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三月,东北大地还笼罩在寒冬的时候,温暖的春风已经吹绿了江淮之间广袤的原野。
晚上九点多,王晓芳提着行李,匆匆上了松江到江淮市的列车,她要到江淮市参加全国新闻传播学术交流会。
经过一天多的旅行,王晓芳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下火车,王晓芳眼前出现了不同的景象:车站广场除了高楼林立之外,平坦如砥的草地已经是浓绿如茵。那一排排玉兰树也已经竞相绽放出紫红的花朵,在晨曦的沐浴下娇艳夺目。
“就是不一样啊!松江人还在寒风中受煎熬,这里却是绿草如茵、春花满眼。难怪这些年松江人挤破头往南跑,气候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啊!”王晓芳心里生发感慨。
王晓芳询问了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老环卫工,得知坐21路车可以直接到开会的地点。王晓芳道了谢,直奔21路站点。时间尚早,坐公交车的人不多,王晓芳坐在右侧一个靠窗的位置,便于一路观看街景。
等了三五分钟,公交车开动,出了车站广场,沿着一条宽阔的大街,向市区驶去。一路上,王晓芳对摩天大厦不感兴趣,她更注意街路的绿化景观。街道、公园、绿地种植了与松江不同的树种,有丛丛的青竹、阔叶的广玉兰、挺拔的法国梧桐以及翠绿的女贞树……这些松江看不到的植物,让王晓芳觉得特别地神奇。公交车行进了半小时之后,车上的乘客渐渐多起来,大部分是上学的中小学生。让王晓芳欣慰的是,她听到大部分人的语言是普通话,极少数人说着她不懂的江淮土语。她来之前还怕到这里与人交流会有障碍呢,现在看,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又过了40多分钟,公交车到了终点。
王晓芳向司机询问开会的地点——江淮大学学术交流中心,司机热情地给她指点。王晓芳领会了之后,回以会心的微笑,拉着行李箱奔向开会地点。
来到江淮大学学术交流中心,王晓芳办完了入住手续,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就去餐厅吃早餐。餐毕,已经是八点半,离开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王晓芳就在附近散步观景。
这个学术交流中心并不在江淮大学校园之内,而是坐落于校园的西侧,与校园隔着一条街——淮河大道。淮河大道是濒临淮河的街路,江淮大学学术交流中心以一座跨淮河的石桥与淮河大道相通。交流中心的南侧是一片被围墙圈起来的空地,里边长满荒草,大概是有人想在此搞房地产,因某种原因没有开工,撂荒了。交流中心西侧是一座高层建筑,楼顶嵌着“江淮大数据”几个红色毛体字,格外显眼。交流中心的北侧是淮河的一个支流,河水并不清澈,然而岸上的草木葱茏茂盛。此支流往东北流淌,汇入淮河。
王晓芳正兴致勃勃地看景,几个一同开会的人开始往楼里走,王晓芳这才意识到开会的时间到了,随着人流进入了会场。
按照会议组织者的要求,参会者对号入座,每一个参会者都被编了号码。王晓芳一坐到自己的位置,会议就开始了。
主持人首先介绍在主席台上就坐的人员,有部级领导、省级领导、几个科研机构和高校的领导以及有关专家。
领导讲话完毕,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等到领导退场了,主持人宣布休息10分钟,之后由专家授课。
王晓芳这才注意到,坐在她左侧的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青年,脸型方阔,浓眉大眼。他的浓眉不一般,有半寸宽,一寸长,焦黑发亮,粗硬浓密。他说话嗓音宏亮,面色和悦,给了王晓芳很好的印象。
浓眉青年主动和王晓芳搭讪,问她来自何方。王晓芳如实作答。浓眉青年连连点头,然后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江淮现代传播》杂志的编辑,名字叫鲍学才。王晓芳表示自己对《江淮现代传播》杂志向往已久,可惜以前不认识其编辑,无缘在其上面发表文章,希望鲍学才以后多多指教和关照。鲍学才被王晓芳的美颜所吸引,不住地瞟她,说愿意交流和帮助王晓芳发文章。王晓芳红颜大喜,对鲍学才投以感激的目光。两人从此开始频繁交流,感情逐渐加深。
专家讲课进行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他讲完的时候,时间到了中午12点。王晓芳回了一次房间,把开会带的东西放下,又方便了一下,就下楼吃午饭。在饭厅,她又遇到了鲍学才,两个人就坐到一个桌上用餐,期间聊得甚是投机。午饭结束,二人分手,各回房间休息。
下午两点半,会议继续召开,是另外一个专家讲课。王晓芳和鲍学才并排坐在会场里,认真聆听专家的授课。休息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一个方向走出会议厅,来到场外的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聊天。透过玻璃窗,看到淮河支流的岸边正有几对男女相拥亲热,毫无顾忌。王晓芳看得眼神迷离,而鲍学才也不知不觉靠近王晓芳,抓住了她的手。王晓芳没有躲闪,而是顺从地任他搓揉。鲍学才感到电流扩散全身,不由自主地开始拥抱王晓芳。王晓芳配合着,双臂勾到他的脖颈,两张嘴就亲到了一起。不知多久,他们才回想起开会的事情。但是一看时间,此时的会场应该人已就位,如果这时候入场,将会多么尴尬?所以二人干脆不回去了,遗留在会场的笔记本和学习资料,明天再取。
