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回揉着眉心,想着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东宫也算是守卫森严堪称铜墙铁壁,却被上官家玩弄于鼓掌之中,这大燕的天下到底是燕家的还是上官家的如今恐怕皇帝自己都无法肯定了吧?
皇帝的几个皇子相继夭折,如今只剩下与西疆和亲的如怜公主和她……虽然她顶着太子的头衔,但终究不是男人,而她是女人这件事情皇帝知道吗?生在皇家,以女子之身封为太子,这样的弥天大谎该要有什么样子的手段才能兜得住?
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觉得现在的她非常的不安全。
如今朝臣们一个个地都怕她骄奢淫逸恐将难保大燕江山,于她看来,估计还没等到她将大燕败祸亡国,这些个整天吃饱了撑得没事闲的大臣们一人一口唾沫丁都先把她给淹死了,这还不算整日里盯着她的上官家。
还有她近身侍奉的人……眸光在木鱼脸上扫过,木鱼一直弓着身子,对她极为恭敬,那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倒是忠心的很。脑中白光一闪,想到什么似得道:“本宫听说你侄子最近读书极为认真,似乎想考取功名?”
木鱼闻言身子一软,立刻瘫倒在地,哭着道:“太子殿下,老奴的侄子姿容一般,生性又愚钝,怕是伺候不好殿下您,若是殿下实在喜欢,老奴回头好好*一番在让他来服侍殿下可好?”
木鱼姓牧,叫牧余,小时候因为家里穷困不得已入了宫,而他哥哥独自撑着门户,如今他哥哥的独子牧津才刚刚及冠,虽然一表人才,但相距太子后院的男子们确实相差甚远的,他想不通太子何时见过牧津,而牧津他哪里入了太子的眼,太子对待男*极为残暴,如今怕也只能哄着太子,能拖一时是一时了。
燕回闻言嘴角抽了抽,能够开始着手准备考取功名的能愚钝到哪里去?合着木鱼这是曲解了她的意思了?想着前身的荒唐,心里顿时了然,她刚才如此说,木鱼误会也算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里,清了清嗓子对着木鱼笑着道:“本宫只是想找个人为我所用,你却是想歪了啊!真是该打!”
木鱼一听燕回所言,眼睛立即瞪得铜铃大小,脑袋糊了半天才惊醒过来,直直地朝着燕回磕了三个响头才停下,脑门上刚刚才干不久的血迹又湿红一片。
“谢谢太子殿下,谢谢太子殿下,老奴定然不负太子所望……啊,不对,是老奴的侄子定然不会有负太子所望,定会成为太子贴心的小棉袄……啊,不对,是定会为太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回笑着点点头,脑中刚刚成型的蓝图越来越清晰。重生之事既然是不可抗力的,无法选择,她便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爬到权利的巅峰,俯视天下。
然而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上官家权倾朝野和后宫,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活着都是个难题,更何况要爬到权利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