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只觉后背冒出涔涔冷汗,双手不自觉紧握,水葱色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她立刻转身就走,毫不犹豫将手中那张健身卡随手扔进电梯旁的垃圾桶里。
而肖谨年却冷漠望向江卉,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别和我提三年前!三年前你想害的是音音,而我想害的是沈斯安!音音不过是临时起意开了沈斯安的车!”
“而且,你们这些人当初所犯的恶行,即使她现在不在了,我也会替她讨回公道!”
直至出了会所,夏初的心脏为还急速跳动,神经紧绷,从来没有任何一刻看南城有这么厌恶。
回到海边别墅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她这个人不服输,即使三年前坠海后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她也强逼自己每天面对大海。
只有直面内心最深处的创伤,才有治愈自己的可能性。
“夏初姐,不好了!”
李月跑到夏初身旁,用手指着别墅,怯怯说着,“刚刚来了一群人,硬生生把你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都搬到了沈宅!我想拦,没拦住……”
夏初平复着心情,雷厉风行和极强的掌控欲,这向来是沈斯安的一贯作风。
好在,衣物和生活用品被搬走,她还可以再买。
想到这里,夏初猛地就握住李月的手,“那桃酥呢?”
桃酥是一只英短,四肢粗短,头大脸圆,在美国陪了夏初三年。
李月低着头,“也被带走了。”
沈宅。
沈斯安正温柔抱着桃酥喂猫粮,一人一猫,站在温热的太阳底下,旁边是一棵百年的老树。
管家赵叔不禁怀疑自己花了眼,进沈宅三年,竟然头一次看到沈斯安有这样柔和温情的表情。
沈斯安摸着桃酥的肥头,“赵叔,你说一个人的弱点,经过三年,会变么?”
赵叔正沉思着这个问题,还不等回答,就看见远处一个明艳少女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来势汹汹,怒意滔天。
“沈斯安,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在国内属于非法侵入住宅罪!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到沈宅,不经过我的同意,又擅自让人带走我的猫!”
“你究竟想干什么?”
夏初劈头盖脸把沈斯安骂了一顿,又从他怀里把那只肥到连翻身晒太阳都懒得翻的桃酥抱走。
桃酥难得看到主人炸毛生气的样子,求生欲使它在夏初怀里蹭了蹭。
沈斯安眉眼渐渐带了笑,在过去的24小时,他和这个女人见了三次面,头两次冷冰冰到让他无所适从,只有这一次,他才看到属于这个女人身上原有的脾气和个性。
“沈斯安?这个名字你叫的倒熟。”
他笑了声,插兜望了夏初一眼。
男人宽肩窄腰,衬衣纽扣少扣两颗,露出些许白皙胸膛,俊得让人觉得他既英气又硬气。
夏初懒得理他,顺了顺桃酥身上细密的猫毛,转身就往沈宅外走去。
“等等。”
沈斯安叫住她,阔步走到她面前,饶有兴趣问她,“夏小姐,你从来都没有进过沈宅,你是怎么做到在短时间内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