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明告诉我们破棺簪锁定的目标,就在这个别墅区内,这让大家觉得又惊又喜,只有我觉得这一切好像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相见不相识,生活中我们总会感叹世界很小,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事最后好像都会回到自己的的圈子里面来,巧合的出奇却又好像很正常。
所以大家渐渐地都麻木了这种巧合,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但是我却认为,这次的巧合有点“僵硬”,就像是人为安排的一样。
但是在向深一点考虑的话,好像又没什么毛病,毕竟我们来到县城以后行程都是随机的,甚至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所以如果人为安排的话,难度应该会非常大。
难道是我想多了?看着其他人着急研究对策的样子,我也就没有把这个想法提出来,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对于这次的巧合,死狗认为目标应该是附身在醉汉身上的,那个醉汉的表现明显与常人不同,死狗觉得这就是鬼上身的表现。
施梦娅却觉得那醉汉的行为虽然怪异,但是为人却并不坏,应该不是被怨鬼附身了,我们应该从其他的地方下手。
这里面最精通抓鬼的是我和张子明,尤其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开了阴阳眼,对鬼这种东西更是敏感,但是从那个醉汉的身上,我没有觉察到有鬼上身的影子。
醉汉的身份应该非常不简单,我们不知道在这个别墅区中有他的几栋房子,只是知道我们现在住的这栋别墅,只有我们五个人。
张子明表示鬼并不在我们这栋别墅中,想要确定鬼的行踪,靠推断根本行不通,只能自己跑出去找。
但是从窗户向外面看一眼就知道,在这个地方想要玩个夜间穿行,难度简直堪比上天,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形容这里面的安保可以说是一点都不过分,看起来,只能等第二天早上醉汉找我们道歉的时候瞅时机调查一下了。
别墅很大,仅仅二楼的卧室就不止五个,为了视野开阔,我们全部住在了二楼,五个房间挨着,房间中有独-立的卫生间,所以决定睡觉以后,大家就没有在说话,都待在自己的房间中做自己的私事。
我洗完澡以后就睡觉了,因为太累,我以为自己会睡一个好觉,却被一个噩梦惊醒了,我梦到自己被一个鬼追杀到了一栋高楼的楼顶,然后我忽然觉得自己会飞,就从楼顶上跳了下来,但是着地的时候却又惊恐的发现自己根本不会飞,要死翘翘了才抽了一下身子惊醒。
好久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从梦中惊醒了,我总觉得这个梦好像是有什么深意的,可惜出尸表中虽然记载了很多灵异怪事,但是却从来没有讲过关于解梦的东西,所以对于解梦我是一窍不通。
夜半被惊醒以后竟然出奇的清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又好像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闹鬼了?我脑海中瞬间闪过几十种张牙舞爪的恶鬼画面,随后反应过来我特么是一个道士,专门抓鬼的人。
这么一想心情轻松了很多,睁开眼睛,在月光下房间里竟然显得很明亮,我仔细的听着那幽怨的哭泣声,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我记得楼下有很多巡逻的保安,站在窗户向下面瞅了一眼,果然没有记错。
那些保安显然是活人,有的小跑着跺脚,是守夜时气温降低的标准动作,有的抽着烟搓手,一切都那么真实,我肯定是跑不出这个别墅的,所以,那个哭泣的鬼,我是不用鸟她了吗?
我忽然想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如果说那鬼是主动现身出来哭的话,那她的声音这些活人应该都能听到,因为鬼主动现身,本来就是凝成一种实体和活人同处于一个空间之中,所有人都能够看到,听到声音才对。
虽然鬼现身会对自己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为了报仇或者某些目的,很多鬼还是会现身出来的,平时他们就以一种电磁波一样的形态飘荡着,虽然也是在阳间,却好像又不和活人处在一个空间一样,必须要有阴阳眼的人才能够看到。
那么这个女鬼到底现身了吗?我虽然有阴阳眼,现在却没有开啊,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女鬼哭泣的样子,还是说,下面的这些保安其实也听到了,只是不过因为每天都听所以麻木了,听到和没有听到是一个反应了。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就是现在真的有一个鬼现身了,那么这大半夜的她现身是为了什么?哭吗?要知道现身对于一个鬼来说的伤害真的是很大的,即便是本能,也不会让一个鬼仅仅为了让别人听到她的哭声而现身啊。
想了半天想不通,我决定下去试探一下那些保安,就装作很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闹鬼了,从他们的反应中应该就能得到一些线索。
但是当我打开别墅的大门时我也又反悔了,因为对于别墅大门的忽然打开,那些保安竟然完全像是没有看到的样子,熟视无睹吗?不对,因为他们就连我从他们面前哭过也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决定不喊了,大摇大摆的从这些保安的面前走了出去,一路顺着那道哭声走去,一直来到小区的小河上面的凉亭中,我才看到一个背对着我的女人的身影。
哭声应该就是那女人发出来的,深远低泣,动人心魄,尤其是在月光下,这一切更加显的凄凉,看着那女人的背影,我竟然不知不觉的走了神,像是被触及到了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
我是被死狗的叫声唤醒的,“凌森!我瞅着就像你小子,快躲到这边来!”
转过头,发现死狗正一脸警惕的藏在凉亭的一根柱子后面。