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迟夜勋偷亲林雨暮一事,迟昊阳如同抓到偷吃糖果的同伴,不依不饶。
“不行,我也要亲亲。”
林雨暮红着一张脸,弯腰低下头,轻轻亲了亲迟昊阳的额头。
迟昊阳不满意的瞥了一眼迟夜勋的嘴,带着哭腔,“妈妈,你不爱我了。”
林雨暮面色一慌,“怎么会,妈妈最喜欢的就是你和哥哥了。”
“才不是,你最喜欢的是爸爸,你亲爸爸的嘴,却只亲我的额头。”
林雨暮面对自家儿子刁钻的问题,不知所措,她求救般抬眸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男人。
于是,迟昊阳的后衣领被男人宽大手一带,揪出了厨房。
迟夜勋冷着一张脸,认认真真的训斥道:“记住,你妈的嘴,只有我能亲。”
迟昊阳不甘心的反问:“为什么?”
迟夜勋一本正经回答:“家规。”
最终,迟昊阳嗷嗷扯着嗓子,被迟夜勋带回客厅。
没有迟夜勋和迟昊阳父子的打扰,林雨暮很快做好了饭菜,她将丰盛的晚餐摆到餐桌上时,迟昊阳的口水早已掉了一地。
“妈妈,你做的饭比爸爸做的还要好吃。”迟昊阳由衷的赞叹。
林雨暮看着两个儿子趴在餐桌上,吃着她亲手做的饭菜,眼眶微红。
这一幕,在那撕心裂肺的三年里,曾无数次的出现在她的梦中。
每每午夜梦回,她从梦中惊醒时,都绝望的认为,她这辈子都没机会亲手给两个儿子做饭吃。
没想到,曾经的奢侈,竟然这么淬不及防,如同美梦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还有身边这个贵如神袛的男人,他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为她做了这么多,。
那么,他一定是爱她的吧。
晚饭过后,林雨暮带着迟昊天和迟昊阳来到二楼的卧室,她从衣柜的行李箱中,翻出这几年在国外如同流放一般的日子里,给两个孩子买的各国的伴手礼和生日礼物。
迟昊阳得意的拿着礼物跑到迟夜勋跟前,“爸爸,妈妈果然还是最爱我和迟昊天,你看你都没有礼物。”
此时的迟夜勋,因为自家冷心冷肺的女人,面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林雨暮忙着看两个孩子,自然没有注意到靠在落地窗前,被寒风包裹的男人。
洗澡的时候,林雨暮拿着新买的毛巾,打算亲自替迟昊天和迟昊阳洗。
迟昊天满脸窘迫,他还没有来的及拒绝林雨暮,迟昊阳的奶音带着几分羞涩,在卧室里响起。
“妈妈,我们是男孩子,你给我们洗澡,不合适。”
冷着一张脸的迟夜勋和板着一张小脸的迟昊天节奏同意的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最后,林雨暮只好看着父子三人一起进了浴室,她忽然生出一种自己被丈夫和儿子抛弃的可怜女人的凄凉感来。
正在她伤感之际,迟夜勋带着穿好睡衣的迟昊天和迟昊阳走出浴室。
林雨暮看着自家儿子因为洗完热水澡,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脸,刚升起来的凄凉之感瞬间烟消云散。
林雨暮捧起迟昊阳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迟昊阳的脸颊。
她也没有忘记迟昊天,被林雨暮亲了脸颊的迟昊天脸色通红,他偷偷擦掉自己花痴老妈留在他脸上的口水,赶紧钻进被窝里。
迟昊阳对于林雨暮的亲吻,倒是非常受用,他又得意的瞥了一眼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迟夜勋,表现出林雨暮果然还是最爱他和迟昊天的得意模样来。
林雨暮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父子三人已经并排躺在了宽大的床上。
昨夜荒唐留下一片斑驳痕迹的床单,是林雨暮趁父子三人去浴室的时候,赶紧扯掉,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
林雨暮穿着一身粉色卡通睡衣睡裤,躺到床的另一边。
迟昊阳挨着她,迟昊天又挨着迟昊阳,而迟夜勋一直被挤到床的另一边。
迟夜勋对于自己目前的位置,极度不满,他冷着一张脸,暗暗咬牙,早知道这样,就该将这两个坏他好事的臭小子送回夜园。
夜已深,迟昊天和迟昊阳躺在床上,并排听着林雨暮给他们讲故事,林雨暮手里拿着一本《小王子》,她的声音如同穿过山谷的清风,吹起山顶古庙屋檐上的风铃,叮叮当当,甚是好听。
林雨暮手里的书掉到铺在地板上浅灰色的地毯上,身旁的两个孩子,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橘黄色的壁灯下,迟夜骤然睁开原本阖着的眼眸。
沉冷的眼眸里,映出床上抱成一团的母子三人身上,迟夜勋掀开被角,走下床,他先替迟昊天盖好被子,然后又将八爪鱼一样扒在林雨暮身上的迟昊阳从林雨暮身上撕下来,塞进被窝。
之后迟夜勋抱起熟睡的林雨暮,打开卧室的房门。
房门轻轻的响动声,惊醒被迟夜勋公主抱般抱在怀里的林雨暮。
林雨暮睁着一双诧异的眸子,张开嘴,“迟先生……唔……”
迟夜勋堵上林雨暮后面的话,心急如焚的直奔隔壁的卧室。
月色撩人里。
酒量向来不错的穆慈已经被韩沉灌的七荤八素,化着素颜妆的穆慈,白皙的脸颊泛起一圈红晕。
她摆摆手,瞥了一眼醉倒在沙发上的客户,对韩沉说:“韩经理,我喝不下了,陈总都喝醉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穆慈是退役军人,她不仅酒量好,警惕性也极高。
即便醉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始终能保持清醒。
韩沉无奈的偷偷吐了一口气,将右手随意撑在沙发上,身子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手指从沙发的缝隙里掏出一颗细小的白色药片。
韩沉对着穆慈挑了挑自己标志性的桃花眼,“穆慈,你来迟氏有四年多了吧?”
穆慈点点头,“嗯。”
“我们这么熟了,还叫韩经理,是不是太过生分了,我比你大,以后你就叫我沉哥好了。”
穆慈警惕的瞥了一眼韩沉,“韩经理,你什么意思?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跟你身边那些女人不一样,你最好别打我的主意。”
韩沉半隐在黑暗中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讥笑。
“说什么呢,我就是看你这几年对公司,对勋哥帮助挺大的,跟你套一下近乎而已,放心,你不是我的菜,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