘色’渐暗,夕阳隐去了最后一点光线,海面上幽深而黑暗,只看得见远处亮着的高耸的导航灯。时不时会传来鸣笛声,那是货轮发货的声音,舒舒很想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来这里的,或许她还能回去,回到她原来的地方。
“你坐在这里等一等,我先过去看看。”夏天扬走下车,往海边走去。
没过一会儿,舒舒看到驾驶室外面有个黑衣人在动车‘门’,才一眨眼的功夫,驾驶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喂,你是谁?!”
黑衣人坐进驾驶室里二话不说掏出纱布,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舒舒大惊,一股刺‘激’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挥打了两下就没了力气。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幕熟悉的画面,也有个黑衣人曾敲晕了她。
这时,夏天扬突然赶了回来,他拉开驾驶室的‘门’就拉出了黑衣人,黑衣人被拖拽倒在地上,但很快都弹站了起来。夏天扬一拳朝黑衣人揍去,黑衣人只管躲,不回手。
很明显,夏天扬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他根本攻击不到黑衣人,但黑衣人一直在顾及着夏天扬,不敢轻易伤到他。
这时,暗处又出来一个黑衣人,一个与夏天扬纠缠,另一个坐进驾驶室里,启动了引擎。
夏天扬一看情况不妙,跳着过去一把拉住车‘门’上的把手,黑衣人明显不敢开车了,另一个黑衣人一直在拽着他松手。
夏天扬大喊一声:“樱田武一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