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兮哭唧唧的跑了出去,正在上课的老师脸拉长了一下,然而陈婉兮虽然看起来娇小,跑的却一点也不慢,老师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一向好好学生的郑歙也跑了出去。
作为一个十分疼爱女朋友的男主角,女朋友都哭着跑走了他还怎么可能淡然的继续坐在教室里听课?于是郑歙同学不顾老师难看的脸色就去追陈婉兮了。
站在讲台上的老师脸上青青白白,忍了又忍实在忍无可忍的将讲桌拍的啪啪直响,愤愤的道:“有些人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
顿时班里打瞌睡的玩手机的看课外书的不约而同坐正了姿势,怪怪听着老师训话。
这一训就训到了下课,眼见着下一节课就要开始了她才恋恋不舍的收拾教案离开了教室,走时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表示:你们这一届简直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无故请假一个月的!旷课的!谈恋爱的!一个个目无尊长她一定要向校长反馈一下此等令人发指的行为。
季无故请假一个月攸宁小土表示自己十分无辜。
很快就到了放学,小土有些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想回去让小雨围观一下陈婉兮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让她失控到一刻也等不了的跑出教室。
只是还没走出教室,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少年,小土侧了侧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道:“江城子?”
江城子沉默的盯着她不说话,直到教室里的人渐渐的走完了,他才开口:“陈婉兮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你知道吗?”
他声音有些沙哑,表情看起来很是疲惫,连带着那一向桀骜不驯的乱翘的头发也出奇的看起来温顺了许多。
小土眨了眨眼睛,十分平静道:“我不知道,最近我家里也出了一点事。”
言下之意便是她并没有什么闲时间关注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江城子皱着眉头定定的看着她,小土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好半晌,他叹了一口气,道:“但愿你没有扯进去。”
小土眉梢挑了挑,很直接的问道:“你以为陈婉兮家里发生的事会和我有关系?”
江城子面皮涨的通红,他慌乱的摆摆手解释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小土步步紧逼的问道:“只是什么?你为什么会觉得和我有关系?我和她并不熟悉不是吗?且不说我有没有那个能力最起码我没有这个立场不是吗?”
江城子盯着小土近在咫尺的面容,诺诺的呆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一种特殊的直觉,他想知道这个女生一副自闭的外表下到底隐藏什么秘密。
他知道过度的好奇心可能会让他陷入不好的境地可是他还是想知道。
他想知道少女是怎么想的,他想和少女说说话,他想知道少女的一切!他想走进少女的内心!
然而似乎少女对此感觉到愤怒,她那双鲜少被人看见的漂亮的桃花眼此时闪烁着冷漠又锋利的光芒,那样灼眼的光让他觉得头昏目眩。
他惶惑的想解释些什么,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触碰少女精致的眉眼,然而在即将碰到的前一秒,少女被人拉开了。
江城子回过神来看向忽然出现在少女身后以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姿态将少女圈在怀里的男人,眉心狠狠地蹙了起来,他质问道:“你是谁?”
然而男人并没有理他,只是低下头整理了一下少女的头发,温和的道:“我见你放学了一直没有出来,心里有些担心便找到了教室。”
被他圈在怀里的少女丝毫不在意他有些暧昧的动作,嘴角微微勾了勾道:“没事,只是和一个同学谈了一些事而已。”
两个人之间流动的默契灼伤了江城子的眼,尤其是小土口中在他听来十分强调的“同学”两个字,他不悦提高了声音道:“喂,季攸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小土轻“啊”了一声,歪着脑袋看向江城子,有些诧异的道:“你还没走?”
江城子:“……”
何千风忍不住低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进来就看见教室中间的少年少女挨得极近的样子,这让他的心里陡然生出恼人的不悦。
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难道她的小姑娘喜欢和她年纪一样大的男孩子?
然而自己虽然自信不是什么大叔却也比她大了九岁,意识到这一点的何千风十分郁卒的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少女拉进了怀里。
见少女对自己的动作没有表现出反感,何千风焦躁的心顿时就熨贴了,他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小土这个同学。
长的这么好看一看就是个不可靠的,他心里有些酸溜溜想,为了小姑娘好一定要将这种不可靠的人远远的和她隔离开——他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其实自己的长相比对方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他兀自暗搓搓的思虑着如何隔开这小伙子,小土和江城子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想法。
被小土一句话打击到的江城子一脸委屈的盯着小土,好半晌才憋屈道:“我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所以只是有些担心你。”
小土不在意的道:“不用担心,千风是一个很好的哥哥。”
说到哥哥这个词汇的时候,小土一个恍惚,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来了!她可不是有一个叫做千风的哥哥!
她震撼的猛然回头盯着何千风的脸看,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
在世界里遇到叫做千风的人不是第一次了,这一点她十分确定。
并且这个人会给予自己一种奇特的熟悉感——那种确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实在是十分不可思议。
小土觉得她现在需要好好想一想,她对这个叫做千风的人类关注已经超越了一般的程度。
一开始明明只是一个和其他人类毫无差别的路人甲,然而因为朝雨的一次失误而第二次见到他时对方短短一句话里蕴含的深意让她不敢深思,于是她不自觉的心软了并且对朝雨隐瞒了他的存在。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