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爵觉得自己不得不正视一下关于自己的舍友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这个问题——至少从照片来看,星季·霍尔顿和那个曾经被他坑过的红毛巨狼长得一模一样……
除非他还有个孪生兄弟之类的。
……呃,介于星季长那么大他爹妈还没把他打死,他还有个兄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地把星季的通讯器还给他,白爵现在只想逃离这个餐桌——或者是逃离餐厅——要么干脆逃离这个学校……
然而在他面无表情地想着现在立刻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这件事的可行性的时候,星季还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对成年狼族来说狼型可是一件非常**的事情,现在你看到了,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什么想说的?
……白爵是有听说过,完全成年的狼族一般不太远轻易用狼型行动——但是至少搞出这种“心有猛狼,细嗅蔷薇”造型照片的家伙,看上去并不像是有把狼型当作**的意思。
“没什么想说的,”白爵紧绷地说,“你比我想象中大只一些。”
“是啊,我确实很强壮,你以为我靠什么虏获姑娘们的芳心,光凭一张嘴那可不够。”
星季正洋洋得意,白爵拿了一个面包放在星季的盘子里……放下面包后他缩回手,随后意识到周围变得有点安静,抬起头发现法伊瑟正挑着眉看他,而星季则一脸差异加莫名地看着他——
“怎么了?”星季看看,又看看法伊瑟,“怎么了?”
法伊瑟的脸色可不算太好看。
而白爵则满脑子都是如何让星季闭上自己的狗嘴这件事——
虽然他对他有点心存感激,但是一想到自己垂着尾巴装Beta那几天的憋屈,杀人灭口的冲动显然来得更加强烈,更具上风。
所以白爵又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牛肉:“要牛肉吗?”
就当是汇报当年那个鹿腿的恩情。
然后我们就俩不相欠?
如果今后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对你痛下杀手也可以毫不留情了,
而此时,没人知道白爵心里那些个小九九……只是在法伊瑟沉默的目光注视下,再借星季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点头,星季没有说不要白爵递过来的牛肉,也没有说需要:“所以这是怎么了,你被我的狼型迷倒了?”
“……”
白爵动了动唇,而这个时候似乎总有看不下去的人——看着白爵旁边的法伊瑟,碧朵皱皱眉:“白爵,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对法伊瑟大人好一些……”
“?”
白爵拧过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碧朵,没想明白怎么突然扯到这上面来了。
“星季是个Alpha,你跟他再亲密也无济于事,而法伊瑟大人则不一样,他是个Beta,以后可能会与你更亲近一些……呃,”碧朵说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涨红了脸,“更何况我觉得你是应该对法伊瑟大人好些,不然对他多不公平——”
白爵:“????”
什么玩意来着?
“好了,碧朵,他愿意做什么事他的事情。”
碧朵的话被法伊瑟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看上去有些悻悻地闭上了嘴……而星季则拿起了白爵放在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啃了一口,看了眼白爵:“我赞同你别突然对我那么好这件事,介于你的历史信誉太低,做什么事都是有极强目的性的,想想吃了这一口面包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你坑得内裤都掉了,就怪让人恶心的。”
白爵尴尬地笑了声,心想没事你吃吧,你内裤搞不好早被我坑掉了——
是的,白爵也不能完全确认自己怎么着星季了,因为事实上,那个七日生存训_练营他并没有能坚持到最后……
那大概是第六天晚上,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跟那头红色巨狼呆在干燥的山洞中,然后伴随着天空中响起来的播报声,他得知整个岛上就还存在包括他在内,一共还有七只狼——
白爵记得听完播报后,他就趴在红色巨狼毛绒绒的大尾巴上睡着了,再后来醒来的时候他就在医院里,法伊瑟在他身边,红毛巨狼下落不得而知……
至于星季为什么说自己背叛了他,他真的记不住了……医生说他从山崖上面跌落下来,所以失去了部分的力气,但是根据白爵后来返回去查询记录,他才知道是有人触发了他身上带着的弃权仪器,主动在第六天晚上摁下了那个玩意让他非自主淘汰的——
他很怀疑这个人可能是法伊瑟。
但是眼下,看星季那副变态兮兮的样子,白爵很怀疑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我只是趴在你尾巴上睡了一觉醒来就被淘汰了”这么简单……
有机会或许他会旁敲侧击地问一问星季,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他不会去问,因为问得太多容易引起人怀疑。
“哦,瞧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白爵皱皱鼻子,“我经常对别人很好的,你看,法伊瑟使用我递过去的食物时从来没有心理负担。”
“那是因为他被你坑习惯了。”星季嗤之以鼻。
“是吗,”白爵转过头踢了法伊瑟一脚,“是这样的吗?”
