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翦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傅总回不回来,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回来之前先告诉我一声,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傅易珩冷哧一声:“怎么?见你老公还需要心理准备,你见情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做心理准备,至少带上点羞耻心。”
无论她说什么,都会被他曲解成恶意。
是啊,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个恶毒的女人。
时翦笑着说:“傅总真是说笑了,至少我的情夫不会像傅总这样不近人情。”
什么?他不近人情?
她一口一个傅总,显得异常的刺耳。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若是他不近人情,怎么会为了她抛下亿恒集团给应放打理,而自己却来管理这小小的不值得一提的莫里娅。
业界的人私底下议论着,都以为他傅易珩疯了。
若是他不近人情,怎么会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去美国救她于危难。
若是他不近人情,就不会抛下心心念念的初恋岳齐心,转而回家来看她这张扑克脸。
他一定是疯了,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傅易珩苦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对,我不近人情。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近人情。”
说着,傅易珩就扯掉了领带,迈着大步子逼近了时翦。
她只得节节后退,退到了门背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她微微愣了一下,却被傅易珩猛得扣住后脑勺,肆意而熟悉的淡淡烟草味瞬间就席卷了心房。
他明明那么讨厌她,却吻了她。
到底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说他还是有些喜欢她的。
傅易珩的吻逐渐加深,害得她慢慢沉沦。
就在她出其不意的时候,他猛得推开了她。
他充满戏谑地看着她,轻佻地用手微微擦了一下唇角,说:“呵,果然是放—荡的女人,难道人家动动手指,你就打算扑上去献身?”
时翦微微愣了一下,有些热切的眸子立马黯淡了下来。
是啊,花心如傅易珩,怎么可能会在乎她,他不过是想玩弄她,嘲笑她,看她出丑罢了。
时翦微抿着唇角,苦笑了一声,默默低下头,抱着薄被子打算到沙发上睡,却被傅易珩一把拉回,硬是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最近高强度的工作害得她头痛欲裂,实在是没有力气跟傅易珩吵架,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淡淡开口说:“我很累,不想跟你吵,今天放过我吧。”
傅易珩盯着她,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说:“放过你?你凭什么?”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他便低下头,对准她的红唇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舌尖。
她懒得挣扎,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反抗,到最后都会像任人宰割的游鱼,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是一种她无法掌控的绝望,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但是她却依旧要装作一副享受的样子。
傅易珩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任由他亲吻着,丝毫没有一点反应,无喜无悲任由他吻着,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他心里的怒意便又增加了几分,力道也就增加了几分,那感觉象是在嘶咬,发泄心中的怒意。
她拼尽全力推开了他,朝着门外奔去。
还没有跑到门前,就被傅易珩一把抓住,再一次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个子很高,低下头俯视着她,那眼神里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有愤怒,有不甘,有厌恶,好像还有一丝不舍。
时翦摇摇头,苦笑着,怎么可能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他猛然一把抱起了她,大步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