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歌想,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终有一天都会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她的幸福,却离她那么遥远,那么难以触碰。
遥远到可能这一辈子,她都摸不到她的幸福。
唐靳言离开洗手间后,没有立即离开这里,欣长伟岸的身形背靠在光滑干净的墙壁旁,一条腿微微曲起,一身黑色名家手工定制的笔挺西装将他的身形衬托得越发修长俊逸,浑身散发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幽冷气息,仿佛蛰伏在黑夜中的猎豹。
那双眯得狭长的冷眸中,隐隐跳动着一抹复杂的光。
良久,乔北处理完后续事情找到了唐靳言,回禀道,“唐总,已经将那些人处理好了,只是那个王总不像个安分的,可能会对太太和景氏出手。”
对景如歌出手?
唐靳言狭长的眼眸霎时迸出一抹厉光,“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是,我明白了。”乔北会意过来,低头应了一声,然后默默退离了这里。
景如歌出来的时候,看见唐靳言还没有离开,愣怔了一下,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是唐靳言却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将指间的烟掐灭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声音清淡低醇地扔下一句,“跟我走。”
“哦。”景如歌应了一声,满脸疑惑地跟在唐靳言的身后。
她以为唐靳言是要带她离开,谁知并不是。
他带着她来到一个包厢里,而此时的包厢里正在狂欢,名贵的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在幽暗的包厢里,景如歌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靳言,你又迟到了……诶,你居然把小乳鸽带来了。”江逸辰站在巨大的屏幕前,一手搂着一个美女,舞动着身体。
听到江逸辰惊讶的声音,景如歌觉得尴尬癌要犯了。
自从唐靳言和她结婚之后,两个人很少同时参加某个聚会,而唐靳言更是从来没有带她出席过他们之间每个月固定有一次的聚会。
所以也难怪江逸辰会觉得惊讶。
唐靳言眉宇间蹙着一抹不悦,眸光从江逸辰身上划过,忽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来,“祝你今晚好运。”
“什……什么?”江逸辰不明白唐靳言的意思,愣了一下,随即身边的一个美人就端着酒杯喂到他的嘴边来了,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喝下。
唐靳言双手抄在裤兜里,在包厢里环视了一圈,然后落在一个角落里,迈开长腿走过去,伸手按住了那人手中的酒杯,“宫大少这么久不出现,一出现就是为了借酒消愁?”
被按住手中酒杯的男人继而抬起头,一张俊美冰冷的脸庞暴露在包厢里昏暗的光线中,不似唐靳言那般俊美得逼人,而是有一种沉稳内敛的俊美。
在景如歌的印象中,宫湛很少说话,可是骨子里特别偏执,是三个人中最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人物。
“你怎么也跟江逸辰那个混蛋一样?”宫湛低笑一声,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