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万人自从见到孙丽华之后,魂不守舍,频繁将孙丽华的名片拿出来端详,还时不时放到鼻下嗅嗅味道,以至于夜不能寐,眼前尽是她的魅影。没事可干时就想给她打电话、发短信撩拨,又怕人家不高兴,心里说,撩拨龚莉莉而被冷落就是前车之鉴。但又放不下,一直犹豫,心中备受煎熬。情急之下,就想先到孙丽华的店吃个饭,先混熟了再说。
这天晚上,他惦记着孙丽华,下班没有回家,开车直接奔孙丽华的饭店。
孙丽华那边,自从与白自强歌舞之后,心中盘算着他的事。本来,第一次见面后,孙丽华很欣赏他的风度和帅气,曾经有主动追求他的想法。但是中间自己出了波折,离开了商老板,开了个发廊凭小姐赚钱。没想到在那里碰上了白自强。当时她是认出他来了,只是因为怕他看低她,就不承认自己是孙丽华。那时,白自强在她的发廊里没有接受自己给他推荐的按摩服务,曾经感动了她,使她敬佩。她想,现在能够拒绝小姐服务的男人真是少见,白自强能够做到这点,实属不易,是个男子汉。后来自己出了事,被商老板解救回到烤鸭店,第三次见到白自强,她也是对他存相当的好感。恰巧那次商老板有事叫她,没有与白自强深谈交往,错过了一次成为朋友的机会。这次与白自强歌舞,近距离接触,才了解到现在的白自强已今非昔比,从堂堂的处长被变为小白丁,而且那风度也不见了,变得邋遢猥琐。那次错过与他深交,看起来不是坏事,避免了自己误上了他这条破船,真是好险啊!她感到庆幸。她又想起储万人,觉得这人虽然长得困难点——个子小,秃头,豆包眼,但是有点地位,起码是个处级干部、教授,比白自强强多了。孙丽华想,自己虽然现在处境还可以,每月收入四五千,可是能保持多久不好说。万一自己哪天丢了工作,没有了收入咋办?应该未雨绸缪,找个靠山。想到这,她就产生了与老储联系的打算,把他当个备胎。心里准备着,哪天再见到老储,向他释放友好的信号。
今晚老储的到来,给孙丽华实现计划提供了契机。老储选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为的是目标小,不被别人注意。他刚一落座,就有女服务员笑脸问好,并倒上茶水,显得很温馨。之后请老储点菜。老储点完菜,问服务员:“你们的副经理孙丽华在吧?她是我的朋友。”服务员一听,掩口而笑。“你笑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老储有点不高兴。服务员收起了笑容说:“孙丽华是在这,但是她不是副经理,是领班。现在在给包房的客人敬酒。”老储说:“明白了。你一会见到她,跟她说一声,说教育学院的储万人来了,想见见她。”服务员应声走了。老储知道,所谓的“副经理”,只不过是孙丽华虚荣心作怪,自己给自己安上的头衔,为了在别人面前显得神气。他警告自己,一会孙丽华来了,必须要满足她的虚荣心,不要说破。
大约一刻钟的工夫,菜上来了,老储自斟自饮杏花村汾酒。喝了三四两之后,老储感觉浑身舒热起来。这时,一个娇美的女子向老储走来,走近了,用带着嗲气的声音打招呼:“哎哟,储主任大驾光临,招待不周,抱歉啊!”老储正闷头吃菜,听到娇声,抬头一看,心中说:“女神来了!”赶紧起身,与孙丽华握手寒暄。
孙丽华向老储发出友好的信号,给他抛媚眼、敬酒,敬酒时还故意将纤纤素手与老储的粗爪子相碰,向他“放电”,击得老储心房震颤,爽遍全身,差点灵魂出窍。
老储酒兴极高,一连和孙丽华干了三杯,赞赏道:“没想到孙经理是海量,我自愧不如。方便的时候我做东请你,可要赏脸哦!”孙丽华眉目含情,娇羞地说:“海量不敢当,只是能应付一下场合罢了。今天见到储主任高兴,破例多喝了几杯,让储主任见笑了!”
看着她可人的神态,储万人心中爽极,讨好地说:“岂敢岂敢!孙经理为人热情,我老储深受感动。以后如果有用到老储的地方,尽管吩咐,老储尽力而为。”
孙丽华嫣然一笑,说:“谢谢储主任。储主任为人豪爽,丽华很钦佩。以后少麻烦不了您!”
储万人现出媚态说:“不麻烦,为孙经理办事,是我的荣幸。”
情真意切的话语,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有美女相陪,老储酒喝得异常痛快,不觉酒阑夜深,顾客稀少。临去,老储趁着酒劲儿,向孙丽华提出了一个要求:“丽华,我拥抱你一下好吗?”孙丽华没有拒绝,咯咯地笑着说:“这样好吗?”老储会意,一下将美人揽入怀中。数秒后,孙丽华小声说:“好了,别让人看见。”老储才放开双臂。孙丽华怕他酒后开车出麻烦,就叫来店里一个会开车的员工替老储开车,将老储送回家中。
储万人回到家里,已经是10点多,老婆早上床躺下了。储万人一上床,惊醒了老婆。老婆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倒精神了,就想和储万人合为一个被窝,亲近亲近。储万人心里想着孙丽华,哪有兴趣和黄脸婆近乎?就对老婆说:“大半夜的,你作啥妖?我明天还得上班呢,没工夫跟你扯淡,睡吧!”老婆被储万人的冷漠惹怒了,喊道:“一天就知道在外面跑,下班了也不回家,还说人家扯淡,我看是你自己扯淡!也不知道你忙些啥,兴许和哪个骚野扯上了,要不然,几个月都不那个,就不想?这样下去,这个家要散!”储万人心烦老婆的唠叨,抱怨道:“老婆子得了花心病,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想那事,毛病!”就把被子一卷,到厅里的沙发上睡去了。老婆带着哭音喊:“姓储的,有能耐你就一辈子别上我的床,麻痹的!”抽抽嗒嗒地慢慢睡了。
储万人躺在沙发上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是孙丽华的影像。追忆孙丽华甜美的面相,凸凹有致的身形,以及温柔的眼神和馨香的体味,储万人不觉开始想象与她**的场景以及畅快的感觉,想着想着,身体开始硬邦邦起来。情不自禁地用手来安慰自己,不久精力就发泄出去了,喘着粗气,感到身体很疲乏,很快进入了梦乡。
储万人本来有早起锻炼的习惯,昨晚因为想象着与孙丽华**的情景,自己身体太兴奋了,把持不住,自我娱乐泄了精力,觉睡得很沉,待到醒来,已经是早上8点多。头昏脑涨地起来,全身酸痛,勉强吃了碗大米粥和几根咸菜。老婆见他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唠叨道:“也不知咋搞的,一天到晚也每个精神,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也就是我贱,要是别人,才不伺候你!”说着,递过来一个煮鸡蛋。储万人苦笑道:“你贤惠,好了吧?……没时间吃了,得上班了。”说完,抹了一把嘴,拎起公文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