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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跟刘徵之间的发展不太对劲,想要劝自己冷静一点。可是一到下午下课时间,向宁来找自己晚上去玩儿,秦海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我有事。”

“哦~”向宁挤挤眼,一脸的暧昧表情说:“那你去吧,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秦海峻上了车才想明白向宁的意思,他就骂了句糙话,然后发愣。这两天和刘徵接吻归接吻,也一起脱|光睡过一张床,然而从来不必做什么安全措施,因为他们不做|爱。

刘徵说喜欢,究竟是哪种喜欢。

听说同志在一起就是做|爱,还分一和零,整个路上秦海峻满脑子胡乱想,刘徵一还是零?

从中学开往刘徵家,用时二十分钟,比秦海峻从家里出发去学校更近一点。

到了楼下想给刘徵打电话,但是突然想到,自己钱包有钥匙。

秦海峻上了楼,遇到里面有人出来,他跟人说了一声来找刘徵,就进去了。

然后站在刘徵门前,表情怪怪地拿着钥匙开门。

刘徵在画画,练习基本功,听到有人进来,他拿着画笔回头。

“秦海峻?”跟对方四目相对,视线撞个正着。

“嗯。”秦海峻酷酷地应声:“你在画画?”

“对。”刘徵拉了张椅子叫他坐下:“你先坐着,等我把这个画完。”

画画的时候,刘徵很专心,平时带笑的脸庞一丝表情也没有。秦海峻坐到旁边,安静下来等他画完。

“秦海峻,晚上想吃什么?”刘徵突然问,眼睛和精神却依然集中在画纸上面。

“随便。”秦海峻懒得去思考,他从来都是到了餐厅才决定。

“哦。”刘徵稍微停一下,拿出电话订购外卖,给秦海峻随便叫了个黑椒牛肉饭。

说完之后看到秦海峻一脸傻相,刘徵就笑了:“怎么,没吃过外卖?”

秦海峻摇了下头,说:“为什么不出去?”

刘徵说:“累啊,不想出去。”拿起画笔继续画,只不过嘴里跟秦海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你看见我画这个了吗,这是美术基本功,要考试。”

“哦。”秦海峻以为刘徵是美术系的学生,他根本不知道,X大学没有美术系。

“我要考美术学院。”刘徵扭过头来,向秦海峻眨眨眼:“帮我交学费。”

秦海峻木着脸问:“多少?”

刘徵说:“一个学期一万多,其余必备费用大概两万,加起来四万左右。”不贵。

“什么时候要?”迟疑了片刻,秦海峻问,四万的现金他现在拿不出来。

“这个月底,要的时候我再通知你。”刘徵心想,到时候把秦海峻直接带过去刷卡。

“哦。”秦海峻坐了片刻,站起来离开刘徵身边,坐到床上那边去。

刘徵好几次用眼角瞄他,发现他在玩手机,打游戏。

画完一张素描稿,刘徵说:“无不无聊?”

秦海峻躺在床上,认真想了想,并没有无聊这个感觉在心里。他抬起头来看刘徵:“你画完了。”

“嗯。”刘徵站起来,去浴室洗个手。

期间秦海峻想喝水,在饮水机那只看到刘徵的杯子……他在犹豫要不要喝。

“怎么了?”刘徵出来看见的,就是一副犹豫不决的他。

“口渴。”秦海峻决定不喝了,回到床边坐着继续打游戏。

刘徵挑了挑眉,感觉这个人有点别扭。

打了一会儿游戏,突然头顶上乌云笼罩,秦海峻错愕地抬头。

刘徵含着满嘴的冰水,一手拿杯子一手掐人下巴,给秦海峻喂了一嘴。

“唔……”清凉的水流经喉咙,非常解渴,但这不是重点!

“还要吗?”刘徵趁机吻几下,把对方那份惊慌失措和羞恼收入眼底。

秦海峻挪着屁股向后退,用眼睛瞪着刘徵,确实是羞恼了。

“呵,好吧,你自己喝。”刘徵把水杯塞给他,然后继续去画画。

拿着手里的杯子,秦海峻闭上眼睛捂了一下脸,顺便把嘴唇边的水痕抹掉,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丢脸……

所以刘徵再看的时候,发现秦海峻大大方方地喝水,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于是刘徵又笑了出来,不行,没办法继续专心画画,他干脆扔下画笔等饭吃。

身边多了一个人,秦海峻收起打游戏的手机,问他干嘛。

“不干嘛,来跟你聊聊。”刘徵是有预谋的,双手搁在秦海峻肩膀上,慢慢将他放倒,找个好姿势才适合谈心:“现在开始聊,还是先做点什么?”

