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越来越强烈,甚至是有些刺眼。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仁哲?你怎么可以?”
红光过后,在众人面前出现一个渐渐清晰的人影。
那人影比贝拉矮一个脑袋,长发无风自起,在她后背飘荡,宛如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女gui.。
红色的紧身短裙,将她完美自信的身材展现在众人眼前,是明星的成熟女性的身材。
她显然是一个女人,而且徐仁哲的新任妻子柳柔琴,她的身材似乎也没有那女人影来的更好。
在微弱红光的承托下,那个女人影双眼直直瞪着徐仁哲和柳柔琴两人。
最后目光偏移,是直直的盯着徐仁哲一个人看了。
他们身旁的贝拉和徐秉炫两人,那女人影根本就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理他们了。
因为她今晚的目的,只有徐仁哲那个负.心人。
徐仁哲看清了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庞,也一早听出了是方纯美的声音,浑身乃至是牙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纯美,是你对么?”
徐仁哲踉跄之际,本能的后退了脚步。
见那女人影狰狞的嗤笑几声,徐仁哲蓦地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惊恐这等已经不是同类的xie物的。
“是你,对么?”
徐仁哲努力ya.下心中的害怕,虽然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仍旧是选择勇敢的向前走去。
只是这每一步靠近,他都走的极慢,宛如脚上绑了千斤重的巨石,心中依旧有些心慌,有些不敢置信。
贝拉和徐秉炫终于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影的名字叫方纯美。
只是她怎么会认识徐仁哲,徐秉炫的父亲?
两个人蹙着眉,竖起耳朵,只好稍作退后,选择细细听着。
“要不是那个女人出现在训练室,你可还真是永远不会见到这样可怜的我了,徐总!”
淡淡的红光依旧存在,方纯美悲伤绝望的同时,突然遥手一指,指着贝拉和徐秉炫的方向,gui.气的语气中,绞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愤恨。
没错,就是浓浓的愤恨,那种愤恨直接扭曲了方纯美的面孔,变得异常的狰狞。
苍白如纸的脸上,忽红湖绿,那一双眯眸几近要直接斩移向徐仁哲的身上了。
她喊的是“徐总,”而不是徐董,足见她的记忆和称呼一直停留在徐仁哲年轻的时候。
现在,不只是徐仁哲表情复杂,就连贝拉也被指的莫名其妙。
什么叫她的出现,就让那个女人影“复活”了?
贝拉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个,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乱来哦!”
既然提到了贝拉,她努力露出微笑来,觉得有义务要提醒一下她。
可是,她不笑还好,就的这么勉强的微笑,竟然比哭还要难看的紧。
贝拉可不想受牵连,她现在没有项链在身,那什么厉害的白芒力量肯定不会住在她的身ti里。
那么,总不能在这里和徐家人一起同归于尽在这里吧?
“喂,女人,你觉得你的话,对她有作用么?”
徐秉炫推了推她,嘴角勾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目光嗤笑的看着这样子出其不意的贝拉小朋友。
“我……我只是好心提醒她!”
贝拉狠狠瞪了他一眼,脚步却是很不争气的朝他身旁挪了挪。
心中祈祷着,这里快点安全的结束,大家不要有事,那什么叫方纯美的邪.祟也可以早早离开。
毕竟,这种诡异的事情遇见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吧。
“女人,回去好好写写自不量力几个字!”
徐秉炫的话就是那样的讨人厌,明明声音磁xing的很好听,语气也平静,只是听在贝拉的耳朵里,怎样都是不舒服呢?
徐仁哲那一边,已经很危险。
方纯美见到徐仁雅竟然还会胆大包天的向她走来,身后的红光越来越刺眼,她那一头如瀑长发宛如一条条有灵xing的黑色的藤蔓,只要徐仁哲再走近几步,保证会让他有去无回。
“老公,不要去!”