法伊瑟不说话了。
白爵高高挑起眉,正想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闲扯谈被打断了,因为在整个餐厅的前端大屏幕里播放起了帝国今日晨间新闻联播,头版头条就是两个惊天动地的爆炸新闻——
第一条,帝国首席在职上将,威远南征将军,奥斯曼·希尔上将早晨时发表申明,因为偶然机缘巧合,希尔家族寻回一名多年失散在外的Omega血脉。
从今以后,芬迪尔·恺将会改名芬迪尔·希尔,并从原就读的帝国皇家骑士学院休学,转由希尔家族进行专门的教育。
第二条,为了联邦、帝国的永久和平,希尔家族考虑将家族中唯一Omega与联邦皇室联姻,且联姻对象很有可能是联邦的皇子殿下。
消息一出,整个餐厅都炸裂了,“惹”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还只是在感慨希尔将军就是希尔将军,把“Omega”的字眼和”帝国皇家骑士学院”放在一起说就像没事的人一样,休学说得更像是感冒休学,违法之事,只字不提。
而真正知道□□的人,则被雷得鸦雀无声——
至少白爵他们这一小圈请清楚吃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的人,夹杂在周围满脸“我艹这也行”的震惊人群之中,甚至根本不知道应该摆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对他们来说,芬迪尔现在姓什么根本就不叫事儿——
要把人雷翻天的明明是第二条。
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了扎莫标记了芬迪尔,现在又要让芬迪尔和联邦皇室联姻,希尔将军还真是敢搞事情……
根据生命科学研究,Alpha与Omega之间的标记与被标记关系,主要依赖血液之中的信息素交换达成——一个Alpha可以同时标记多个Omega,只需要将自己的信息素通过腺体注入Omega的血液里,与之身体里的信息素产生一系列变化融合即可达成……
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操作是一次性的,不可逆的,除非Alpha死亡,他的信息素消失,Omega才能重新获得自主。
但是近些年来,科技越发的发达,人们从“为什么Alpha死亡后被标记的Omega可以脱离此Alpha信息素控制”这个思考中得到了启发,从而发明了一些特殊手段,使得应有特殊需求的Omega在被标记了的情况下,可以恢复原本的状态,再被二次标记——
当然这都是贵族才玩得起的骚操作。
比如现在,希尔家族看上去……
正准备这么干来着?
餐桌边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后,碧朵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冒着生命危险全身换血的话,Omega二次标记虽然不是不可以,但是,联邦皇族真的不在意这个吗?”
碧柔温和地看了孪生姐妹一眼,轻柔道:“哦别傻了,怎么可能不在意。”
碧朵欲言又止:“那这样搞,对方还是个皇子的话——”
“我听说,联邦皇帝根本没有子嗣,”星季轻笑一声,看上去对这种究极八卦非常乐在其中,“联邦现在在位的皇子是从宗族里过继的,而联邦现任皇帝迟迟不肯退位,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不过至少我们直到现在那位皇子殿下屁股底下的椅子真不一定稳呢——这大概就是亲生的和非亲生的区别……”
白爵竖着耳朵听隔壁“友邦”的宗亲八卦,一脸很有兴趣,甚至对那个还未登场就一头野草茫茫的皇子殿下深表同情……
而坐在他身边的法伊瑟则没有多大反应,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入口中,整个人平静得像是没有感情的雕像。
然而白爵才不会让他就这么置身事外,用手肘捅捅他:“发表一下高见。”
“普通政治联姻,”法伊瑟淡淡道,“没别的看法。”
“芬迪尔要成皇子妃了。”白爵强调。
法伊瑟切割牛肉的动作一顿,转过头看着他,碧色瞳眸微闪烁:“又怎样,你羡慕?”
白爵“噗”地笑了,就好像法伊瑟说了一个什么有趣的笑话——黑发少年一边拍拍男人的肩膀,笑得半边身子软趴趴地挂在他身上。
……
休息了两天之后,沙盘战争游戏的八强赛拉开帷幕,在法伊瑟重返赛场的前提之下,帝国皇家骑士学院的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顺利闯入四强……
眼看着又是要和东道主比吉尔骑士学院会师决赛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没有比赛任务的白爵已经进入公费旅游状态,每天被邀请参与各种军部高层子弟的派对不亦乐乎,广泛交友——顺便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比如在初赛的两次精彩表现之后,现在军部的战场指挥部对他有很大兴趣,认为他在战场指挥这门技术上会有一些造化……
“哦,得了吧,听说战场指挥部的Omega不是一般的多,而我最近得了Omega过敏症,”白爵说了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揉揉泛红的鼻尖,“你看,提起这个字眼我都想打喷嚏。”
法伊瑟:“……”
法伊瑟:“无论如何,崭露头角总是好事——让你加入沙盘战争游戏校队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今后除了战场军医,你还有一些别的选择……”
“真的?”白爵茫然地抬起头,“让我加入校队的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我很强?可以为队伍带来胜利?”