秦海峻COS冰冻泥鳅,他感觉自己有点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和刘徵贴近,明明第一次都没有紧张。

“聊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干涩涩地。

刘徵贴着他嘴角,声音轻飘飘:“聊感情,我想知道,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一根手指头戳着自己的心口,秦海峻感到心一跳,是类似于害怕的那种心悸。

同时呼吸重了两下,他说:“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刘徵说:“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肯定会问是谁?是不是我?”

“没有呢?”秦海峻说。

“没有?你居然不喜欢我?”刘徵挺伤心,跟他拉开了距离,坐在旁边说:“那算了,我换个人喜欢。”

过了两分钟左右,秦海峻再次开口:“如果有,而且不是你,又如何?”

刘徵说:“如何?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怪。

秦海峻就不说话了,直到刘徵问他,不会是真的吧?喜欢别人?他含糊不语,敷衍过去。

以为唬住了刘徵,其实刘徵什么都清楚,只是笑而不语。

说完这个话题,刘徵就没有再碰秦海峻。因为只要想到秦海峻心心念念着蒋馨那个恶心的女人,刘徵就觉得倒胃口。

而且总是在想,自己吻秦海峻的时候,秦海峻脑的心里想着谁呢?

刘徵觉得,自己还是别问为好。

因此屋里安静下来,空气中似乎飘着紧张的味道,又或者只是某人的心理作用。

打破平静的是外卖小哥的电话,刘徵跟秦海峻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拿外卖。

屋里有张小桌子,两个大男人挤在旁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菜。

“吃得惯吗?”看着秦海峻不太开胃的表现,刘徵以为他不爱吃外卖,心里嘀咕了句臭毛病。

没有坐过十年牢,就不知道现在有多么幸福,刘徵很珍惜。

“还好。”秦海峻回答说,低着头努力吃。

刘徵给他夹肉,顺便用手背蹭蹭他脸颊:“哥疼你,给你吃肉。”

秦海峻给他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表情。

“没事了,今晚找你就是谈学费的事,到时候我会找你。”刘徵给他说,让他晚上有事就去忙。

这是红果果地送客。

秦海峻坐在刘徵床上,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徵,眼神怪渗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痛快,可就是不爽刘徵。

“怎么这样看我?”刘徵拿过自己的杯子,倒水喝了几口,一点都不嫌弃是秦海峻喝过的。

反正在他心里,秦海峻就是自己。

“你当我是凯子?”秦海峻忍无可忍地说,他只是想弄清楚,自己在刘徵心里究竟算什么。

提款机?

“想太多了你,有钱的又不止你一个。”刘徵笑,可是有钱还这么好耍的,就只有你了。

他走过去秦海峻身边,弯腰双手撑着秦海峻两侧的床单,脸与脸之间无限靠近:“我对你的意图很明显,难道你感觉不出来了吗?”

嘴唇若有似无,擦过秦海峻的脸庞,来到耳边说:“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想拥有你。”

低喃的话语似箭,穿透心脏。

所以,明知道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是边缘关系,互相慰藉,明知道自己的爱情已经疯狂地给了一个女人,可秦海峻还是迷失在当下。

