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说着扑向朝雨暮,她挥着手里的限量包,砸向朝雨暮。
朝雨暮一把抓住司徒兰挥过来的手,轻轻一带,司徒兰重心不稳向前倾,朝雨暮又曲起膝盖,狠狠的顶在司徒兰的腹部。
“啊~”
司徒兰弯着腰,抱着肚子,痛苦的惊呼,“有人吗,帮我报警,让警察抓住朝雨暮这个疯子。”
朝雨暮一把提起司徒兰的后衣领,再次抬起手,狠狠的扇了几巴掌司徒兰狰狞的面孔。
“司徒兰,嘴巴放干净点,你这样败坏我妈,我打你不应该吗?”
法院门口的保安听到动静,跑出来,拉开朝雨暮和司徒兰。
其中一个保安队另一个保安说:“赶快报警。”
司徒兰捂着肚子,手指着朝雨暮,“朝雨暮,我要告你故意伤人,我要让你去监狱好好陪你的好姐妹去。”
被保安拉着的朝雨暮眉眼弯弯,眼眸含笑,“好啊!”
很快警笛声响起,朝雨暮和司徒兰被带到附近的市公安局。
朝雨暮坐在负责办案警员的办公桌前,警员先是循例问了朝雨暮个人资料。
“有家属吗?用不用我替你通知家属过来?”
朝雨暮手肘撑着桌面,微微摇头,“没有。”
苏彧迈着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朝雨暮和警员最后对话。
他眯起眼,仔细的观摩着坐在桌前,面无波澜,平静淡漠的小脸。
这不是迟夜勋的小妻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苏彧一把拉住路过的警员,抬起满是青渣的下巴指向朝雨暮。
“怎么回事?”
警员大概向苏彧解释了一下朝雨暮为什么会被带到警局做笔录。
苏彧站在远处,听见朝雨暮眼前的警员说:“要是没有家属来保释,你只能在警局待几天了,被你打的人态度坚决,不和解。你做好思想准备,一但上庭,性质要是严重,很有可能会留下案底。”
朝雨暮垂下眼眸,“我没家属,她要告就告好了。”
苏彧疑惑,她没家属?那迟夜勋算什么?
难不成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不受法律保护?
苏彧食指搓着下巴,掏出手机,给迟夜勋打了个电话。
“夜勋,你猜我在警局看见谁了?”
“说。”
“你这什么态度?”
对面寂静无声,苏彧妥协,“行了,没有一点情趣的人,怪不得朝雨暮跟局里办案的警员说她没有家属。”
迟氏大楼里的迟夜勋放下手里的笔,面色阴沉,带着隐隐的不安。
“什么意思?”
“你老婆呢,因为打架斗殴进市局了,被她打的人好像叫司徒兰,听负责办案的人说司徒兰不和解,准备起诉朝雨暮。”
苏彧瞥了一眼在市局吵吵嚷嚷,气急败坏的司徒兰,“司徒兰在警局骂骂咧咧,说什么绝不和解,还要申请验伤,总之,闹腾的……。”
苏彧说的正起劲,电话里忽然传来忙音,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又瞥了一眼安安静静的朝雨暮,总觉得这二人之间似乎有问题。
迟夜勋挂断电话后,对站在一旁的凌云洲说:“联系司徒信阳,让他立刻到市局。”
迟夜勋一边吩咐,一边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把车钥匙给我,我先过去,你联系好司徒信阳后再过来。”
凌云洲掏出西服口袋里的钥匙,扔给站在门口的迟夜勋。
……
银色的劳斯莱斯稳稳的停在市局门口,一身黑色西服的迟夜勋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市局的大门。
他刚走进正厅,就听到宋馨媛温雅纤柔的声音。
“朝小姐,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小兰,你看看她的脸都被你打肿了,还有她的小腹,她是女孩子,你膝盖顶上去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这会伤了她的子宫,令她以后无法生育。”
宋馨媛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极具感染力,令周围来来往往的警员及其他来市局办事的人都驻足观望。
司徒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抱着腹部,对调解的警员说:“警察同志,你也听见了,她很有可能害我将来当不了母亲,你们竟然让我跟她和解,你们是不是被她的外表迷惑,才这样向着她说话的?”
调解的警员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司徒兰小姐,是这样的,你们这种普通的打架斗殴,没有持械行凶,构不成刑事案件,即便你们起诉到法院,也是处以治安管理处罚,最多也是拘留几日。”
司徒兰狠狠瞪了一眼朝雨暮,“那就关她几天,看她还怎么嚣张。”
朝雨暮抬起原本低垂的眼眸,对着宋馨媛邪邪一笑。
“宋小姐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我承认,我膝盖顶她腹部的力道是重了些,不过还不至于让她不孕不育。
而且,宋小姐知道什么是腹部吗?腹部呢,指的是人体骨盆和胸部之间身体的部分,不仅仅是指小腹子宫处。
你们要验伤早点验清楚,费用我出,别到时候司徒兰生不了孩子,怪到我头上。要知道,女人生不了孩子有两种情况,天生和后天自己作的。
最好去医院做个详细的彩超检查,机器里的数据不会错,说不定司徒兰的子宫以前有过别的意外,最好一次查清楚,别不分青红皂白,让我背黑锅。”
朝雨暮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却听到司徒兰心惊胆战。
不行,她不能做彩超,她以前……,要是被警局里的人知道她以前年龄小,跟人谈恋爱发生过意外,那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宋馨媛没有发现司徒兰变幻莫测的脸,接着说:“朝小姐,你行了凶,还不知悔改,难怪阿夜不来警局保你。”
朝雨暮一只手臂搭在警局格子间的办公桌上,身子微微向后,靠着椅背,瓷白的小脸升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宋小姐,他没来了,是因为我没通知他,这种小事,我自己能解决,他那么忙,迟氏那么多人还等着他养活,我不愿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说到这里,朝雨暮抬起小鹿般纯净的眼眸,扬起的唇角露出的笑容,说不出的邪魅狂狷。
“阿夜?宋小姐这样暧昧的称呼别人的老公,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