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天青云白,日暖风轻。虽然积雪还没有消尽,但是春天在一步步来临。
蛰居一个月左右的京吉,体内的荷尔蒙之火逐渐升腾。
这天,男青年打来电话,又问起入会的事。京吉就说:“差不多。但还要看你的表现。”男青年心领神会:“好,我明白,谢谢京主席!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小聚一下吧。”京吉说:“可以。但是,最好饭后再有点活动。”男青年眼前立刻浮现出京吉站在樱花按摩院门前的情景,就说:“没问题,小事一桩,好办!”京吉开心地说:“好,晚上你来接我,不见不散啊!”
晚上,二人来到如意大酒店。酒足饭饱,开车直奔樱花按摩院。京吉点了上次心仪而没有来得及做肌肤之亲的8号小姐,男青年则点了京吉上次点的那个女孩。他们分别进了相邻的房间。**之乐行毕,青年又把京吉送回了家。这次为了讨好京吉,青年又花费了1000多元。
过了几天,青年电话问入会的事如何了,京吉说:“别急嘛,正在办理当中。”青年知道京吉又在耍滑头,就说:“京主席,还要去按摩院快乐吗?上次去那里,我可是给你拍照了,还没来得及给你看效果呢。”电话里,京吉的声音停了一会,然后才对青年说:“你别用那个事威胁我,你也点小姐了……”青年说:“我一个小白丁,怕什么?你可是书协主席啊!”京吉沉默了一会儿,说:“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入个会还是个事吗?你明天上午来拿证书吧。”青年喜出望外:“谢谢京主席了,明天见!”
一晃又到了的五月。这天夜里,京吉忽然很想跳舞,便又来到欢乐今宵舞厅。昏暗的灯光里,他在女人堆里搜寻可心的舞伴,走了好几圈儿,没看到中意的。正失望地要退场了,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闯入他的眼帘:“那不是空姐吗?那个坑害我的臭女人!”京吉想要冲过去,可是一转眼,那个人影不见了。京吉四处寻找,可是始终没有再见到那个人。京吉停了脚步,正在捉摸:“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也许那个人根本不是她。”背后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一个秃头男人,那个他十分厌恶而有点打怵的男人。还没等京吉说话,秃头把他叫到一边,说:“我警告你,不要再找甜甜的麻烦。她是我的舞伴,你不要痴心妄想和她跳舞,否则我不客气!”京吉正想顶撞他,没想到围过来好几个地痞一样的青年人,一个个横眉怒目地看着他。京吉被看得仿佛矮了一半,没有勇气争辩了,默默离开,出了舞厅大门。他明白了,空姐对他说的话都是假的,她根本就没有与秃头有什么矛盾,她仍然是秃头的专属舞伴,她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利用自己。京吉越想越气,下决心惩罚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一个月后,松江晚报刊登了一条新闻——《舞厅门前出车祸,舞女撞成植物人》:
6月12日雨夜,从欢乐今宵舞厅散场出来的女子王某某,被疾驰而过的车辆撞成重伤,肇事车逃逸。王某某被紧急送往医院治疗,目前处于植物人状态。由于事发路段视频监控损坏,破案遇到困难。请目击者积极提供线索。提供线索经核实真实者,奖励2万元人民币……
办公室里,京吉看完这条消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决心以后尽量不再与女人玩感情游戏,那东西既累又有风险,赚少赔多,划不来。这倒不是他从此不近女色,而是不要动感情。女色是不可能放弃的,他还要大玩特玩美女,只是要以找小姐为主,不动感情,不拖泥带水。当然,如果遇到令自己垂涎的良家女,而且比较好上手,自己也不放弃机会。
这年的六月风雨特别多,狂风吹倒了大树,暴雨淹没了房屋。京吉家也进了水:他家是一楼,为了照顾老人,他在单位分房时要了一楼。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天气。京吉正坐在办公室里审阅下边市县书协上报的材料,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是王晓芳。看到这个号码,他心中五味杂陈。他眼前出现了空姐欺骗自己的情景,也出现了王晓芳与自己床上欢乐的场景。空姐和晓芳娇美的面容、多情的眼神与冷漠的神情交替在眼前晃动。京吉仰头叹息,久久不接电话,可是电话却响个不停,直到自动停止。
静了一会,京吉继续看材料。没有一分钟工夫,手机来了短信,是王晓芳发来的,大意是质问京吉为什么不接电话,以及诉说自己对京吉的思念。
看了短信,京吉喟叹,心中犹豫:“本来不应该再和这个女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