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都被站在病房门外的钟珉豪听了去,他不由得自嘲,原来在她眼里他是个这样的人,那好啊,时翦,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时翦话音刚落,就看见钟珉豪推门而入,脸色有些不好,估计刚才她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果不其然,钟珉豪冷冷开口说:“时翦,你不是说我耍大牌吗?那我告诉你,你猜对了,这次的比赛我绝对不会去当评委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姜美蝶在一旁吓得不敢说话,心想,这钟二少脾气真大,怕是时姐这次恐怕也请不动他了。
时翦顿时有些懊恼,她也真是早知道他在门外,死也不说那番话了。现在可好了,钟二少这脾气上来了,谁也劝不动啊。
她抿着唇,盯着钟珉豪淡淡开口说:“如果我说,刚才我说的都是玩笑话,你会信吗?”
钟珉豪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信,时翦,你把我当傻子来耍吗?很好玩吗?我警告你滚出我的视线以外,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他就摔门而去。
时翦咬了咬唇,一脸无奈地看着姜美蝶,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和钟二少的相处模式,除了吵架,就是打架。有什么好羡慕的?”
“时姐,现在关键是该怎么说服钟二少来录制节目啊?”
姜美蝶那张愁得快要皱到一起的小脸,落到时翦眼里觉得格外有趣。
她反倒过来安慰她,说:“别担心了,难道说他叫我滚,我就得滚不成,以我时翦的性子是那种随便的人吗,至少也得说个几十遍才行吧。”
这一下子逗笑了姜美蝶,不过这个笑话真的好冷啊。
回到两人住的小旅馆里,时翦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睡下了,却突然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声音,貌似有女人哀求声,孩子的哭声。
她连忙出了房门,这时候姜美蝶也听到了声音,和她一样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看到几个身材健硕的黑衣人逼着老板娘签字。
老板娘小岚哭着哀求他们,放过她们母女吧。思思也一直在旁边哭,嚷着要他们放开她妈妈。
这场面十分混乱,左邻右舍也纷纷跑了出来,议论纷纷。
时翦听见左边那家的年轻女人问她母亲:“妈,这是怎么了?要不我们上去劝劝?”
老婆婆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看见对面那个别墅了吗?那家少爷想要在这里建一个庄园,就收购各家的地皮,准备拆迁了。这也是我叫你接我回国的原因之一,况且美国我也真是呆不下去了。
只是可怜小岚那个孩子了,她真是个固执而又可怜的女人,丈夫死了,她害怕丈夫的魂回来找不到家,就死活也不肯同意搬家,这都已经好几次了。好多人去劝过,但是都没用。”
说完她们就转身回去了,很多街坊邻居也像是看惯了这种场面一样,只是出来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时翦和姜美蝶忙上前去,看到这些黑衣人都高大健硕,很厉害的样子,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时翦握紧了姜美蝶颤抖的小手,硬着头皮,对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队的黑衣人说:“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一个女人和孩子呢,帮我把钟珉豪叫来,我要跟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