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不同。
男人有力量,如果是有魄力和有决断的男人,处理起事情来绝对是快!准!狠!不给你反抗的机会。
无毒不丈夫,大抵是如此意思。
郑媚媚手腕被折断,痛了一会儿她就昏过去了,实在是那种痛苦非一般人能忍受,她没有当场晕厥已说明她的忍痛力超群。
众人愣愣地看着神态自若的陆九霄,他连一眼都未看躺在地上的郑媚媚,只气定神闲地走到越纤陌的身畔,很温柔地顺了顺她背后披散的柔亮长发,低声问:“没吓着你吧?”
“……没。”越纤陌摇了摇头。
没,没吓着才怪!她这是第一次看到陆九霄这么残忍,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人的手腕被折断,那种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一直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而现场的众人也没有比她好多少,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言御庭双手插兜地从沙发上起身,淡淡地对蹙着眉头的唐远道:“让人送她上医院吧。”
唐远一脸晦气地上前,对先前不知去哪,此时闻声前来的东方非墨忿忿地道:“你他妈的今天举行见面会是不是没看日子啊,怎么一桩事接一桩事的出?今日是大凶吗?”
他这也是迁怒,折断郑媚媚手腕的是陆九霄,但他又不能找陆九霄理论,因为是郑媚媚挑衅在先,要泼人家心上人的红酒,被人折断手腕也是活该。
只是郑媚媚总归是他带来的人,且挂着唐家的名头,难免让他满心憋屈。
东方非墨神情淡漠地看着他:“要说大凶的也是你,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填。”
“……”唐远。
去他妈的,老子填!
这个时候,一身紫色飘逸裙装的唐珊瑚愣愣地走到这边来。
唐珊瑚其实在第一时间就听到了郑媚媚的惨叫,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声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原本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尤其关注着言御庭的一举一动,但后来渐渐人多,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
此刻走过来,见唐远在指挥人将郑媚媚抬走,而郑媚媚闭着眼睛毫无反应,双手也垂着,脸上还有泪水,都差点弄糊了妆容。
她忍不住问唐远:“她怎么了?为什么要抬走她?”
唐远看了看她,没好气地道:“你自己不会看?还不是你们两姐妹闹的。”
唐珊瑚碰了一鼻子灰,而且看唐远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跟她说出实情的样子,于是她看了看言御庭。
言御庭仿佛没有看见她,也没有察觉她的到来,继续面无表情地坐回沙发,并翘起了二郎腿。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唐珊瑚眼中浮起了疑问。
难道是因为她今天进院和出院太快,让他起了什么疑心吗?
可是不能啊!医院里的医生都说她当时的情况很危险,差点抢救不过来,当时他也在场,亲耳听见了的。
说到出院快,她也只是临时出院,东方非墨的晚宴结束,她还是要回到医院里去的。
左思右想,她也没弄明白言御庭突然变得异常的原因。
真的是很尴尬!
堂哥唐远对她爱理不理,一直伴随在她左右俨然以男朋友身份出现的言御庭突然反常的不主动招呼她了,这让唐珊瑚有些无所适从。
所幸周围有耳语声,她渐渐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郑媚媚的手腕让陆九霄折断了。
她面色一变,立刻走到言御庭的面前,仿佛找到了最正当不过的借口:“御庭,媚媚她怎么了?”
言御庭抬头看了她一眼,不作声。
唐珊瑚迟疑了一下,“……御庭?”
言御庭依旧不作声。
“御庭,你怎么了?”唐珊瑚的嗓音愈发的温柔。
可言御庭仍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她,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你……你这是?”
唐珊瑚愈发的不确定起来,不由走上前小声地问:“御庭,你怎么不理我呀?”
言御庭跟吃了哑药似的,索性将脸掉向一侧。
唐珊瑚这下搞不定了,不得不过去问唐远:“堂哥,御庭他怎么了?”
唐远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御庭他现在好的不得了,你管他做啥?你没看到你妹妹被送去医院了吗,你还是去照顾她吧。”
然后他又郁闷地吐槽:“你说你们两姐妹今儿也是邪门了,大的进了医院小的也马上进医院,难道进医院这种事情也要跟风?”
接着还碎碎念:“我说不带你们两个来吧,你们非要来,来了也不给我涨涨脸,反而到处给爷惹麻烦,瞧瞧因为你们爷一下子成了好几个人的眼中钉,莫名其妙的又给唐家抹黑……”
唐珊瑚被他挖苦的很无语,半晌才道:“堂哥你就任这件事情算了吗?媚媚她也没犯什么大错啊!就算她想泼越纤陌的酒,可不是也没有泼着么,怎么就能这样折断了她的手腕呢?未免太残忍了点!”
唐远懒得理她:“你跟陆二说去,别跟我说,我们和陆家是亲戚,难道你要我因为这点小事去跟陆二翻脸吗?”
唐珊瑚张着嘴:“……这,这是小事?”
