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人简直气疯了,这套演出服可是他特别定制的,只为今夜的一场新人比赛。
却不想,会被那个女孩直接泼了饮料,这可怎么办?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子,大家算是扯平了吧!”
贝拉豪气的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抹得意的傲然。
是那个红衣男人先害的苏克摔跤,再是苏克的演出服被弄脏,她贝拉这是在保护自己的弟弟。
就算是以牙还牙了,可还是心疼自己的弟弟,接下来的演出,怕是会不好办啊。
那个红衣男人的几个朋友都赶过来了,见到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负,也是怔愣无比。
怔愣归怔愣,义气上脑,几个男人还是挡住了贝拉几人。
后台的空气似乎瞬间凝结,一种叫做紧张的气氛蔓延在周遭,使人不敢多重呼吸一下。
马智燕和她的几个朋友都在后面看好戏,当徐琉钰进来后台时,也拉着她一起看戏。
还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夸张了化。
“是么?”
徐琉钰看着贝拉那个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意。
“等下,苏克你好像要表演了啊?”
这时,那个红衣男人横手挡住苏克。
眼看着外面的新人选手要结束了表演,该是苏克准备上台表演的时候了,可是,那个红衣男人就是不让他过去!
他低头,看着苏克那依旧和他一样没有怎么gan.的演出服,露出阵阵狂妄的坏笑。
“走开!”
苏克心知自己敌不过他,只好用自认最狰狞的表情,自认最可怖的眼神,试图来赶走那个红衣男人。
前台的音乐声,已经结束,表演的那个女孩已经来到了后台,该是苏克上台表演的时候了。
时间紧迫,新南也不想他们破坏了苏克这次表演的大好时机。
奈何,新南的拳脚再是厉害,哪里是能够和那些男人相提并论的。
没有动手几下,她和苏克两个人就被打倒于地。
他们的一只胳膊还是被两个男人反扣着,一直没有松手,又气又痛,新南痛的再也忍不住,在众人面前嗷嗷直叫。
要不是贝拉反应及时,她也是在受伤的其中之一。
“敢伤害我的朋友和弟弟,你们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弱小?”
见到他们依旧还是处在痛苦中,贝拉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就拿起手边桌上的东西,想着要砸过去。
“不要啊,我的化妆品!”
“还有我新买的包包!”
“我们的点心……”
“……”
各种惊呼声,直接是盖过了新南和苏克的痛呼声。
原来,贝拉看也没有看,心中气结不已,只是随手狠狠的抓起了桌上的东西,想着要和那些男人同归于尽。
竟不想,是拿了别人的东西。
要是这样一砸,贝拉这几个月的经济又会受阻,赔的辛苦了。
“女人,你太鲁莽了!”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充满磁xing.的男人声音。
同一瞬间,贝拉高高伸起的手腕也被人从后面紧紧的制止住。
那些包包、化妆品、还有零食,通通落了满地。
“我不管!”
这个时候的贝拉,哪里会考虑那么多,就算是徐秉炫出现,她也只是想要解救自己的弟弟和朋友。
否则,真当她这个姐姐是那么好当的么?
笑话。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在那几个男人嗤笑几声以后,他们刚刚才转了一个身想要离开,贝拉手中最后的几个化妆品瓶子就那样丢了过去。
“哎呦!”
其中有两个男人中招,刚好是后脑勺的位置,红衣男人也在其中。
这下子,贝拉稍稍消气了一些,“你们几个坏人,都给我等着!”
“快点松开!”
下一瞬,贝拉狠狠的瞪着徐秉炫,眼神犀利的都快要咬ren.了。
都是这个男人惹的祸,本来她可以扔的更准,更多!
结果呢,他好好的不坐在外面,进来后台做啥呢?
“女人,你们这里太吵!”
徐秉炫松开了她,一双比冰霜还要寒冷的眸子,一一扫视过在场的众人。
众人从来没有见识过徐秉炫的这般冷漠,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就连那些心疼自己化妆品被丢的女人们也不再叽叽歪歪的吵闹,均是闭着口,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样子的太太子爷。
“可是,他们这样对待我的弟弟和朋友,我也是有感情的!”
