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自强和王蓉吃着晚饭。
王蓉说:“老公,我爸妈那里要搬迁了,没地方住,让他们来咱家住得了。”
白自强说:“这啥季节了,还搬迁?都快入冬了,搬迁——这不是瞎指挥吗?你让老百姓到哪过冬去?”
王蓉说:“上边的事,咱管不了。咱还是考虑考虑父母的安排吧。”
白自强说:“来就来呗。可是我要画画,备课,你爸妈来这里住,会影响我,我搬到振兴小区去住,你在这和你爸妈住吧。”
王蓉不乐意了:“咋的?你嫌弃我父母?”
白自强说:“不是那意思。事情明摆着,我是怕影响我的工作。”
王蓉说:“你去那边住,有个女模特陪着,你倒是美了,万一出事咋办?你们男人咋都尽想好事?不替老婆想想。”
白自强说:“要出事,早就出了,还等到今天?我是那样人吗?”
王蓉说:“环境会改变人。你想,一个40多岁的大男人,一个十七八的少女,天天在一套房间里相处,没有监督的,谁敢保证不出事?英雄难过美人关,柳下惠那样的人世界上有没有谁知道?就是有,也是极个别的,有几个人能做到坐怀不乱的?我不放心!”
白自强说:“那你说咋办你才放心?反正我是不能和你父母挤在一起住,我还得备课、画画呢。”
王蓉说:“要不我和你过振兴小区住去,让我父母在这住,两全其美了。”
白自强说:“那李娇娇咋办?”
王蓉说:“让她自己租房子去。需要她给你当模特的时候,她来咱家不就完了?让她白住那么长时间,已经够意思了!哪有像咱这么傻,让人家白住房子的?”
白自强说:“那也得给人家一个缓冲的时间吧?”
王蓉说:“你光在意外人了,我父母你从来不在意。这回不听你的了,我父母明天就来,让李娇娇明天就搬走。吃完饭你就打电话,让李娇娇明天上午找地方去,下午搬走。”
白自强说:“这也太急点了吧?不能缓几天?”
王蓉说:“不能。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我跟她说!”
白自强直叹气,拗不过王蓉,就说:“你爱咋咋地,我是不好意思跟李娇娇说。”
王蓉说:“好人都让你做了,我是黑脸包公!”
白自强怕李娇娇心里难过,第二天一大早就开车去了振兴小区,想跟李娇娇解释一下,缓解一下她的心里压力。没想到一进屋,李娇娇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抹眼泪。白自强坐在她旁边,想安慰安慰她,李娇娇却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他。
白自强并不生气,笑了笑说:“娇娇生我气了?这让你搬家不是我的主意,是你师母的想法。我拗不过她啊!”
李娇娇转过头来,满眼泪水地说:“啥师母的主意?这么长时间了,她都没撵我,一定是你编的,找理由把我赶走!我知道你是看李宏跟我有来往吃醋了,小心眼儿吧你!要不哪有这么巧的事?走就走,有啥了不起?”
白自强哈哈大笑说:“娇娇,你想错了,我哪是吃李宏的醋?我知道你根本不愿意跟他来往,我吃什么醋?再说,就算你愿意跟他来往,我也没有理由吃醋。你是一个小孩子,你跟谁来往是你的自由,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一个孩子吃醋,那不是有病吗?”
李娇娇说:“说的好听!谁知道你心里咋想的?”
白自强说:“要不咱俩一块出去,你先找地方吃个饭,之后咱一块去找出租屋租房子,咋样?”
李娇娇说:“算了,哪敢麻烦你大教授?我自己走,用不着你。”说完,去洗手间洗漱去了。洗漱完了,匆匆把自己的用具收拾了,拎起包裹就走,白自强拦也拦不住。
白自强问:“你到哪去?”
李娇娇流着泪说:“不用你管,我爱上哪儿上哪儿!”出了门,进了电梯下楼了。
白自强本来想跟到楼下劝劝她,可是又怕被左邻右舍看到说不清是咋回事,就没有紧跟李娇娇下楼。等李娇娇出了小区,白自强才开着车寻找,却不见了李娇娇的影子。白自强后悔自己太谨慎,导致跟丢了李娇娇:“她要是出事,我良心可咋过得去?”