他微抬起自己的下巴,渴望和刘徵靠近。

刘徵压低脑袋,侧着脸跟他接|吻,一个很激|烈很热情的舌|吻,吻得对方七荤八素,心悸缺氧。

“唔……”秦海峻沉溺得很快,抬手揽住刘徵的脖子,吻得滋滋有声。

一边吻一边抚|摸秦海峻的背部,刘徵知道他很舒服,鼻子不时哼气,喉咙发出享受的声音。

刘徵记得,自己十八岁连小电影都不看,幻想蒋馨也只是牵手接|吻和拥抱。

纯得一塌糊涂。

也就是因为秦海峻纯,才这么好骗。

刘徵满足地舔|舔|嘴|唇,听着十八岁的自己在身|下细细喘息,莫名带感。

其实一开始,真的没有享受。

东想西想,手掌突然被握住,是秦海峻拿刘徵的手到自己腹|下,叫他解决。

少年人血气方刚,吻两下就起来了。

“嗤!”刘徵笑了笑,把秦海峻抱到自己身上,为他做了一回温柔周到的服务。

从秦海峻的各种反应和表情来看,这次既满足又激|动,很舒服。

修长的身体,乱七八糟地伏在刘徵身上,衣服穿一半脱一半,跟惨遭过糟|蹋似的。

“喜欢我吗?”刘徵的细语在耳边亲吻说。

“嗯……”刚才的高|潮余韵犹存,心跳仍然很快,秦海峻不想说不,事实上对刘徵是什么感情,他说不清楚。

“那就搬过来跟我住。”刘徵吻着他说,别跟蒋馨那个女人见面了。

秦海峻又出现了那种心悸的感觉,他艰难地说:“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我这边离你学校近。”刘徵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磨蹭着掌心,挑|逗十足。

于是秦海峻越发崩溃,脑海里不停转换着两张脸,一张是刘徵,一张是蒋馨,两个他都想要。

同时也很震惊,自己才认识刘徵多久,为什么刘徵已经可以跟蒋馨比?

“我说了,我会考虑。”秦海峻的声音有些冷。

刘徵暗地里叹气,面上无所谓地说:“那好,你慢慢考虑,不过逾期不候,没准到时候我就不欢迎你了。”

说完之后,气氛有点僵。

秦海峻没接话,他从刘徵身上爬起来,表情在刘徵看不到地方充满复杂。

“你看去哪?”刘徵看他穿鞋。

“回去。”秦海峻没有回头看刘徵,是不想也不敢,他直接穿戴整齐就想走。

刘徵起来抓住他的手腕,结果被他反应激烈地挣脱,两个人僵硬对立,气氛瞬间紧张。

“哎,抽疯了你?”刚才还好端端的。

沉默了好久,刘徵又笑着说:“明天有空不?明天周六,我们去约会。”

空气中凝结的因子,才在刘徵的笑中轻松了不少,可依然显得尴尬。

秦海峻干巴巴地说:“明天没空,我有约。”然后走出房门,逃跑一样离开这里。

他只是有点慌,待在刘徵身边虽然快乐,但更多是失控,一如当初毫无头绪地爱上一个人。

那种苦苦依恋却求而不得的感觉,秦海峻害怕。

屋里只剩下刘徵一个人,他思考了一下秦海峻的失常,想不明白就摇摇头没再想。

其实秦海峻离开了也好,刘徵最近要忙着考试,能给秦海峻消耗的时间并不多。

这辈子虽然是白捡的,但是刘徵很珍惜。他希望自己能考上美术学院,顺顺利利读到毕业,将来或许有机会去国外深造,拜师学艺。

以后能成为一名画家最好,要是不能也不勉强,总会找到自己喜欢又能胜任的工作。

刘徵对未来是充满希望的。

至于秦海峻,说实话,刘徵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现在能不能把秦海峻的心从蒋馨身上拉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静下心来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七八点钟,刘徵一早起来晨运。

九点多吃了早餐,把钱带上,下楼打车去商场买东西。

因为前世的习惯,刘徵去的地方还是自己熟悉的,高消费的场所。去到目的地才懊恼地拍拍额头,因为这里的东西太贵,刘徵买不起。

正想掉头走人,前面却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并肩而来。

这是刘徵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蒋馨,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周身流露着一份精致与灵气。

却看得刘徵皱眉,直犯恶心。

更恶心的是,蒋馨身边跟着秦海峻,那倒霉催的,正在帮蒋馨提东西。

刘徵在心里爆了一声粗口,直接想冲过去骂人。

不过忍住没这么做,眼看着蒋馨和秦海峻就要走过去,刘徵大大咧咧地吹了一声口哨,跟耍流氓似的。

蒋馨和秦海峻同时皱眉,顺便也看到了刘徵这么个人。

在蒋馨眼里,刘徵就是个普通流氓小子,不值一提,一眼扫过去就不再看他。

秦海峻看到刘徵,眉心激烈地跳动,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因为从未想过,蒋馨和刘徵会打照面,毕竟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人。

刘徵直勾勾地看着秦海峻,秦海峻却没有回视他,同时蒋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峻,你认识吗?”

