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挺自在啊,就算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生活嘛。”声音的主人坐在屋顶,大声的说着话,从他的声音就可以听得出,他是笑着说的话,而且笑得很开心。
夜弦愣了愣,这个温柔的不得了的声音,正是他的好伴侣——花休。
夜弦开心的跳了起来,他看向屋顶,笑着大声说,“花休!”
以琴诧异的看了看修寒,一脸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放心不下才来墨阳找他。”修寒笑着看向又蹦又跳的夜弦,“算上路上的时间,他应该都离开云生殿将近一个月了,要是我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我肯定也会找你。”
对方的身法极快,几乎看不清楚他是如何从窗子外进到窗子里面的。就连武功最好的修寒都不禁赞叹他的轻功,云生殿,果然名不虚传。
花休刚刚在泠雪阁的地板上站稳,他的白色衣角被风吹得飞舞他也毫不在意,他就安静的站在那里,仿佛浑身都在发着不可亵渎的白光,他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了好像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错都会被人原谅一样,如此充满仙气的一个人,让人根本忽略不掉他的存在。
直到夜弦扑了上去,破坏了这么美好的景象,才让人不得不收回看向他的目光。
当年夜弦他爹没有时间教他,他爹则是当年的中将,在裴家出事之前,叶决掌管着兵部,也就是兵部尚书。而叶锦康则是中将,那时候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每天都在打仗,这世间也不怎么太平。
后来自裴家出事之后,叶决又闲来无事,兵部已经全权交给了叶锦康管理,他就向修墨然上书要了裴四海的位置,让自己的儿子坐上了兵部的位置,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
正好在那个乱世年代,叶锦康在云生殿有个旧友,无奈之下就把他送到了那里,让别人来教他。毕竟多条路,也就多一条活路。但是他爹绝对不会想到,把他送到云生殿后,他竟变成了断袖……
就在夜弦和花休的说话间,修寒把其中的来龙去脉给以琴讲了一遍,但是关于夜弦是如何变成断袖的过程,他还真不了解,如果这件事被叶锦康知道,一定会被气死,所以这件事,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坐下吧。”以琴招呼着风尘仆仆的花休入座,她从夜弦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花休的到来真的让他很开心。
以琴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刚刚楼下没有马车和马的声音,那么远的路子,他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就是靠两条腿走来的?
就在以琴还在疑惑的时候,夜弦就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楼下,然后逼问似的说,“你又没有骑马,这路上多冷啊,就算你的轻功再好,这么远的路程,你就不累么?真是的,你要我说几遍才能记得住啊?”
花休出人意料的认错似的挠了挠头,“我不喜欢骑马,走不了多远它就得休息,还不如我走的快。”他看夜弦生气不理他,“好了好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看看我嘛,我好歹也走了这么远才找到你的。”
“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夜弦的语气变得很温柔,他们两个如此温柔的人凑到一起走在街上,一定会令这墨阳城的姑娘小姐们发疯并满大街的追他们。
“喏,”花休指了指他腰间的铃铛,“因为你的铃铛啊,十里之外我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他不屑的说道,“找你,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
“哦,也对。”夜阳觉悟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想起来花休的耳力极好,他铃铛发出的声音又那么
清脆,找他确实很容易。
清风玲的质地是白玉,玉的声音本就清脆,做成铃铛声音就显得更加空荡。
“你身边的人长的可真好看。”以琴羡的看向夜弦,年纪都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拥有着粉嘟嘟的脸蛋,那张脸任谁看了都会怜惜他。
修寒喝了口酒,学着以琴的样子看向夜弦和花休,“他们是个例外,你看夜阳就没有粉嘟嘟的脸蛋,也一样讨人喜欢。”
“但是他的皮肤比人家小姑娘的都好,白的几乎透明,能不讨人喜欢么?”以琴稀奇的嘟了嘟嘴,“还有梳华,虽说是经过了无数风雨的洗礼,黑是黑了点,但是他长的本来就不差。再说你,一身武功却长了一张秀气的书生脸。”用“清秀”二字来形容修寒,再合适不过了。
听她说完之后,修寒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他长了一张书生脸也是他的错了?
修寒长的像母亲,叶锦华就长的文里文气的,一双透着灵气的大眼睛,他的眼底仿佛一潭毫无波动的流水一样清澈,如果被修寒看上一眼,绝对是死了都值。
以琴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他,“今天什么日子?”
他淡然的喝了一口酒,“十一。”
“我们明天就去东宫整理婚礼时用的东西吧,夜弦刚刚不是说了会把朝歌带回去的么。”都过了这么久了,玉珏英应该也快到了,“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阿灵?”
“阿灵他们已经回去了,她没跟你说么?”
以琴摇了摇头,“没有。”
“哦对了,阿灵走的时候说让我告诉你的,这几天太忙我给忘了。”修寒找了一个碳夹,夹着他的酒杯就放在了碳盆上方。良久,他才坐回去。
他把杯子里温热的酒倒在了以琴杯子里,“还是喝点温热的好。”
“哇,”夜弦看到修寒给以琴温酒就大叫起来,“我不管,花休你也要给我温酒,人家的手那么嫩,会被灼伤的。”他拽着花休的衣袖,好像下一秒他的眼睛就会流出泪似的。
面对夜弦的无赖,花休只好妥协,“好好好,我帮你温酒,你只要能够老老实实的坐着不乱动就行了。”
见自己得了逞,他就毫无顾忌的凑到花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