“你觉得大吗?”唐远反问她。
唐珊瑚说不出话来了,大事和小事从来都不是看事情的大小,而是看犯这个事情的人。
但是……她看着离她不远却一直不动如山的言御庭,眸底突然衍生出了一些情绪。
她定定的看了言御庭几秒,慢慢的,慢慢的,她的眼圈红了起来,隐有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随后她微微咬着唇,又走近唐远,语声沙哑而可怜地道:“堂哥,媚媚是我妹妹,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妹妹,只是个继妹而已,但是……但是她是跟着我们来的,我不能任她手腕被人折断都不找当事人过问一声,如果这样……如果这样我没办法跟我的爸爸交待……”
她说着说着,眼里的泪水都快掉下来了,泫然欲泣。
唐珊瑚哭的时候会显得格外的柔弱凄美,楚楚堪怜,唐远皱着剑眉看着,不明白她怎么忽然对郑媚媚姐妹情深起来。
“你想去找陆二理论?”他问。
唐珊瑚红着眼睛“嗯”了一声,说道:“我只是怕给唐家找麻烦,怕惹爷爷不喜,所以来请示堂哥一声,毕竟媚媚重要,但唐家更重要。”
唐远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她,说:“珊瑚,Nozuonodie,你只记住这一句话。”
“……”唐珊瑚怔忡地望着唐远,泪眼朦胧:“堂哥?你……什么意思?”
……
全场最泰然处之,也最冷血的东方非墨挥手让乐队继续演奏,要进行下一支舞曲。
发生了这种事,众人愕然着,面面相觑着,谁还有心思跳舞?
就连陆九霄都看不下去了,对东方非墨道:“你就不能让我们静静?”
东方非墨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挥挥手又让乐队停止了演奏。
众人:“……”
就在这个时候,眼眶湿润,楚楚可怜的唐珊瑚走到越纤陌的那一桌,望着陆九霄,表情和嗓音都很温柔:“陆二哥,好久不见。”
陆九霄看了她一眼,“是好久不见。”
趴在桌子上玩手机的三好少年忙收起手机,找侍者要瓜子:“没有瓜子,你给我们上点西瓜也行。”
大浪淘沙十分纳闷:“你怎么又想吃瓜子又要吃西瓜?搞什么鬼?”
三好少年看着唐珊瑚,对大浪淘沙挑了挑眉:“我要当一个尽责尽职的吃瓜喝水群众。”
“……”
我去,不就是看戏嘛,说的这么高雅难懂,众人于是跟着一起看戏……
而唐珊瑚和陆九霄寒暄完,便又轻声道:“陆二哥,媚媚她是我的继妹,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二哥多多包涵。”
陆九霄给越纤陌取了慕斯蛋糕来,又把叉子递给她,漫不经心地对唐珊瑚道:“这个没办法包涵,你们打我的狗在先,欺负我女朋友在后,完全当我是死人,我得有多大的器量才能当没看见和没发生过?”
“你的狗?”唐珊瑚微微失色。
用叉子叉在吃蛋糕的越纤陌抬头看着她:“我早跟你说过,旺仔身价一百万。”
“哪有那么贵的狗?”唐珊瑚不满地瞪着她,对她就不用像对陆九霄那么客气了,语气也很随意:“何况你那只狗就是一只串串,我找人问过了,串串都不值钱,送人也没人要。”
越纤陌索性放下叉子跟她讲道理:“狗是串串,但狗的主人是他。”她伸手指了指身畔的陆九霄。
接着道:“而且它的前主人是沐蔓妃。”
她撩起眼皮看着唐珊瑚:“你知道沐蔓妃是谁吧?蔓妃她没有别的亲人,这两只狗儿是她奶奶留给她的珍贵遗产,所以为了保护遗产,她就给狗儿买了很高很高的宠物险,不信你去问那位……”
她伸手一指言御庭:“当初给旺仔买保险的钱还是他出的,蔓妃可没有那么多银子用在保险大业上。”
一旁躺枪的言御庭很无语。
当时实际的情况是沐蔓妃有好几个同学都进入了金融业和保险业,国内和国外的都有,她那些同学都不消停,天天找她宣传保险的好处,并夸张的形容一个人如果没有买保险的话会有多么大的损失。
反正就那么天天跟你洗脑似的讲,沐蔓妃受不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保险可买,就两只狗比较珍贵,于是就和言御庭商量着给狗狗买宠物险。
不就是钱的问题嘛!言御庭无所谓,让她直接刷他的卡。
于是沐蔓妃为了支持她那些同学的工作,但凡是跟宠物有关的险她都买了——因为你买了这个同学的不买那个同学的,不是得罪人吗!