“到哪里去好呢?”王晓芳问。
鲍学才说:“咱俩到公园走走吧。”
王晓芳同意,二人就挽着手一起下了楼。
从学术交流中心出来,王晓芳和鲍学才步过淮河桥,来到淮河大道,拦了一辆出租车,向江淮公园驶去。
来到江淮公园,二人沿着草地的石板路走向公园的深处,钻进一处茂密的竹林里。王晓芳看到高耸入云的青青翠竹很是兴奋,一会儿摇晃竹竿,一会儿高歌欢笑,欢歌笑语回荡在广阔的竹林里。玩累了,她就依偎在鲍学才的怀里,任其爱抚。鲍学才一只手盖住了她的幽壑,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峰丘,幽壑清泉涌出,丘壑膨胀坚挺……
二人欢乐了一个下午,心劳神疲地走出公园。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回到了江淮学术交流中心。到餐厅吃完晚饭,各回寝室,早早休息。
以后的几天,都是上下午专家上课。王晓芳和鲍学才不再溜号找乐,而是专心致志地听课记笔记。
最后2天是讨论课,学员可以和专家现场讨论有关问题。王晓芳和鲍学才没有参加,二人约好到安江市游玩。因为前一天晚上,王晓芳对鲍学才说,她想看看长江,向往长江景色已久。与江淮市最近的长江沿岸城市只有安江市,所以鲍学才一下就想到了它。
一大清早,鲍学才带着王晓芳来到了长途汽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去安江的大巴才上路。
透过车窗,远望江淮大地的春景,王晓芳兴奋不已。此时的关东大地还是积雪满地的时节,黑土地上的树木还沉睡在寒冷的风里,而这里却是生机盎然,春草茵茵,绿波荡漾。桃花杏花和油菜花在阳光下鲜嫩耀眼,细竹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又有白鹭盘旋在湖水的岸边,嬉戏、啄食。农人的身影散布在田野间,殷勤地播种着他们的希望。
王晓芳不住地拿手机拍照着,生怕错过最生动的画面。
两个多小时之后,王晓芳和鲍学才到达安江市长途汽车站,下车之后,恰好有许多吃租车等在那里拉客,王晓芳和鲍学才就打车去了市区。
到市区之后,他们找了个宾馆,安顿好了,就打车去了长江边。漫步在江滨公园的人行道上,王晓芳不住地往江面张望。宽阔的江面上,货船和游船穿梭往来,水鸟在天空欢快地翻飞鸣叫。巨浪拍打着乱石堆积的岸边,激起白白的水花。“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王晓芳随口吟咏出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的词句。
远处,一座宏大雄伟的斜拉桥横卧在波涛汹涌的长江上。桥面上,如玩具大小的车辆在上面来来往往,无有绝时
鲍学才握着王晓芳的手,不时给她讲些有关长江的故事。从他嘴里,王晓芳获悉,在风云激荡的年代,曾经有一个青年因为宣传革命,被当时的政府抛进长江殒命。
“长江目睹了人间的争斗,从历史中走来,还将带着历史奔向将来。面对长江,我们是多么的渺小?”王晓芳叹息道。
“是啊,人类之于自然,如星辰之于宇宙,渺小又可怜,命运不能自控,可备可叹哪!”鲍学才也不禁发出感慨。
二人观景论景,不觉到了下午3点,感觉饿了,就到街上小吃店吃了便餐。
王晓芳问安江市除了长江的滨江景区,还有哪里值得游玩。鲍学才说,荷湖公园也是个不错的去处。这个季节虽然不可能有荷花,但是它的碧蓝湖水和岸上的花草树木也值得观赏。
二人就再打车去了荷湖。果然,荷湖公园是一处碧波万顷的公园,湖水清澈见底,可见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动嬉戏。岸边各色花草争奇斗艳,竹木繁茂,青翠欲滴。
鲍学才揽着王晓芳的腰肢,王晓芳将头依靠在鲍学才的肩上,并坐在岸边的椅子上,观赏湖面的景色。不知过了多久,王晓芳依偎着鲍学才睡着了。鲍学才不忍打扰她的好梦,一直坐在那里等待她醒来。
“真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王晓芳从梦里醒来,红霞泛脸。
“客气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了嘛,不必这样。”鲍学才温和地一笑。
两个人手挽手走出了荷湖公园,打车回到了宾馆,时间已经是下午5点半,黄昏来临。
洗漱了一下,又休息了半个小时,二人来到市中心的步行街闲逛。走累了,走饿了,他们就到一个河鲜饭店吃了当地的鱼宴,之后回到宾馆。
王晓芳和鲍学才眼神相碰,彼此的心愿不言自明,笑盈盈给对方宽衣解带,然后急不可耐地拥抱到了一起。鲍学才的眸子里,是王晓芳这洁白丰腴的美人,而王晓芳的眼里则是鲍学才肥瘦适中的健体。王晓芳娇羞的神态激起了鲍学才强大的力量,这力量冲击得王晓芳呼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