贝拉凌厉的目光,渐渐变了色彩,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闪烁,宛如涨潮的海水渐渐沸腾起来。
徐秉炫看着她,一言不发。
突然,他又挥了挥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黑衣保镖立马闪身出现,三下两下,就解决了那几个男人。
苏克和新南得到了救赎,靠在桌边相互呼着疼。
徐秉炫又说道:“女人,现在满意了?”
贝拉远远的就见到苏克和新南的手腕变得红肿,她心疼的自责不已。
闭了闭眼睛,她抬起了头来,迎上徐秉炫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说道:“不满意,是那个男人先惹我们的,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是我们?我弟弟还要表演呢!他的手现在肿了,接下来的演出,应该算是他赢,还是输?”
徐秉炫的目光,很大方的看了苏克的方向一眼,就只是一眼。
徐秉炫冷嗤,“众评委才不会管你弟弟的手有没有受伤,又或者是你弟弟因为什么而受的伤。”
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冷漠?
贝拉重重的冷哼一声,跑去了苏克那一边。
不过,反正贝拉也没有指望过他再会给苏克开后..门,只是很担心苏克的手伤。
也不知道,接下来苏克能不能好好的表演。
前台的主持人已经用话筒在呼唤着苏克的名字,接下来,是一连串的欢迎鼓掌声。
听那掌声的热烈度,看来,今夜前来看热闹的路人不少啊。
“苏克,你可以么?”
这个时候,贝拉什么也不去管了,眼里只有这个弟弟。
什么徐秉炫,什么新南,都没有她的弟弟重要。
“姐姐,这只是小伤,不用担心!”
苏克也是很乖巧,那只被扣的发紫的手腕,在贝拉面前故意晃了晃。
他面上露出得意而骄傲的微笑,不过,不用他说明,贝拉都知道苏克一定是在忍受着手腕的疼痛。
不管是为了她这个姐姐,还是即将要表演的节目。
新南是一个女孩子,却是没有忍住,痛着环住自己的手腕,在一旁顺着疼。
贝拉更是可以肯定,这个弟弟渐渐的在长大,懂事了不少。
可贝拉还是希望苏克可以像从前那样,将他的悲喜交加,可以很好的表现出来。
最后,与贝拉和新南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苏克脚步柔动,双袖带风,终于走向了前台。
贝拉和新南已经没有再多的空闲,去理睬红衣男人几人,还有徐秉炫这么一个腹黑的男人了。
他们两人直接去了前面,混在人群中,满huai.期待的看着苏克表演。
那厢,徐秉炫没有着急的回前台的座位席,而是来到了徐琉钰和马智燕的面前。
周遭那些女人们的惊呼声,崇拜声,还有各种xiu.红的嘴脸,这些徐秉炫早已看腻,直接将她们幻消在了空气中,视若不见,闻而不听。
“刚刚你怎么不帮老师?”
徐秉炫是在对徐琉钰说话,可他那一双犀利如鹰的幽眸,却是望着马智燕的。
马智燕浑身一颤,总觉得他的眼神很深不可测,又好像是审..讯室里的执鞭者,要是她不乖不说实话,狠狠几鞭下来,那一定是相当惊人的。
“这里又不是家里,再说,那个女人不是白天和你请假,来看她弟弟的演出了么?”
徐琉钰知道这是他大哥放置的新人舞台,对于他的出现,对于他的冷漠,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那个女人?
徐秉炫嘴角微抽,看看这个妹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啊?
他心里划过一丝失落,不过,表面依旧是一张冷酷的脸。
“回去再和你慢慢谈这件事情!”
徐秉炫无奈的摇了摇头。换身回去前台的路上,不停的摇头叹息。
怎么办是好,他的这个妹妹一天不改变这种坏脾气,今后的日子,他更是不敢想象。
贝拉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能否真的改变的了他的这个妹妹?