柳柔琴跑过去,伸手想要抓住徐仁哲,哪怕是勾到他的衣领也好,可这个时候,果不其然,徐仁哲已经被几条触手一般灵敏的长发圈困住了手脚,使他根本无法逃脱。
而后,有更多的黑色长发袭向了徐仁哲的其他地方,譬如脖子,又譬如他的脑袋。
长发渐渐收拢过去,徐仁哲惊恐的瞳孔里满是方纯美狰狞又嗤笑的嘴脸。
徐仁哲挣扎几下,就没有再反抗。
他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那么早,还以为会在他过世以后,才会见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了的老朋友。
柳柔琴也遭了殃,她的手脚亦是被长发圈困住,以她那柔弱的小力气,哪里是邪.祟的对手,挣扎的实在是手疼脚酸,只好选择了安静的尽量保持不动的状态。
果然,就因为她不再挣扎,不再反.kang.,那些长发没有再对她怎么样,除了之前就已经圈困住她手脚都那些长发,随着柳柔琴的安静,它们也选择安静。
“爸爸!你……”
徐秉炫快步跑了几步,却被他的父亲努力摇头,痛苦的打断,“……秉炫,你不……要过来,是大人的事情,你在一边等着!”
他的余光瞥去,见到自己的妻子也被困在长发中,心中的愧疚越来越重。
尽管自己浑身都是那些难chan.如蛇的灵敏长发,却有些不敢直视对面方纯美渐渐变得绯红的双眼。
“爸爸!”
徐秉炫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眼看着那个女人影都长发渐渐将他的父亲拖进了长发之内,却只能握紧拳头,自觉毫无用处的站在那里。
即使手指甲陷进了他的掌心里,那种不经意的钻心的疼,他已经本能的屏.蔽在外。
他的父亲让他不要过去,从前他的话,徐秉炫是经常持反对意见的。
可如此真的见到他的父亲有了生命危险,他却不得不停止心中的愤恨。
心知,即便他冲过去乱挥乱踢,恐怕已经不是人类的方纯美,她应该是感受不到这种程度的疼痛的吧。
那么,徐秉炫就只好选择静观其变!
贝拉更是做好最安静的那一个。
从她的角度看去,徐仁哲已经完全的被满头长发包.裹住。
更确切的说,是他和那个方纯美一起被长发chan.在其他,外人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只有徐仁哲自己知晓,此刻正怒目圆睁的方纯美究竟是有多么的狰狞可怖。
她那一双诡异的红瞳隐隐发着寒芒,不禁令人心惊胆战。
方纯美突然就收起了那种可怖的眼神,瞳孔内眼睛的颜色,渐渐由红色转黑,声音也没有原来的cu.1野。
“仁哲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孩子?”
嘶……
方纯美竟然还有过孩子?
这是连柳柔琴也不知道的事情啊。
柳柔琴想起过去,她的温柔丈夫还在世的时候,还只是小明星的方纯美,为了一首曲子的准备,会经常来他们家里。
柳柔琴的前任丈夫弹钢琴,方纯美边唱歌边跳舞,两个人的组合很谐和。
在柳柔琴前任丈夫的指点下,方纯美进步的很快。
另一方面,柳柔琴和方纯美两个女人也越来越有话题可讲。
许是方纯美想的太多,根本没有让当时的柳柔琴两夫妻知道,她早就已经有身yun.的事情!
突然,听到方纯美对徐仁哲说的话,柳柔琴心里复杂乱腾,有些看不懂她现在的这个丈夫了。
“当年你们出事,是我也不想的,我……想你们。”
徐仁哲说的是大实话。
虽然当年他左右都是花花草草围绕,一边喜欢着早已有丈夫的柳柔琴,一边与徐秉炫的生母有着商业婚约,可还是在追求着单纯活泼的方纯美。
要不是他的父亲当年知晓了他们在暗中jiao.1往,也不会以各种方式阻扰他们继续感情,而后发生的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可想而知,就是导致他们感情悲剧收场的原因。
“是么?”方纯美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看着徐仁哲的看似呆呆眼神里,有了些许柔情,“我就知道,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说话之间,方纯美像是一个有jing.1神有什么问题的病人,歪着脑袋,对着早就吓的不知害怕的徐仁哲傻笑着。
徐仁哲用苍老的声音笑了笑,“……是啊,这还用说么!要是当年我的父亲不阻扰我们,你又有了我们可爱的孩子,我是不会选择和其他人结婚的。”
“可是,你还是结婚了甚至有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方纯美的瞳孔再一次的变了se彩,一阵诡异的强风吹过,直接吹散开了包裹着他们两人的长发,露出方纯美一只狰狞的红眸来。
那仅仅一只的绯红癖xue.的红眸,如厉刀一般斜视着早已长大.成人的徐秉炫,“你分明是在搪se.我的问题!”