“……”法伊瑟注意到此时白爵说话已经带上了有些重的鼻音,思考了一下之后,得出结论,“你是不是感冒了?昨晚和那些人鬼混到几点才回房间?”
“……”白爵露出一丝丝错愕,“我?感冒?”
“那天让你洗了再睡,你非要一身汗就滚床里拽都拽不起来,”法伊瑟弯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
白爵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总在治疗舱里扎针,学前教育三天两头请假让白爵对生病这事儿有点敏感——这导致了他长大之后有点过分爱惜自己的身体,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白爵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感冒时几年前了。
眼下被法伊瑟说完瞬间紧张地觉得自己头重脚轻,额头也有点烫,赶紧拿出通讯器,上网瞎几把搜了下自己的症状,白爵被网上针对头疼发热、打喷嚏的症状分析出来的病症吓得生活不能自理,连忙打电话给自己的母亲——
电话那边一接起来,白爵的惨叫就响起来:“妈!!!!!网上说我可能得急性白血病了!!!!!!”
法伊瑟:“……”
可以想象远在另外一个星系的兰斯洛特夫人此时此刻有多么懵逼。
法伊瑟伸手拿过白爵的电话,还听见兰斯洛特夫人在那边问“怎么回事”“确诊了吗”“好好的怎么可能”,男人叹了口气:“母亲,白爵就是普通感冒而已,最近他在这边和那些世家子弟玩得有点疯……”
这时候白爵再想抢电话已经来不及了——
法伊瑟摁下免提让兰斯洛特夫人的暴怒声充满整个房间之后,白爵被勒令禁止继续参与任何没有法伊瑟陪伴的三人以上聚会……
等兰斯洛特夫人愤怒地挂了电话之后,白爵瞪着法伊瑟:“你故意的吧?”
“减少无用社交,”法伊瑟淡淡道,“有这时间不如多看一本书,大多是世家子弟或多或少都有些坏毛病。”
“哦,那你也有?”白爵挑衅。
“有啊,”法伊瑟语气轻飘飘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去眼中的情绪,他扯扯唇角,“重欲。”
白爵:“……………………………………”
白爵被吓得又重重打了个喷嚏——
抬起头的事后更觉得头昏眼花。
这下好了,他面无表情地想,我怎么觉得自己是被吓病的?
……
当天晚上白爵就跑到军部医院去了。
因为第二天还有四强赛,法伊瑟在给校队的成员开会布置战术,白爵只好一个人上医院。
南方的军部医院构造对于白爵来说显然有些陌生,从外面上看它比北方那边大了不止一倍,再加上本来就非军部高层或者富豪能来的地方,大晚上的,总觉得有些阴森森……
“搞什么啊,人没那么多人,排场倒是大……南方军部这是多有钱啊,欠整顿!”
白爵挂了号,一边碎碎念准备去验血,拿着验血单在医院里兜兜转转,白爵顺着指示牌一顿瞎找,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去了……
靠着两条腿一路无阻挡地上了六楼,空气之中飘着浓重的消毒水味,白爵站在楼梯口生生打了两个喷嚏,正想看看有没有医护人员或者服务台可以问问路,结果一抬头看见走廊尽头的幽幽蓝光……
几乎是立刻地,白爵就知道自己可能走错了,这里不可能是抽血室——
看着反而像是重症病房。
白爵撇撇嘴,正准备转身下楼,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走廊尽头的玻璃传来一声巨响,“哐”地一声,他隐约看见有人在里面抡着椅子在拼命砸玻璃——
白爵:“……”
尽管理智告诉白爵,有些八卦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久,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八卦之心,所以在他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走到了那个玻璃被砸的哐哐作响的病房前——
然后他看见了失踪整整快一个多星期的芬迪尔。
……说实话,第一眼看见这家伙的时候,他甚至有点不敢认——记忆中,这个Omega虽然有些苍白,但是无需质疑摘下了眼镜后的他是好看的……
但此时此刻,白爵却冷不丁被他的面容吓了一跳——他的双眼之中布满了血红丝,苍白的皮肤上,所有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就像蜘蛛网的脉络一样遍布在他身体的每一处,他的颈动脉,手腕动脉,大腿动脉,几大动脉处都连接着深深埋入的管子,那些管子链接着他身后的一台巨大仪器!
