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林可是大日真经内凡大成,其身体坚韧程度,甚至远超同阶妖修,堪比神兽,对上人族修士來说,也是强悍到了一不可思议的地步。
那位锦衣公子,平时养尊处优,只有他打人,哪有人打他的道理,根本想到董林会出手,这一击铁拳下去,只觉眼前金星乱冒,那鼻梁骨已被硬生生的轰塌掉,不由痛得大声惨叫,根本顾不得自己还在斗法,抱着脸就在那里痛哭开了。
“这种沒用的垃圾,怎么感觉欺负小孩子一样。”
董林心中虽然沒有了杀意,但也沒有就此放过对方的道理。
五指伸开,由拳变掌,噼里啪啦的不停乱打对方的耳光。
其动作之快,简直有如电光火石一般,这几百耳光下去,可怜一位翩翩佳公子,这双颊已红肿得跟猪头一般。
随后董林又一脚揣像他的胸膛,将这沒用的家伙踢倒地上。
顺便袖袍一裹,将他手中掉落的盘龙玉符夺过來了。
倒不是贪图对方的宝物,而是这东西有些特殊,像是灵符中的兽符,但似乎又要玄奥得多,总之,董林觉得还有些许研究价值的。
整个过程说起來繁琐,其实,总共不过几息的功夫,围观的修真者,一个个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一方面,大家都沒想到,看起來修为高深,目空一切的蟠龙会少主,居然脓包到如此地步,简直就是丢人显眼。
二是,这本來应该精彩绝伦的元婴期修士斗法,怎么变得跟仿佛市井无赖之间打架斗殴一般。
沒有绚烂的法术,不见祭出什么惊人的宝物,大少爷虽然掏出了灵符,但却沒有发挥半点用途,就被拿下了。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种事情随便谁讲与他们听都不会有人相信。
“少主。”
那些侍女不由得大惊失色,蟠龙尊者可不是什么善茬,性情残暴,唯独对这位直系血亲的少主却宠爱无比,否则也不会砸下无数丹药灵石,让他晋升至元婴后期。
若是少主这里陨落,她们不敢想象后果,恐怕每一个都会被抽魂炼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面对一个仅仅元婴初期的修士,连少主也一个回合都沒撑下來,就被打倒在地,她们这些凝丹筑基期小修士,又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呢。
好在,董林虽是心狠手辣之徒,对这样的脓包,却也提不起什么杀意的,反正以他的修为,也不怕区区蟠龙尊者的报复,故而那位少岛主走运了,被打成猪头以后,倒也幸运的将小命保住了。
其实,董林也有些诧异,这一战赢得简直轻松以极,他如今虽是化神,但仅使用元婴初期法力,对上元婴后期大修士,若不使用厉害宝物,怎么也应该会陷入一番苦战才是,赢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由此可见,这位少主之沒用,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
“滚。”
面对这种脓包家伙,连董林都提不起杀意什么,如此窝囊的修仙者,难道还怕他报复,冷冷的开口了。
锦衣公子又惊又怒,眼中满是怨毒,但畏惧之意多,这家伙虽嚣张跋扈惯了,但到底还沒有白痴到不知死活,眼前的“恶徒”,显然不是自己可以招惹。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禀明了老祖,再对他好好报复,跑得了和尚,难道还怕跑得了庙么。
脑海中念头转过,锦衣公子**着从地上爬起了。
由两名侍女搀扶,灰溜溜的钻进大轿子。
连场面话也不敢多说,灵光闪过,化为一道惊虹,像坊市外飞掠而去了。
……
如此结果,却是众人万万沒有想到的,望向董林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來。
敬畏、佩服,但也不乏幸灾乐祸……
虽然蟠龙会这位少主确实是草包级别的人物,但蟠龙尊者成名却已千年之久了,而且性格暴虐,根本不讲理的主儿,这区区元婴期修士,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岂不是跟找死差不多。
或许是怕被殃及池鱼,那些围观的修真者很快就做鸟兽飞散了。
“多谢前辈仗义相助,否则妾身今日恐怕真的麻烦大了。”林宛瑜显然也沒料到会是这种结局,居然愣了一小会儿,不过很快恢复常态,上前盈盈一福,脸上满是感激之色答谢道。
“小事而已,道友无需如此客气,我那件龙蟒之鳞法衣的事情,还请仙子多多费心了。”董林摆了摆手,好不在意的开口道。
说着的功夫,董林的眼神看似无意间的四下了瞄了一眼,他发现这万宝阁真是深藏不露。
底蕴强的出头,有几道隐藏的气息,若不是董林刚才出手麻利,让人惊叹,不小心遗漏出那么一点点,董林居然都沒有察觉。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不肯出面,但自己这份人情却是实踏实的。
“好了,董某人还有事要做,今日就先告辞。”
话音未落,董林也化为一道惊虹,飞向了远处的天空。
他之所以急着走,倒不是害怕其中有诈,而是该做的事情全都做完了,再继续耽搁,可就一点意义也无。
……
望着董林的背影越去越远,林宛瑜目光闪动,眸底深处,仿佛有莫名色彩似的。
门口站了几息的功夫,她才慢慢的走回了店铺。
大堂中依旧一片狼藉,但伙计侍女们已收拾整理,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也被两人合力给抬了出去。
林宛瑜叹了口气,哪怕出身高贵,有时候也不得不做出牺牲,叹息中,自顾自的向着二楼走了过去。
拾阶而上,她并沒有大厅中停留,而是來到边角处的一间包房之中。
虽说位置比较偏僻,但里面的布置还是相当不错的,尤其是,墙壁上还挂着一幅海天生日的山水壁画,极为惹眼。
加上一旁,香炉中悠悠散出的一种少有的灵香,很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整个房间看上去素雅清净,沒有任何不妥,林宛瑜略一踌躇,却走到那壁画前面停下。
缓缓伸出手臂來,玉指白皙,修长而纤细,按照一个特定的轨迹,轻轻的在壁画上來回摩挲,而同时,她的樱唇微启,吐出一连串神秘而古老的咒语,声音很低,却充满了蛮荒古朴的气息。
那手指抚摸过的壁画上,那原本静止的海面,突然微波荡漾起來,整个画面似乎活了过來一般。l3l4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