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国,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不时掠过欢飞的鸽群,拖着嗡嗡的哨音。
白自强和龚莉莉来到松林山景区参加省里组织的新时期文学发展研讨会。会议进行到第三天上午的时候,是特邀专家——中邑大学的一个教授作报告。由于老教授不会说普通话,语言表达令好多人听不懂。白自强和龚莉莉听得晕晕乎乎,不耐烦的他们一同逃出了会场,来到后面的小山散步。小山并不高,也就几十米高的样子,但是林木茂密——丛丛的灌木、挺拔的松树、白亮的桦树、婀娜的杨柳以及其他不知名的杂树。二人沿着小路踱步闲话,不知不觉到了山后的湖边。脚步声惊起芦苇丛中的水鸟,掠过水面,飞到对岸去了。水边的鱼群受到惊吓,急急潜回深水。这里本是钓鱼的好去处,但是由于是会议区,周围都加了围栏,游人进不来,没有钓鱼者,四周寂静无声。
由于昨天刚下过小雨,岸边有些湿滑,穿着高跟鞋的龚莉莉站立不稳,身子一歪,眼看要仆倒,白自强一把将她扶住,并趁势把她搂在怀里。龚莉莉没有挣扎,紧抱着白自强的腰部。白自强和媳妇张秀敏已经有好久没亲近了,体内的荷尔蒙汹涌翻腾。龚莉莉的**之田也好一阵没有男人光顾了,盼望着猛男的开垦。**的波涛冲决了理智的堤防,二人紧紧拥抱,嘴唇凑到了一起,手在对方敏感部位抚摸。二人正在忘情亲昵,白自强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二人放开了手,白自强掏出手机一看,是媳妇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张秀敏急迫地告诉他,女儿发高烧了,让他赶紧回去把女儿送医院,会别开了。正激情勃发的白自强被媳妇的来电扫了兴,情绪一下低落起来,叹气说:“关键时刻就有事,真他妈气人!”就把情况向龚莉莉说了。二人没情没绪地往住处赶。按照媳妇的命令,白自强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和龚莉莉相约另找时间幽会,依依惜别。
白自强回到家,已经是中午12点了。他来到女儿房间,见女儿躺在床上看书,情况并不像张秀敏说得那么严重。白自强在女儿额头上摸了摸,稍微有点热,并不是高烧的温度。张秀敏听到丈夫回来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也来到女儿的房间。白自强没好气地向她说:“秀敏,我怎么感觉女儿不像你说的那样严重呢?就一般的感冒,有必要火急火燎地把我调回来吗?我正开会啊!”张秀敏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是医生,我哪里知道女儿病得严重不严重?我俩昨晚睡到一起,她尽说梦话,我以为是发烧烧的呢。”女儿在一旁笑了:“爸,我确实是感冒了,有点发烧,心发慌,就和妈妈睡到了一起,还做了噩梦,好吓人,醒来什么也记不得了。早晨醒来,我跟妈妈说,我做噩梦了,妈妈一摸我的头,说有点烫。我就说,要是爸爸在身边多好!妈妈说:‘是啊!’我想你,我妈也想你!”白自强气乐了:“唉,以后不要吓唬人,你爸在开重要会议不知道?”女儿看着妈妈,吐了吐舌头。
傍晚,白自强来到街上买菜。马路上有几个小贩摆着菜摊,使劲地吆喝。一个卖豆腐的秃头像唱二人转一样吆喝着:“老少爷们儿,大爷大妈,兄弟姐妹们呀,我是龙山的豆腐专业户啊,做的那个豆腐,不用那个石膏点哪,专门用啊那个、那个卤水点呀,啊呀——,不好吃,那个不要钱呀——”,唱到这里,稍微停顿,突然大吼一声:“豆——腐——”,“腐”字声音压得很低,拉得很长,发音类似“佛爷——”,非常特别。白自强被他的吆喝吸引,来到摊位前。突然摊贩们作鸟兽散,原来是城管出现了。卖豆腐的没来得及跑开,一个很凶的城管队员冲到豆腐摊,掀盛豆腐的案板。买豆腐的苦苦哀求不要这样,城管哪里理会?一下掀翻了豆腐摊,豆腐全都摔在地上成了烂泥。卖豆腐的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被城管队员围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白自强看不过去,拿起手机拍照,被一个城管把手机打掉了。白自强气急了,回手与那个城管撕打。其他城管一拥而上,把白自强打翻在地,上了手铐,推到执法车里,带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