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杨匡正正在享受孙丽华的温存,被杨大亮暴打,沮丧的心情暂时消散。过后想起这事,不禁怒气又起:“他奶奶的,七尺男儿,受此捶打之辱,此仇不报,枉为男人!”便思量如何复仇。
在接下来与孙丽华的幽会中,便有意向她打听仇敌的信息。
“宝贝,上次打我的家伙挺他妈凶的,这人是干啥的?好像有点功夫。”在与孙丽华推杯换盏几杯,孙丽华醉意上脸,眼波开始流盼之际,杨匡正问道。
孙丽华撇撇嘴说:“有啥功夫,不就是出版社一个破编辑吗,有啥了不起?”
“哪个出版社的,这么牛?”
“好像是叫北国出版社,嗯,是这个出版社。”
“他叫啥名?”
“咋的,你还想报仇啊?你打得过他吗?你又不是没领教过他的拳头!我看你还是算了,他打你,不就是因为我不理他,而对你好吗?你已经拥有我了,占了上风了,他打你出出气,发泄发泄,也是人之常情,男人不是最受不了被人夺爱吗?你拥有了我,就把心胸放宽点算了。”
“唉,被人打了,我总要知道打我的人是谁吧?要不然,懵里懵登的,不知谁是仇敌,心里别扭!”
“你这人也开始钻牛角尖了,德行!——好,我告诉你,他叫杨大亮,和你是一家子,三百年前。你能咋地?”
“我能咋地?打不过他,躲得过还不行?”
“这就对了嘛!其实你问他的名字真没用。”
“好了,不说那个丧门星了,还是抱着宝贝开心,其他的都是他娘的过眼烟云!”杨匡正一下把孙丽华搂在怀里使劲地亲,放肆地摸,把对杨大亮的仇恨化作了向孙丽华这个媚女发泄的力量。
从孙丽华那里回到家,杨匡正就开始捉摸报复杨大亮的计策。
杨匡正想到了侦探所,就去找柳攀星合计。
杨匡正把自己想要复仇的心思向柳攀星讲了。
柳攀星问:“你想把他做到啥程度?程度不同价钱也不一样。当然,伤得越狠,收费越高,但是不能整死。人命关天,杀人的事,我们坚决不干。”
杨匡正说:“脸打肿,牙打掉就行。”
柳攀星说:“这个2000元就能搞定。”当时杨匡正就交了定金,然后对柳攀星讲了杨大亮的名字、工作单位、长相特点。
末了,柳攀星拍拍杨匡正肥胖的身躯说:“老弟,放心吧,过两天你就能听到好消息。”
果然,过了几天,杨大亮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人袭击。
杨匡正从柳攀星那里得到消息,高兴得手舞足蹈——他终于报复了杨大亮,出了一口恶气。
杨匡正特意约孙丽华在凌晨两点下班后到宾馆相会,说要多少钱都行。孙丽华说她从不出台。但是杨匡正磨叽个没完,孙丽华最终答应了他,但是说好,只此一次,以后绝不再做。
杨匡正跟媳妇撒谎,说是今晚值班,不回来睡觉了。杨匡正好不容易等到孙丽华下班,就开车把她接到了宾馆。二人在宾馆颠鸾倒凤、翻江倒海到天亮方才睡去。临分手,杨匡正给了孙丽华2000元钱作为酬劳,孙丽华黑着眼圈,笑眯眯地收了。
再说杨大亮,被人打得脸皮青紫,牙掉好几颗,心中烦闷,好几天没上班,在家猜测被人臭揍一顿的原因。忽然想到这几天与李宏关系不睦,也许就是李宏找人打了自己。
想到这里,杨大亮恨恨地说:“马勒戈壁的,什么铁哥们,原来都是他娘的假货!竟然找人打我!你能找人打我,我就不能找人打你?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思量着报复李宏。
猛然想起,有个叫柳攀星的人,办了个侦探所,专门搞替人报仇的生意,就去探听虚实。
听杨大亮说明了来意,柳攀星说:“报仇可以,但是不能打死,你想咋个报仇法?”
“咋打是你们的事。我花钱了,还让我自己想法,要你们干啥?”
柳攀星见杨大亮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就说:“兄弟,你咋这么笨呢?我不是让你想啥报仇的方法,我是问你,你让我们把他办到啥程度,是皮肉之伤还是打骨折,或者其他的伤?”
杨大亮这才领悟了,说:“皮肉之伤。一个单位的,打太狠了,出大事,我还承担不起呢。”于是交了2000元钱。
这天下班后,李宏和几个朋友喝酒,酒后打车回了家,快到自家居住的小区时,李宏下了车,他要在松江边上散散步,醒醒酒。时间是晚上10点多,行人稀少。岸边虽有路灯,但是年久失修,发光的不到一半儿。他正踱着步往河对岸看夜景,突然被人从后边打倒,紧接着头部被乱踢一顿。李宏赶紧用双手护住头部,避免了头部更大的伤害。回到家中,媳妇见他脸部青肿,吓了一跳,问是咋回事,李宏就说了经过。
“你得罪谁了?不得罪谁,咋能招来这横祸?”媳妇一边问,一边给他上药。
李宏想了想说:“也没得罪谁呀?这些日子就是和杨大亮闹别扭,不来往了,见面也不说话了。其他的也没跟谁结怨啊!”
媳妇说:“也许是他搞的鬼。我早就不看好这个人,你却说他咋咋好,是铁哥们儿!”
“唉,人心隔肚皮,我咋知道他能不能干这事?对一般人来讲,还不至于为这点事就找人报复,那也太小肚鸡肠、阴险毒辣了?他杨大亮能达到这程度?”
媳妇说:“我看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