她不断的怒吼起来,那喝出来的诡异气息,尽数喷洒在了徐仁哲的脸上。
里面包含的,是不甘的惩罚,是太傻的仇恨,是以前单纯的后悔,是回不到从前悲伤,是想要怎么也抓不住孩子离去的那种无法言喻的痛苦。
除非身有体会,一般人是无法理解这种比悲伤还要悲伤的痛苦。
徐秉炫被那阵邪风吹倒,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他的父亲究竟想要怎么样?
怎么就不挣扎了?
难道,是他的父亲,曾经做了什么大错误?
以至于人家做.gui.也要从地狱里pa.上来,去找他算账?
方纯美pen.洒出来的那些热气,没有一会儿功夫,在徐仁哲的脸上,结成了白色的冰霜。
心中有多少的怨恨,就有多少治冷的冰霜。
“你既然说想我跟孩子,我现在就带你下去见见他!”
说完,方纯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有多可怖就有多可怖,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心中有恨有怨的人,如何笑的那么自在,那么的开心?
一阵诡异的邪风又起,方美依旧在狂笑。随着她狂笑的还有她那满头的长发,一条条像是一个月没有洗过头一样的脏乱,四散的飘动起来。
越是笑着,她的面孔上完美的肌肤,突然一块一块的往下掉。
露出一张火灾以后被大火焚烧过才有的狰狞脸庞来。
满脸的xue.污,还有一些令人作呕的组织,看得贝拉等人心中唏嘘不已。
徐仁哲离她最近,第一个尖叫出声。
他是知道方纯美是怎么过世的,只是这亲眼所见,绝非他能够想象的。
还有那一股子难闻的带着火烧味儿的气息,自方纯美那里飘了出来。
徐仁哲哪里有多出来的手来阻止这种气息的入鼻,唯有断断续续的屏住呼吸,来劲量远离这种难闻气息的危害。
其他人亦是如此,皆是不想闻到这种刺鼻的气息。
那些长发越来越嚣张,到了最后甚至是想将徐仁哲最后的一口气也要用诡异的长发裹住,使其可以彻底的成为和她一样的邪.祟。
“不要啊,”绕是柳柔琴再柔弱,到了此时此刻,她用尽一切力气的大吼大叫,“方纯美,我求求你了,仁哲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要是你们曾经有一段难忘的感情,就请不要那样残酷的对待他……”
只是希望这个方纯美可以看在她与她丈夫曾经拥有的美好幸福时光,不要伤害她的丈夫。
她的丈夫现在年纪大了,各种病痛的折.磨,难道这样漫长的时间里,还不够么?
“你给我住口!”
方纯美一记狰狞的刀眼飘去,直接吓得柳柔琴禁了声,一张小脸吓得愈发透明,不敢再说话了。
方纯美见她“听话”不吵了,这才又低头看着这个男人,眸子越发越狰狞,冰冷的看着徐仁哲痛苦的摇头。
只是很可惜,这个时候的徐仁哲的双眼,以及他的薄唇,他的双耳,早已被藤蔓一般灵活的长发牢牢的围住,听不见,看不见,更是说不出口。
有的至少反复而努力也没有用的不停挣扎,口中隐隐约约会发出“呜呜呜”的响声。
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徐仁哲的生命气息正在以火烧般的速度结束着。
“对不起,你还不能这样对待我的大老板!否则,你先过我这一关!”
这时,很是自信的贝拉的声音,融化着整个播音室里的冰冷气氛。
她如美少女一般,双手成拳,背脊挺直,冲到了徐秉炫的跟前,浑身皆是被一种强大的红光包围着,似火却不是火。
就连她的一头黑发,她的紫色晚礼服,亦是变成了通红如晚霞一般漂亮的颜色。
“你这……是什么东西?”
方纯美感受到了一种强大未知的力量,自那个女孩子身上传来。
没有想到,她颤抖的声音已经先一步的出mai.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