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兔子的味道确实比鱼汤要好吃的多。晚上的时候,杨坚独孤伽罗,南熏自己柳春一块在屋外架起篝火,在那里烤着兔子。
伽罗一边吃着兔子,一边想着。这就算补偿了吧。谁让他那样对自己呢。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
心中有事的人并不只有伽罗,坐在她不远处的南熏其实又何尝不是。南熏在吃着兔肉的时候,有好几次目光有些呆滞。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什么值得他这样担忧的。
感觉吃的已经差不多了后,独孤伽罗起身走到了柳春的身边。
“柳春姐姐你怎么了,还在生气吗?”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柳春微微抬起头,看了看伽罗。
“我的好姐姐,你就别生气了。那杨坚就是一个木头,你真的没必要那样。再说了,他也不知道那是姐姐你的信鸽,你就别生气了。”独孤伽罗坐到了柳春的身旁,安慰着说道。
“你说的我当然都明白了,可是我这心里实在是有股怨气下不去。你也知道,那鸽子是我养大的,看到它就这么死了,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的不行啊。”
本来,伽罗也想顺着柳春的情绪,在那里好好骂一骂杨坚。可是当她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时,心中又不愿了。
那封信上有她父亲,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你说,既然这鸽子是柳春的,那么会不会和那位娘娘有关。
说真的,伽罗是真不希望这事和那位娘娘有关。毕竟那位娘娘待她真的很好,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般。
可是那封信上的可是有她的父亲,你让她如何忍得住啊!
最后,伽罗实在是没忍住,她问道:“柳春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那封信上会有我父亲的姓名?”
“这……”
柳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最后只说了这些。
“我也不知道啊,这事你就别问了。娘娘和我对你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那封信上的有什么,但我相信上面一定是对你有利的一面。”
“原来是这样,原来说不清啊。”
伽罗有些失望,她觉得……可是她也没办法。心中惆怅了好一会后,她慢慢缓了过来。
“柳春姐姐,你吃吧,这是我从那边拿过来的,可好吃了,你吃一点吧。”
本来柳春是不想吃的,但看到伽罗的样子,她还是点了点头。
当杨坚他们在这里的第二天时,有一队人马正朝着这边赶过来。
那日早晨,一群受惊的鸟儿如乌云一般,黑压压地从南边飞过,遮住了半个天空。
南熏望着天空,心中不由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啊,只是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柳春姐姐,鸟儿是怎么了,为什么都飞起来了。”伽罗有些困惑的问道。
柳春跟着南熏已经很多年了,她当然也知道一些。她想了想说道:“伽罗,这是来人了。不过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嗯。”
伽罗点了点头。虽然柳春那样说,但她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断。
会不会是杨坚的父亲到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伽罗不由的在心中这样想着,她真的好希望的呢。
差不多正午的时候,有十余骑飞驰来到这里。
这个时候南熏和往常一样正在弹琴。还没等柳春说什么,就看到那些人走了进来,齐齐给南熏下跪。
“臣杨忠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熏此刻依旧不为所动,依旧弹着琴。
待到一曲终了,南熏轻轻摆手。
“将军起来吧,你这是做什么?我现在不过是个……怎么当得起将军这般。”
“娘娘这话折煞微臣了。娘娘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君臣之礼不可废!”
“好了,我知道了,将军起来吧。”
“末将遵旨。”
说着杨忠起身,站到了不远处。
就在这个时候,杨坚跑了过去。
“父亲,您终于到了,孩儿等您等的好苦!”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样。为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看到杨坚像寻常小孩一般,杨忠有些生气的说道。
“是,父亲,我错了。”
杨坚默默退了回去,眼神中有几分委屈。
“杨将军这是做什么,令郎还是个孩子,不至于比。”南熏说道。
“娘娘,他虽然还是和孩子,到他是将门之后,如何能和一般人家的孩子一样。他将来时要从军,是要保家卫国的。”
“说得好,保家卫国。”南熏站了起来。“看起来,这道理杨将军你都很懂。那么,你告诉本宫,你想干什么。”
“末将别无他念,只想效忠陛下,保卫大魏。”
“说得好,忠义陛下,保卫大魏。那么你告诉本宫,你是怎么做的?”
“对外御敌于国门之外,对内安定天下还百姓一片太平。”
“很好,很好,很好,你说的很不错。这些年你的确都是这么做的,可是将军你恐怕忘记了一条吧。你做的这些,只见忠于大魏,未见忠于陛下。这么多年,陛下过的如何,将军应该很清楚,应该不用我再说了。”
“娘娘,末将实在不知你说的什么?”
“你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娘娘,末将没那么想。”
“算了,既然你不愿,那本宫也就不逼你了。”
“末将惶恐。”
“虽然我不再追问那个,但我想问一下,将军带甲八万,意欲何为?”南熏厉声问道。
“安国定邦!”杨忠直起身子,看着京都的方向说道。
“安国定邦好啊。本宫希望将军可以做到,可以还陛下以安稳,还天下以净土。”
这个时候,南熏的目光也落在了京都那边。
“娘娘,有些话,末将不知该不该问?”杨忠收回目光,想了想问道。
“既然将军心中有疑,问就是了,何必如此矫情。”南熏重新坐了回去。
“末将想问的是,娘娘写那封信章干吗?”
“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