原来李娇娇刚出振兴小区,恰好来了一辆出租车经过,就上了出租车。
司机问李娇娇去哪里,李娇娇本来是负气出走,自己都没有计划好去哪里,司机这么一问,竟然随口说出了“去找李宏”。司机奇怪地看着她,问:“谁是李宏?”李娇娇脸一红,赶紧改口说道:“去北国出版社。”司机说:“哦,知道了。”
李娇娇在距离北国出版社100米左右的一个十字路口下了车,时间是早晨七点半左右。她给李宏打手机,说自己从白自强在振兴小区的房子搬出来了,在北国出版社旁边的一个胡同这里,希望李宏能帮助他找一个新的住处。
李宏听她说从白自强家搬出来了,心里一阵高兴,就说:“我还没上班。你在那里等我半个小时左右,我马上开车去见你。”
果然,半个小时左右,李宏出现在李娇娇面前。李宏看到李娇娇脸上有泪痕,脚边放着一个旅行背包,知道她在白自强家受了委屈,便关心地问咋回事。李娇娇说:“白老师爱人要把父母接到自己家里住,说是她父母家拆迁了,没地方住。我成了多余人,所以就出来了。”李宏说:“你打算去哪里?”李娇娇说:“没地方去。你能帮我找个便宜的出租屋吗?”李宏说:“唉,真不巧,我平时不注意这个事情。这样吧,你先找个旅店住下,然后我给你打听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出租屋,好吗?”李娇娇说:“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李宏让李娇娇上了自己的车,带她在街上寻找旅店。绕了几个街区,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旅店,李宏抢着替李娇娇先付了两天的房费,住下了。安顿好了李娇娇,李宏说:“娇娇,我得上班了,先点个卯,然后再替你打听房子的事。”李娇娇点头。
李宏回到出版社上班,签了到,之后给熟人打电话,问有没有出租房的线索。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没有。当问到龚莉莉时,她说:“我那套安居房以前租出去了,恰巧租房户走了,空了好几个月,正愁着没人租,正好你的朋友想租,那就看看去呗。因为是你的朋友,价格可以优惠一下。”李宏喜出望外,就跟李娇娇说了消息。李娇娇说可以去看看。于是约好上午11点在那里见面。
见面后,龚莉莉见李娇娇是一个活泼少女,面庞长得娇媚,看李宏时,眼神含情脉脉的。龚莉莉心里不喜欢她,就没有按照事先的承诺给优惠价,而是说:“我这房子,楼层低,朝向好,设施齐全,租价每月1000元。因为有李编辑的关系,可以优惠100元,每月租金900元。”李娇娇为难地说:“太贵了。不能再优惠了?”龚莉莉说:“不能了。这里不是别处——江边上风景好,环境好。你要租就租,不租我也没办法。”李娇娇说:“我再考虑考虑。”李宏也没再说什么。他觉得,两边都是朋友,劝谁让步都不合适,就沉默是金了。
从龚莉莉的房子出来,李宏载着李娇娇回宾馆。李宏说:“咋样,租不?”李娇娇说:“哪能租?那么贵,简直是宾馆的价格!在松江市,像她那样的房子,就没那价格,等着租给土豪去吧!”李宏说:“是贵了点。那你咋办?上哪住去?不能总待在宾馆吧?宾馆更贵。”李娇娇说:“快到年底了,天也冷了,没啥事可干,我还是回家吧。”李宏沉默。李娇娇突然笑吟吟地说:“哥,我到你家住得了!”李宏尴尬地一笑说:“开玩笑呢?你一个活生生的美女,我带回家住,媳妇非把我吃了不可。”李娇娇说:“胆小鬼,看把你吓的!既然胆小,那你跟我近乎个啥劲儿?还跟踪我!你就不怕媳妇知道了收拾你?”李宏更尴尬了,默不作声,只管开车。李娇娇说:“你们男人啊,心花胆小,真没劲!以后再不理男人了!”李宏说:“小小的年纪,懂这么多,累不累呀!”李娇娇说:“你们就是那种表现,还怕人说?没劲!”
李娇娇在宾馆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去逛了街,买了点东西。中午回到宾馆睡了一觉,之后给李宏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开车把自己送回家。李宏答应了,准时来到宾馆把李娇娇接上车,向李娇娇的农村家里赶去。
临近春节的几天,李娇娇的好几个男同学来邀请她到城里唱歌玩。李娇娇正待得无聊,正好有人请,就答应了。三个男生不知到哪里打工,赚了些钱,都有了私家车。其中一个开车,带着李娇娇,来到了歌厅胡闹,期间用药把刘娇娇迷轮了。李娇娇醒来,看到自己的裤子脱到了膝盖处,隐秘之处疼痛不止,血迹殷红,知道出事了,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