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大得好似要拧断她的手腕一般,景如歌吃痛,看着唐靳言杀意遍布的眸子,后脊一阵发凉,眸底的情绪被掩饰得滴水不漏,直视着他的眼眸不动。
“我只是想提醒你,距离上次,你已经有五个月没有带我去看爷爷了。”景如歌缓慢地说着,卷翘的长睫轻轻颤动着,心底紧张成一团了。
准确来说,是五个月零七天。
从上次他带她回去看过爷爷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还是能看到的,从电视上,重复着一遍一遍看着关于他的报道。
“你不要以为爷爷疼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若让我知道你拿这件事去烦爷爷,呵。”
最后那一声冷呵,带着浓浓的威胁。
唐靳言清冷的唇线微掀,淡凉的眸子里阴霾密布,甩开她的手腕,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他大力甩上,发出沉重的响声,震得景如歌身子轻颤,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浅色粉唇自嘲地勾起。
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也知道自己不该拿爷爷威胁他,可是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么说。
哪怕每次和他见面,都是以不愉快收场,她却还是期待着和他下一次见面。
景如歌就是这么没有骨气,没有骨气地喜欢着唐靳言。
打电话给简末让她给自己送衣服过来,景如歌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浴室。
从盥洗台的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遍布的暧-昧吻痕,还有腰部刚刚被撞出来的淤青,景如歌苦涩一笑。
恐怕没有哪个女人比她还要落魄了,和自己的丈夫睡了,却被自己的丈夫当成连情-人都不如的倒贴女人。
说出来恐怕都没有人相信,昨晚,是他们的第一晚,当年新婚之夜,唐靳言并没有碰她。
也是,他一向厌恶她,又发生了那件事情,他不和她离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在浴缸里泡了个澡,景如歌才觉得身上好受了一些。
房门被人敲开,穿着随意的简末走了进来,看见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景如歌,瞥见她白皙脖颈上的红痕,笑的一脸暧-昧,“昨晚你们……跟我吐露一下,帝少大人的技术怎么样?”
景如歌笑容有些疲惫,“简末,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节操什么的能值几个钱?我昨晚费那么大功夫把你装进礼物盒子里送给帝少,缓和你们的夫妻感情,你不感谢我就算了,我这累死累活为的谁啊?”
一边说着,简末一边锤着自己的肩膀和手臂,吐槽道:“话说沐美人,你得减肥了,昨晚我差点没把你扛进盒子里。”
装进盒子里?!
景如歌擦拭头发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忽然想起唐靳言之前那句“把你自己包装成生日礼物,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她还有些莫名其妙。
听简末这么一说,她瞬间想通是怎么一回事了!
“简末!”景如歌欲哭无泪,太阳穴隐隐作痛,声音更无力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