而且她那些同学进的保险公司都不同,保单也不一样,所保的内容也并不重复,国内和国外的好像都适合她家的狗狗买……
就这么买啊买啊,言御庭甚至连那些保单都没看过,只知道最后把那些保单零零总总的一加,数量很庞大就是了。
所以越纤陌老说旺仔很贵,但肯定没有一百万那么离谱,她也只是故意夸大其词,好用来吓唬唐珊瑚和郑媚媚这两姐妹。
而此时唐珊瑚听说给旺仔买保险的是沐蔓妃,而且出钱的大爷是言御庭,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
她直接忽略越纤陌,对陆九霄:“陆二哥,不好意思,我们事先并不知道那是你的狗儿,而且狗儿再贵也没有人的性命贵,你们那条叫旺仔的狗确确实实咬了媚媚,我们在医院检查过,也给媚媚打过针,这些医生都可以证明的。”
陆九霄坐在越纤陌的身旁,将一只手搁在越纤陌后面的椅背上,姿态很放松,但说出的话语却很无情:“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狗再贵也没有人的性命贵,但是那也分人、分狗,有的人猪狗不如,有的狗比人还知道感恩和对主人尽忠。”
“而且如果是我家的狗先咬你们,那是我们的不对,该怎么样赔偿我们都会赔,该道歉我们都会道,但事实上却是你们想谋杀旺仔,并且还当着我的女朋友和众人的面进行诬蔑,如果任你们这么颠倒是非和造谣生事,那这世间还有没有公理?”
“再者,”陆九霄一条一条跟她算:“我女朋友什么也没有说,而你们为了逃避罪责居然当场装昏倒,想把这项刺激病人的大帽子扣到我女女的头上,这是人干的事吗?”
“我不是装昏倒!”唐珊瑚急忙辩解:“我当时是真昏倒了,我有突发性的疾病,陆二哥你误会了,我也不是有意的。”
“而且……”她又将矛头指向越纤陌,对陆九霄道:“陆二哥,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你女朋友说了很多诬蔑我的话,她不仅诬蔑我的清白,还诋毁我的名声,那些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过那么多恶毒的言辞!所以我当时懵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别开玩笑了,你有清白可言吗?”
越纤陌伸手制止陆九霄为自己说话,站起来对唐珊瑚扬了扬下巴:“就你这种货色还好意思提清白?你以为清白只是用嘴说说就行了吗?你自己清白与否你自己心里清楚,这种事情就好比处女膜修复手术,骗骗男人还可以,至于事实是怎么样,你心里有数!”
唐珊瑚脸色一变,她垂下眼咬了咬唇,然后直接冲着言御庭的方向道:“言御庭,我清白不清白你不知道吗?你就由着人家这样朝我泼脏水,这样无的放矢的诋毁我?那你又何必放弃沐蔓妃回头找我?”
听见她的喊话,越纤陌顿时脸色一变,她一甩头,也恶狠地盯着言御庭,牙齿都咬了起来。
妈蛋!听唐珊瑚这意思——他们上过床了?
厚!气死她了!
越纤陌抄起桌上的红酒瓶就想朝言御庭砸过去,但想了想,她又放下。
她拉起陆九霄:“我们走!”
陆九霄让人去给她拿外套。
言御庭此刻脸色难看地站起来,望着他们,越纤陌却看也不看他。
唐珊瑚却不依不饶,一脸委屈地道:“越纤陌,为什么要走?把话说清楚了再走不好吗?你诋毁了我的清白那么久,又诬蔑和质疑我的实力,我都一直忍着没有和你争执,现在有言御庭出来帮我做证,你怎么反而退缩了?”
瞅着她那满含委屈又一脸坚贞不屈的样儿,越纤陌轻蔑地笑了笑:“我退缩?你到是想啊!既然言御庭能证实你的清白,你就让他好好证实去吧!但是你们想虐杀和虐打旺仔的事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咱们网上见,法庭见。”
她一指东方非墨:“他家的监控录像会还原事实真相,到时候我会将你们怎么对待旺仔的视频放到网上,是非黑白广大网友自会评说,你和郑媚媚就等着走红吧!”
……
陆九霄将越纤陌用外套裹的紧紧的拥上车,车上暖气开着,他也不怕冻着她了,这才松开她。
越纤陌道:“这里离我家不是很远,走一段路就到了,没必要上车。”
陆九霄墨眉一挑,斜睨着她:“我这么辛辛苦苦的赶回来,人都没亲到你就说回家?会不会太寒我心?”
越纤陌裹着外套就凑上去亲了他嘴角一下:“这下亲到了,你心该是热的了,可以放我回家了吧?”
陆九霄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退开,另一只手除去她的外套,边亲边性感低语:“心热、身上也热,所以静不下来,我们去山上看星星好不好?”
春天看什么星星?
越纤陌喘息着挣开他:“你今天刚出差回来,不累?还看星星?我可没有心情,我只要一想到言御庭和唐珊瑚上过床,我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别的男人干什么?”陆九霄很不满:“什么言御庭和东方非墨都让他们滚一边去,你现在是我的,就只能想着我。”
“我们去看星星,还是去我家?”他抚着手底下的温香软玉,整个人都是酥的,语气沙哑的让人脚底发软:“要不我们去看夜场电影或是找家清吧坐坐,总之不能让你这么快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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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哒们,你们都好大的手笔啊!这是要伦家以身相许的节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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