他不时的在心里祈祷,希望贝拉那个女人可以在他这里多领一些工资。
当他步入前台阶梯的时候,徐秉炫又挥了挥手,他身后的几名保镖蓦地顿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刚刚对苏克和新南使坏的男人们。
红衣男人早已吓的直接瘫坐在地上,难以想象,唱片公司的太子爷竟然会为了苏克那歌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对付他们?
难道,太子爷是看上他的姐姐了?
要是这样,他一早就不会听马智燕的暗示,对苏克和苏克的家人不利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那几名保镖带着他们几人,到了花径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随着拳脚的优美落下,阵阵惊呼声,嚎叫声,还是让后台的众人听了个真切。
果然,苏克是太子爷那一边的人,是不可以随便得zui..的。
马智燕咬牙切齿的瞪着前台的方向,狠厉的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层层障碍,直接袭上.了贝拉的身上。
徐琉钰嘴角微微上扬,对于贝拉那个女老师,似乎小瞧了她的能力。
那厢,尽管手腕处隐隐会传来阵阵疼痛,苏克还是很努力的想要跳好这次的舞蹈。
那一阵阵似柔非柔的歌声,令众评委心惊不已,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观众们不约而同的给他鼓掌,那掌声宛如海边的潮水,哗啦啦,哗啦啦,给台上的苏克增添了继续表演的勇气。
贝拉知道,她的弟弟一定可以的。
一定是这些新人中最棒最努力的那一位。
眼中不知不觉又有了泪水,贝拉总是这样,面对这个弟弟的时候,她的泪腺就特别的灵敏。
似乎是在某个前世,她欠了这个男人,今生就必须用必生的情意来包容他,照顾他。
“苏克跳的这么好,歌也好听,你这个做人家姐姐的,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像话啊。”
一旁的新南简直是受不了贝拉的这种柔弱。
她的泪水,更像是一把利剑,使得新南不忍她自我受伤。
新南也不知道是取了多少张的纸巾,才稍稍弄清静了她脸庞上的泪水。
只是贝拉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太过美好,动人的新南不敢去破坏。
只好叹息一声,再次的提醒贝拉,“等下去后台,可千万不要再掉眼泪了。会不吉利的!”
贝拉抿了抿唇,哽咽如初,“我就是心疼他,他跳的这么认真,估计手腕很疼吧!”
“可不是,”新南晃了晃自己的手腕,还发出几声痛呼,自我可怜道,“到现在,我的手还痛着呢,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徐秉炫已经为他们间接的报了仇。
几名保镖教训了那几个男人以后,又叫来了一辆救..护车,送他们去了就近的yi.院治疗小伤。
这还真是典型的打一通,再给他们一粒糖吃的表现。
至于那个红衣男人嘛,几名保镖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轻轻”的在他的脸上“涂”了几块红色和紫se的淤青,就完好无损的放他准备去前台表演了。
苏克很快就要结束了表演,掌声如潮,好评不断,他这一次,应该是可以有好消息的,能够在众多新人中,会有一个好的去处。
譬如,能够成为徐氏集团接下来要重点培养的其中一个对象。
那该是多大的殊荣啊。
只是,为什么他跳着跳着,那舞步和歌曲都变了调呢?
原本刚柔并济的舞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很柔美的舞蹈,类似于孔雀独舞。
而那原本中性的声音,也渐渐的变成了很女xing.化的声音?
不对,此时此刻,苏克的声音已经不是他的了,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还是一个声音很尖细的女人的。
这究竟是怎么了?
众人已经唏嘘一片,似乎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不过,苏克的这个独舞,还有他的女子假唱,真是如梦似幻的好听,也就没有那些专业评委们注意的更多。
鼓掌声,哨子声,此起彼伏。
最让几名播音员们无法驾驭的是,任凭他们怎么调动音乐控制器,那些播放出来的音乐还是唯独的一首歌——夜中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音乐不一样了?”
一名负责这场新人演出活动的经理,早已惊恐的额头渗汗,要是这场演出出错了。
那么明天,他估计就要收拾东西,辞职走人了。
他急急忙忙的跑到临时搭好的播音棚,去询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