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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胜败之间(1 / 1)

叛军一胜再胜,徐敬业陶醉于喜悦中,全不把唐军看在眼里。他们日日元宵,夜夜寒食,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这一晚上,叛军将领在一家酒店猜枚行令,饮酒作乐,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

骆宾王实在看不下去,陪着小心对徐敬业劝道:“大帅,娄师德来者不善。如今敌军压境,情势岌岌可危,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徐敬业一向飞扬跋扈,加上打了几个胜仗,自然不可一世。他轻蔑地一笑道:“老夫子不必担心。谁不知娄师德是个老滑头?他来到前线半月之久,从未打过一仗。说不定娄师德对武氏篡朝心怀不满。”

魏思温是个极有城府的人,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讲道:“若是如此,这仗就好打了。李孝逸是败仗将军,不堪一击。娄师德是老滑头,不肯出兵,吾等岂不胜券在握?”

薛仲璋分析着双方情况,无不担心道:“唐军势众,吾军力弱,局势不容乐观。要想以少胜多,还须步步设防,还是小心为上。”

徐敬业傲气十足地嚷道:“打仗是吾的事,谋划是你的事。有本帅在此,不须多虑,只等新朝大典之后,荣华富贵就是。”

店主一脸笑意地进了门,他诧异地问道:“大帅,姑娘们等急了,嗷嗷待哺。尔等如何还有心在此聊天?”

徐敬业唾涎欲滴地叫道:“走,尝尝鲜去!”

骆宾王眉头一皱,连忙推辞道:“大帅,老夫诺大年纪,难以消受春梦。不必勉为其难,下官实难从命。”

徐敬业盯了骆宾王一眼,玩世不恭地劝道“老夫子,这叫老牛啃嫩草,有不尽的乐趣,还是走吧。”

骆宾王迟迟不肯就范,一再推辞道:“老夫年老多病,弱不禁风。如此前往,岂不要了下官的老命?”

徐敬业一脸丧气对众人招呼道:“老牛破车。不去算了,吾等快走。老骆头,可别后悔啊。”

徐敬业、魏思温一前一后出了门,薛仲璋走至门首又转回身来。

骆宾王匪夷所思地问道:“薛副帅年纪力壮,精气旺盛,应该及时行乐才是。如何去而复返?”

薛仲璋怨天尤人道:“天到这般时候,还有心玩女人、吃花酒。这仗若是不败,天理难容!”

瞻望前途,骆宾王悔恨莫及。他愤愤道:“佛家有句偈语,叫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天到这般时候,回头晚矣!”

唐军大帐里,魏元忠站在地图前沉思。转儿,又坐在案前。他心里火烧火爎,一刻也不能安宁。这时,韩东山大步进了门。

魏元忠一见韩东山,喜出望外地叫道:“韩壮士回来了!下官望眼欲穿啊。可见到那个李先生?”

韩东山一眼就看见桌上的酒菜。他不顾答话,端起酒杯一饮而进。韩东山一边大吃大嚼,一边滔滔不绝地答道:“当然见到了。李先生言道,明夜四更大风即起,一直要刮三天三夜。”

魏元忠喜忧参半地叹道:“打仗乃军国大事,如此大事,靠在一个江湖术士身上,可悲可叹。若误了大事,吾魏元忠一死事小,大唐百姓岂不陷于水火?”

韩东山翻了魏元忠一眼反驳道:“大人多虑了。你有所不知,李先生并非江湖中人,他是老神仙的后裔。”

魏元忠眼中闪着疑惑问道:“老神仙,究竟哪个老神仙?”

“大人记得否?前朝有个老神仙名叫李淳风。”

魏元忠长长地哦了一声:“如何不记得?‘唐三代后,女主武王’的八字箴言,岂非他的预言,如今不是灵验了?“

“既是如此,大人就该相信李先生。他是老神仙的孙子,名叫李仙宗。”

魏元忠顿时来了精神,喜眯眯地笑道:“如此说来,天助吾也!”

魏元忠得到消息以后,不敢怠慢。急召李孝逸、娄师德连夜会议。帅帐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岗哨,卫兵把帅帐围得密不透风。四盏老鳖灯,把整个军帐照得如通白昼。三个人站在地图前指指划划,说个不停。末了,三人坐下,谈着各自的想法。

娄师德望了魏元忠一眼,故意讲道:“魏大人是监军,理应掌握全局,发号施令顺理成章。”

魏元忠见李孝逸一脸冰霜,暗自笑了。他想,此时闹别扭,于大局不利。于是,魏元忠陪着小心建议道:“李都帅天潢贵胄,全权指挥,理所当然。吾等惟他号令是从。”

李孝逸听了,哈哈大笑。他大手一挥道:“三昼夜的北风,定烧得叛军体无完腹。本都帅决定:魏大人坐镇中军,筹划全局。陆路作战由本帅负责,水路进攻由娄大将军负责,务求全歼叛军。”

娄师德与魏元忠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大呼:“都帅精通战阵,熟知兵法。由你指挥全军,必然大获全胜!”

二人一阵赞扬,李孝逸还以为自己就是主帅。他矜持地踱步道:“决战时间定在后日,尔等各执其事,准备去吧!”

二人垂手而立,恭敬地答着“是。”说罢,出门而去。

魏元忠与娄师德在军营里走着,一路谈笑风生。娄师德笑岔了气,他捶着前胸道:“这个都帅甚为可笑,处处想当家。本来全面指挥是魏大人的事,如何不开尊口?”

魏元忠咳了一声道:“此人打仗是三流的,争风头却是一流的。天到这般时候,岂能与他争风吃醋?误了大局,必然因小失大!”

娄师德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你对他一让再让,他对你却处处叨难。”

魏元忠坦荡地讲道:“孰是孰非,天地可鉴。大战在即,岂能与他争锋?要争的对象是徐敬业,这一仗定要争个高下。”

娄师德讪讪笑道:“小事一件,不必再论。只有打好这一仗,才无愧于大唐,无愧于太后!”

魏元忠握紧拳头,像是握紧了胜利。想到太后的嘱托,一股暖流从心头升起。他暗自讲道:“太后,是胜是败,臣尽力而为。”

洮河南岸,平坦而宽阔。远远望去,河水纵横,荒草遍地。白色的是草,清色的是水。河水把原野分割成许多方块,纵横成行,整齐划一。看来叛军的防务十分松懈,小片田地上,到处是帐篷。敌人一没扎营寨,二没布哨兵,斗志懈怠的士兵聚在帐篷里赌博,大喊大叫的声音不断从帐篷里传出。

醉死梦生的叛军,哪知魏元忠正为他们掘着坟墓。

几十个叫花子装作搂草的农人,把地上的荒草搂得一堆一堆的。有的帐篷旁放三堆草,有的帐篷后面放两堆草。正当午时,那些草堆冒起浓烟。叫花子点燃草堆之后,四散而去。冒烟的草堆,是唐军进攻的标志。三堆火的是主将的住处,两堆火的是副将的住处。

洮河北面的小山上,魏元忠注视着南方。他望着冒烟的帐篷,一一作了标记。魏元忠暗想,若火攻失败,必须再出奇招。他的奇招是,突入敌营,暗中奇袭叛军将领。

一阵鼓声响过,唐军大营里热闹起来。听到鼓声,魏元忠急匆匆向大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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