“不认识。”秦海峻说,继续往前走,从他们见面到错身而过,只用了几秒钟。

两个人的背影在刘徵眼里越来越远,他看到秦海峻连回头的意思都没有,一直往前走远。

呵呵,没空约会,有空陪蒋馨逛街,也是够了。

刘徵心情很暴躁,他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蒋馨的出现,他恶心死了这个女人。

更恶心年少的自己在蒋馨面前各种跪舔,妈的。

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顿,刘徵心情郁闷地回到出租屋,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想练习。

本以为蒋馨对自己的影响已经没有了,其实还是有的,刘徵恨着蒋馨。

还有秦海峻,刘徵不满地咬咬牙,他真的真的很想把这个脑残拖出来打一顿!

却说和刘徵碰面后,秦海峻满身不舒服,连蒋馨问他意见,他都显得心不在焉。

蒋馨对别人的情绪最为敏感,很快就猜到秦海峻不太专心的原因,她把自己挑选的衣服放回去,说:“刚才那位年轻人,是你朋友?”

“……”秦海峻没有回答,手里提着蒋馨购买的物品,安静陪她。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要是想去找朋友玩,就去吧。”蒋馨说,今天秦天不在家,自己寂寞无趣才让秦海峻陪着出来逛逛。

平时的秦海峻虽然话不多,眼光也不符合女人的审美,但他很认真,今天却有点意外。

“没关系,我不想去。”秦海峻说,继续陪着蒋馨到处逛。

从这个周六开始,他们就没有联系过了,一直到月底,四月二十九号那天中午。

秦海峻的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刘徵的银行|卡号,和用户姓名。

“给我汇四万,交学费。”

这时正在吃饭,卫清风看到秦海峻表情不对头,就问他说:“怎么了?”

秦海峻说没什么,起身要离开:“我去办点事。”

卫清风心想,什么事这么着急,连饭都不吃了。

于是秦海峻扔下吃一半的午饭,出去给刘徵汇钱。输入金额的时候,犹豫再三,分几次给刘徵打了八万。

刘徵收到八万块钱,有些惊讶,发短信问他:“什么意思?”难道是分手费?也不对,没在一起怎么算分手。

“两个学期。”

收到这四个字,刘徵就没回复,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也没有思考过自己和秦海峻的情况算什么,这样下去又会变成什么样。

那些都不重要,重新用刘徵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刘徵的生活可以丰富多彩,可以潇洒肆意。唯一不变的是,他把每一天都过得很认真,感恩且知足。

也许不会表达在脸上,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或许还能表达在画里,欣赏刘徵的老师夸奖他,你的画很好,人也很好。

相比之下,秦海峻的生活显得单调无趣,日复一日,被卫清风戏称为一潭死水。

同时也很惊讶,明明是最美丽的青春年华,却在秦海峻的身上找不到一丝色彩。

他到底怎么了?

秦海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日子过得有点空荡荡,有点慌,找不到能填补的东西。

“对了,你那个朋友,很久没见了。”卫清风刚说完,就不见了秦海峻的身影,那家伙上洗手间去了。

向宁来跟他们说,晚上一起去泡吧。

秦海峻不太爱去酒吧之类的场所,不过这次他答应了。并且很挑剔,一连换了好几家酒吧,把卫清风和向宁折腾得不轻。

但是他们俩都知道,秦海峻心情不好,就由着他折腾吧。

“这是最后一家了,而且是同志吧,要不要进去?”向宁没辙地站在门口。

“进去吧。”

秦海峻再一次见到刘徵,就是今晚。

那个穿着酒吧制服的青年,面带微笑地撑在吧台上,他和客人言笑晏晏,谈笑风生。他俊逸的相貌与和煦的笑容,吸引了众多前来围观的人。

“知道那个吧台为什么这么火爆吗?”顺着秦海峻的视线,向宁看见给他解释说:“因为酒保是个帅哥,那脸那身材,可是基佬的最爱。”

然而卫清风越看越觉得酒保面熟,连忙说:“那不是……刘徵?”

看向秦海峻,却发现秦海峻早就直勾勾地看着人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喂,秦峻?要过去打招呼吗?”向宁说。

“……不去了。”秦海峻说,赶紧收回眼神。

带他们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今晚就在这里喝酒。

“靠,这么偏僻,秦峻你故意的吧。”向宁唧唧咋咋地说,有点怀疑服务员能不能找到他们。

“跟刘徵怎么了?闹掰了?”卫清风心思细腻点,看得出来秦海峻这段时间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只是闷,那最近就是死了。可是刚才那一下下,又活了似的,有了点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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