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离开,空间陡然破碎,大明尊王的身影,出现在三人所在之地,愤怒的一拳砸碎一座山峰,千丈神魔之躯,硬生生挤破空间,又自追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言阙终于醒了过来,只觉得精神饱满,元神盎然,只是真元耗尽,需要回复罢了。
邬阳太子第一时间发现言阙醒来,大喜之下,猛地就抱住了言阙。
言阙此时身体空虚,被邬阳太子一抱,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气恼的打了邬阳太子一拳,发现邬阳太子眼圈发红,差点哭了出来,心中感动不已。
木兮笑吟吟的道:“你们俩别生离死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龙阳之好,大明尊王苦苦追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了。”
言阙这才发现,三人站在残月之上,木兮操纵残月,正急速的飞行,又要不断的抹去三人留下的痕迹,很是辛苦,额头隐隐见汗。
言阙笑笑道:“还得多谢你们两个,不然言阙估计早就身死魂消了。”
木兮看到言阙醒来,也是蛮开心,轻声道:“若非有言师兄惊艳一击,咱们三个的尸体这会都成了人家肚子里的残渣了,还是不要谢来谢去的,甩掉大明尊王才是正事。”
言阙点头,也不客气,当即盘坐在残月之上,抓出一条九阳龙脉,张口就吞了下去。
木兮和邬阳太子吓了一跳,没见过这么败家的,一条九阳龙脉啊,足够建立一个偌大的宗门了,就这样被言阙一口就吞没了。
木兮全力操纵残月,邬阳太子负责清理三人的痕迹,言阙则消化九阳龙脉,回复真元。
过了许久,言阙精神奕奕的站了起来,只觉修为又有所精进,不禁感慨,果然战斗,是提升修为的不二法门。
当即接替二人,祭起青羽,载着三人飞速逃逸。
二人舒了一口气,全力催动法宝,赶路了足有数日,二人也已经很疲惫,只是强撑罢了。
言阙初一接手,速度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加上以前擅长空间神通,当真是速度绝伦。
二人抓紧时间,赶紧休息,回复真元。
不知飞了多久,言阙赶紧大明尊王已经短时间内赶不上自己等人,便操纵青云,往魔墟正中飞去,原来三人是一直绕圈子,不知在魔墟边缘飞了多久,这一次言阙找准目标,便开始飞速的接近魔墟中心。
过了半日,邬阳太子突然惊声道:“那是什么,如此之高。”
言阙与木兮连忙看去,只见魔墟之中,一座黑黝黝的黑色影子极天弥地,高不知几许,影子在魔墟之中,仿佛影子顶部,直接插入了天穹,破开了魔墟的空间屏障,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木兮失声道:“古籍有载,通天之塔,通达世界,这东西看着约莫像是通天塔,伽楼至尊莫非想重新打通世界,联通两界,重启大战不成?”
言阙大惊,通天塔乃是侵略世界的重要法器,几乎需要一界之力才能打造,还得是九州大陆、冥洪界这等庞大的世界,如今通天塔出现在魔墟之中,伽楼至尊的主意,不言而喻。
言阙惶急道:“传闻伽楼至尊乃是不逊于九天神尊的存在,修为高深,上次侵入九州就是目的不明,如今伽楼至尊分身在魔墟策应,又有大明尊王这等强者相助,猎杀九州修士,所图甚大,咱们还需要探明消息,传回九州,不然九州大陆,恐怕要来不及反应,生灵涂炭了。”
三人都是心中惊慌,一时片刻也没了主意,过了一会,言阙强自镇定了心神,毫不犹豫的道:“咱们还是得进入魔墟中心区域,探明情况,不然情况不明,于九州不利。”
二人点头,同意了言阙的主意,言阙毫不犹豫,催动青羽,飞向通天塔,一路向看到了不少身穿铠甲的修士,一队队的巡逻周边。
走到半途,言阙三人停下,这样大模大样的往通天塔走,简直就是找死,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大明尊王那等强者在前面等着。
三人偷袭了一堆巡逻修士,搜寻了这些修士的识海意识,却一无所得,这些人都是冥洪界的至尊卫士,只是听命行事罢了,三人各自找了一人,变幻了面目,隐匿了气息,穿上铠甲,扮成卫士,向通天塔进发。
三人不敢显露丝毫行迹,路上遇到了不少盘查之处,索性在那队倒霉的卫士身上得到了不少有用信息,倒也有惊无险。
如此辛苦行进了月余,在来到了通天塔的外围。
通天塔,不愧为通天之名,光是塔基就不下九万里之大,遥遥看去,当真是壮观异常。
通天塔千里一层,不知已经修成了多少层,塔顶已经堪堪深入另一个世界,撑起了一个恐怖的通道,通道的另一方,黑压压的都是一群群铠甲精良的修士大军,一道道恐怖的气息宛如魔龙一般,透过通道传了过来。
三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情形,一旦通天塔修建完成,那边的修士立刻就会开进来,肆虐九州。
塔顶之上,一个气息强大的身影傲然而立,足有万丈高下,正事伽楼至尊。
伽楼至尊冷眼看着通天塔之上忙碌的修士,一个个在搬运材料,刻画道纹,偶尔有罡风吹了进来,瞬间便吹坏肉身,吹散元神,伽楼至尊毫不在意,严重依旧冰冷一片。
言阙三人震惊不已,这座通天塔,显然不是伽楼至尊区区一个分身,几个月内便能完成的,至少需要百年时间,数十万修士日夜建造,才能有如此规模。
看来伽楼至尊千年前败走冥洪界,已经留下了后手,而且不止一处,不然魔墟之中陡然出现一座通天塔,早该有人传出消息了,不至于九州之上一无所知。
言阙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九州修士,比肩伽楼至尊的没有,但是神通广大之辈并不少,言阙不信没有人知道,看来其中的龌蹉不少,至少,言阙相信萧瑀肯定知道,让自己来到此处,并非无的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