血液不断地通过管子链接处流淌出来,输入芬迪尔身后的机器,又通过机器行程回路回到他的身体中——
而眼下,浑身赤.裸的Omega看上去痛苦万分,他瞳孔涣散,獠牙咬破唇瓣,发丝凌乱……
苍白的皮肤之上,到处都是吻痕……
在看见了出现在窗子另一边的白爵,他先是狠狠地愣住,当白爵被他吓得活生生后退一步,芬迪尔猛地回过神来!
“白爵·兰斯洛特!!!!!!!”
白爵的出现似乎彻底地点燃了芬迪尔的怒火,他手中的椅子就像是一下下砸在白爵的脸上一样,他愤怒地咆哮着白爵的名字,让他把偷走的抑制剂还给他——
“都是你!!!都怪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别让我从这里出去,白爵·兰斯洛特,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
白爵脸上的血液微微褪去,他觉得芬迪尔是不是疯了……
窗户玻璃被几下猛砸之后,纹丝不动,当芬迪尔精疲力尽地扔了椅子倒在空荡荡的病房地上,抽搐着……
当他目光涣散地伸手开始撕扯身上埋入的管子,整个机器发出惊天动地的警报声——
两名身着南方军部士兵制服的Beta狼族带着一身烟味满脸紧张地匆匆跑来,他们看见白爵先是愣了下,再伸脑袋看了眼病房里的芬迪尔,其中一个士兵皱眉,骂了一句“婊-子”之类很脏的脏话……
然后掏出通讯器,呼叫医护人员。
站在他身后的白爵因为他骂得脏话太具侮辱性下意识地微微蹙眉,另外一名士兵伸手推了他一把:“喂,小鬼,不知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总之这里是禁区,在更多的人赶来之前你赶紧离开,我们就当做没看见过你……”
在病房内,芬迪尔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中,生怕自己惹上什么麻烦的白爵只能转身匆匆离开——
走开的时候,身后的病房中芬迪尔还在咒骂,希望他有一天也能受到现在他所承受的痛苦,一千一万倍。
“……”
下楼的时候,与一大堆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擦身而过,白爵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心想今晚真是晦气——
结果没想到更晦气的还在后头,他在四楼的地方随便找了个拐角转弯,远远就看见栏杆边有个黑影靠着在吞云吐雾,这时候白爵又打了个喷嚏,总觉得自己的症状加重了……
于是决定不再耽搁,上前问个路。
结果走近了发现,站在那抽烟的人是扎莫·希尔,白爵在心里默默惨叫一声,想要调头走人,只是这个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身后的人叫住了他:“白爵·兰斯洛特,你跑什么?”
“……”
白爵硬生生停住了要抬起来的脚,回过头,上下打量着扎莫·希尔,眼中的微妙丝毫不加以掩饰……月光之下,少年深色瞳眸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本来那一脸戒备的样子还挺机灵的,奈何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扎莫笑了,咬着烟屁股冲白爵扬扬脑袋,含糊道:“感冒了?”
……相比起我感冒不感冒,你老弟在楼上都快死了,你不如去关心他?
白爵勉强应了声:“在找抽血室,你知道在哪吗,啊不知道啊,正巧我有点赶时间,那我先……”
“你知道我标记芬迪尔的事了?”
扎莫毫无征兆地打断了白爵的话,他盯着白爵的眼睛,不知道为何黑暗之中那眼神儿让人觉得并不太舒服……
就像是被捕食者盯住的猎物一样,瞬间的窒息,这种气势上被压迫的感觉白爵并不喜欢,他悄无声息地皱起眉。
此时,楼上又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在了玻璃上,那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
扎莫站直了身体,往白爵身后看了看,安静的楼道里,楼上的骚动清晰可见——扎莫看面前少年一脸面瘫,瞬间猜到了什么,嗤笑道:“啊,原来你看见他了……怎么样,有什么感想?”
………………………这人有病吧。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白爵冷冷地瞥了扎莫一眼,对他这副好像完全事不关己的态度有些厌烦,“走了,再见。”
白爵挥了下手中的验血单,转身离开,结果刚走出去两步,就听见扎莫的声音在身后懒洋洋地想起——
“怎么没关系?”
“……”
“毕竟我原本想上你来着,结果我那可怜的弟弟,歪打正着成了你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